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丞毅离开梧桐巷之后,并没有回夜宅,而是径直去了公司。
雷瑟抱着一台笔记本在办公室等他,笔记本里有夜丞毅让他调查的内容。
“少爷,我们只调查到了一部分内容,另一部分重要的,似乎有人在刻意阻挡我们找到。”
他把资料调出来,放在夜丞毅面前。
“不用看,我知道是谁了。”夜丞毅眸光微沉。
他曾经私底下问过夏梦的房东,一个普通人自然招架不住夜丞毅的进攻,三言两语就把幕后指使人给套了出来。
他可以确定那个人是何谨熙没错,可让他纳闷的是,夏梦要租房这件事是怎么传到他的耳朵里的。
雷瑟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连忙道:“少爷,关于夏小姐的伤,那些医生都是统一口径,对了,上官少爷刚才来找过您了,但没说是为了什么事。”
夜丞毅欠了欠身,“让他过来,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
雷瑟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上官离就像刻意等着夜丞毅的传唤一样,雷瑟才刚通知不到五分钟,F集团执行楼下就已然出现了他的小跑车。
阳光帅气的他在大厅一出现,可算赚足了女员工们的眼球,一路走一路打着招呼,可当总裁办公室出现在他面前时,所有的光芒瞬间褪去。
办公室里,冷气徐徐吹出来,上官离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很乖。
而夜丞毅一直在低头看着什么,一句话也没有。
上官离的眉头越皱越深,因为当夜大少爷叫你过来又不跟你说话的时候,事态就已经严重的一定的地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官离实在承受不了这种不具备攻击性的煎熬,主动站起来向夜丞毅承认错误。
“阿毅,这一切都是落落的错,你要怪……”上官离突然顿顿,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怪她好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夜丞毅没有抬头去看上官离那欠打的表情,倘若他真的要怪,就怪自己为何要跟上官离成为哥们儿,自己当时是脑抽了么?
“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夜丞毅敲敲桌面,“你给我坐回去。”
就在今早他从梧桐巷来公司的路上,劳恩给他打了个电话。
程毓的状况只维持了几天,早上的时候居然又毫无征兆的陷入了昏迷,他在来公司之前去了一趟医院,劳恩表示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之前还要糟糕。
“夏梦知道吗?”上官离问。
夜丞毅摇摇头,“我一直在想对策,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
“我早就说过,这种病只有我一个人能治,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吧,劳恩没把人治好不说,还霸占了我的院长室!”
上官离还在为劳恩的霸占而纠结,但语气里也还是透着担心的。
突然想到已经怀孕的夏梦,上官离的脸瞬间变了一个模样,他嘿嘿奸笑几声,道:“所以,接下来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吗?”
夜丞毅的目光向他扫过来,“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么?”
“你别不信,我说了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我上官离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买卖?”
上官离一拍桌子站起来,眸光闪动,“师父,终于到了徒儿为您争光的时候了!”
怪叫一声,大喇喇的走出了办公室。
但突然又从门缝里挤进来了一个脑袋,“阿毅!”
夜丞毅抬头望过去,淡然道:“怎么,你想证明一下你的头比我的门硬?”
上官离咬牙吞下一口浊血,“我是想说,将来的弟妹,一定要先过我的眼!”
说完,还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眼睛。
弟妹?夜丞毅冷笑几声,要叫也是叫嫂子!
脑子里突然蹦出夏梦的脸,夜丞毅一惊,心跳突然慢了一拍。
上官落落的视频是真的,但她却断章取义的造成了一个误会,就算旁边有何芮煽风点火,夜丞毅也不会相信上官落落的话。
因为夏梦如果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企图,从那五百万开始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只是,夏梦的腿确定没事,可上官离却坚持说她是小腿骨折,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正是因为夏梦不肯对他说实话,这才使得他对夏梦那个态度的原因。
可以对别人笑脸相迎,对自己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夏梦啊夏梦,你这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玩飞蛾扑火?
……
上官落落在捕捉到夏梦的“把柄”之后就一直揪着不放,却已经好几天看不到她来学校上课了,仔细打听之后,才得知她已经请了假。
一声嗤笑从心底发出,这个女人,做戏居然还能想到做全套的!
可她还是有些不服气,夏梦这个女人的命怎么这么好,每次都有夜哥哥给她解围,气都气死了!
放学的路上,上官落落一边走一边低头想着事情,如果那天晚上何芮不走的话,她很快就能让夜哥哥看到何芮出丑了,但偏偏她走了,至于夜哥哥为什么没来,可能是何芮去纠缠夜哥哥了!
何芮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恨了!
上官落落狠命的踩着地面的树叶,幻想着一个是夏梦,一个是何芮。
可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身边匆匆走了过去。
她蹙眉想了一会儿,白慕擎的身影在她脑海浮现。
突然想到白慕擎跟夏梦的传闻,又见他这么行色慌张,上官落落勾勾嘴角,悄悄的从后面跟了上去。
……
白慕擎收到了夏梦的短信,一放学就匆忙往梧桐巷赶,身上背的都是考试用得到的资料,当然还有给她买的好吃的。
七拐八拐,上官落落一直跟着他进了巷子,白慕擎上楼去了,她一直在楼下藏着,有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势头。
可屋里的两人却毫不知情,认真补习完一本功课,夏梦都要睡着了。
白慕擎轻轻合上书,脸颊突然有点发红,支支吾吾的,“那个,夏梦,你有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一个信封……”
“你说什么?”夏梦伸了个懒腰,没听清白慕擎说的什么。
“就是……那个信封啊,我放在窗台上的……”
夏梦眨眨眼,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那个信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