“林汐儿,你没事吧?”汪明远看着眼前那张红润的小脸,心里涌起一阵担心。
他早就看到这几个人在拐弯处嘀咕着,不想竟是在打林汐儿的主意,还好及时,不然,这每道走廊都是六七米的高度,摔下去可想而知。
林汐儿虚弱的从这宽阔的胸膛中抽离,其实她很想这样躺一会,好让晕眩感降低一点,不过她不敢这样。
一个白默琛就让她承受了这么多异样的眼光,再加上汪明远,她的狐狸精之名更要被坐实了。
想到这,她强打起精神,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你不舒服吗?”汪明远皱着眉头问,手情不自禁的贴在林汐儿布满细汗的脸上。
“这么烫,怎么不好好休息,跑公司来做什么?”汪明远扶着林汐儿的手臂,怕她再次跌倒。
“我自己能走,我还要送文件呢。”嘴里这么说着,脚下却像踩在棉花上。
“你就别逞强了,我带你去办公室休息。”
说着,汪明远搀扶着这具轻盈的身体,朝办公室走去。
刚刚走到沙发旁边,林汐儿便顺势坐躺在上面,总不好一直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吧。
汪明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似乎对公司里的人的敌意自动屏蔽,换做别人,即使病的再厉害,也不会这么平静吧?
休息片刻,林汐儿感觉精神好了一些,便打算离开,“今天的事谢谢你,不过我现在真的要把这些报表送过去。”
说着她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又一波新的眩晕感袭来,她眉头微皱,感觉眼睛被血液涨的快要睁不开了。
脚下不稳,再次跌到沙发上,被汪明远伸出手臂扶着。
“你哪也别去了,反正这个办公室的主人外出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白默琛出去了?这个消息足以令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把一切都交给这个绵软的沙发,不一会,居然睡着了。
汪明远不放心地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上次白默琛生病时,他买的药被这个阎王爷嫌弃的扔到了一边,至今还躺在那里。
汪明远拿起药品,按照说明勾兑了一杯退烧的药水。
“林汐儿,起来吃药。”
空气中依然只有某人低低的呼吸声。
汪明远瞧着林汐儿一起一伏的胸口,心里一阵遐想,这个女人虽然第一眼没那么惊艳,但是眉眼间的清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他在想什么?这可是他兄弟的女人啊。
办公桌上有个精致的男士咖啡杯,那是白默琛在办公室不离手的贴身用品。
里面一个高档的银柄青花瓷小勺平放放咖啡杯上,唯恐人看不到它似的。
汪明远将林汐儿发烫的身子扶正,捏住她瓷器般洁白的脸庞,药水顺着勺子流进口中。
咳咳……
林汐儿皱着眉头,将口中异物悉数吐出,却依然紧闭双眼沉睡着。
这可怎么办?即使送医院,也得先降降温吧?
无奈之下,他将药水喝了一口,打算给她喂服下去。
办公室的门突然间打开,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让汪明远忍不住咳嗽起来,药水顺全部喷洒在地上。
“你在我办公室玩我的女人,不想活了?”白默琛剑眉紧皱,一副要杀人的目光让汪明远背后寒意四起。
“我这可是好心。”
“那我还要说声谢谢了?汪明远,你给我小心点,别的事情我不管,我的女人,觉不允许别人染指。”
汪明远嘴角朝下瞥了瞥,真是个活阎王,说话就能杀死人。
白默琛扳起那道娇小的身躯,低呵一声,“张嘴!”
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威胁,沉睡中,林汐儿居然照着命令真的张开嘴,并且咽下那一口又一口的药水。
汪明远惊愕的下巴快掉到地上,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他刚才求爷爷告奶奶的让林汐儿吃药,她居然都吐了出来,现在却这么乖巧的样子。
眼看着杯子里的药都被她喝了个精光,两个男人都暗自放下了担心。
“我说,你不是去谈合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汪明远觉得自己尴尬的很,忍不住转移话题。
“所以,你是嫌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了?”白默琛将林汐儿在沙发上放平,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心里纠结成一团,昨天的药没起作用?
“我哪敢啊,你白少的东西,整个A市,谁敢惦记?”
白默琛瞥了他一眼,“知道就好,要不是我回来取文件,我还不知道身边有这么一只色狼。”
汪明远彻底无语,他最多也就是犯罪未遂吧?看他这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该不会………
“你对她动心了?”汪明远像想明白什么,嘴角浮起一股笑意。
白默琛听到这句话,简直觉得自己被人打脸一般,这跟女人有多不堪,他心知肚明,对她动心?
“即使是个物件,我白默琛的,也不容许他人碰一分一毫。”
汪明远见白默琛始终怒意难平,也不再开他的玩笑。
“好好好,那你就跟你的……心上人好好独处吧。”
“砰——”一个文件重重的砸了过去,但只砸到被汪明远关闭的门上。
屋里安静了下来,白默琛的怒意也逐渐消散,再看林汐儿时,眼睛里多了一分柔情。
“林汐儿,给我起来。”白默琛低低的怒吼着。
还没有一根女人令他如此担心过,就凭这点,他就该活剐了她。
白默琛将林汐儿从沙发中抱起,怀里人似乎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将自己发烫的身体主动的缠绕在他身上。
“林汐儿,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