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学生都拿出手机给他们拍照,夏梦咬咬嘴唇,门口有他堵着,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也不知道夜丞毅是在等人还是故意没走,学生们开始骚乱,原本跟着何芮的保镖前来制止,夏梦趁乱偷偷的跑掉了。
她以为没人注意自己,事实是她没有注意自己身后夜丞毅买双锁定细节的眼睛。
……
天色还早,夏梦在路上慢吞吞的走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脚步不受控制的就来到了夜宅,当那个熟悉的屋顶映入她的眼帘,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
夜丞毅带着何芮不知道去了哪里,夏梦楼上楼下的打扫了一遍,天都黑了还没见他们回来,加之身体又特别累,就坐在别墅后院的草坪上休息了一会儿。
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倚着柱子睡着了,晚风总是那么容易透心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冰凉冰凉的。
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吸鼻子,好像有点鼻塞。
搓了搓手,回到房子里准备收拾一下回家,可她抬头的时候却看到院子里停着两辆车,一辆迈巴赫,一辆劳斯莱斯。
夏梦努力的回想,下午时候夜丞毅开的不是这辆车,难不成他们还没回来?
那正好,可以赶在他们回来之前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
还没走几步,前院突然打过来两道车灯,再然后她听见了刹车的声音。
夏梦心中一秉,他们回来了?!
……
前院,一辆红色小跑车在院子里停下,何芮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上官落落。
夏梦蹲在后院的拐角看着她们,只见上官落落亲切的挽起了何芮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房。
大厅里灯火通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上官落落向何芮凑了凑,笑的很灿烂,“何芮姐姐,我特别特别喜欢看你的作品,没想到真的能见到真人,我真是太幸运了!”
何芮只是淡淡的笑笑,“反正近期我都会留在国内,你随时来找我就ok啊,或者在学校也可以。”
“对哦,你来我们学校任教了,我真的好开心啊!”上官落落笑的眼睛弯弯的,转头瞥见了一个很不起眼的书包放在角落,心里马上有了底,“何芮姐,我看了你跟夜哥哥的新闻,那现在,我可不可以提前叫你一声嫂子,这样会不会显得更亲切一点……”
房间里传出了何芮的笑声,仿佛还得带着几分害羞,夏梦在门外听着,微微蹙着眉,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这时候,秦姐在门口小声的呼唤夏梦,并且把她的背包给她提了出来,说道时候不早了,嘱咐她让她早点回家。
夏梦接过书包,拿在手里格外沉重,正想走,上官落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这才几点,身为女佣怎么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上官落落双手环胸,语气里全是傲慢,明明跟夏梦一样高,可她偏偏把脚后跟抬起来,非得装作高她一等的样子。
“上官小姐,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再不走我就要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了。”夏梦找了个借口。
可她却不管这些,捏着她的袖口就进了大厅,“我不管,我只知道夜哥哥家的佣人都是一等一的敬业,今天来了贵客,你不赶紧上前伺候着,居然想走?”
沙发上的何芮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夏梦看惯了上官落落的飞扬跋扈,但目光扫到何芮的眼睛时,却被对方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了回来。
这双眼睛是那么精明,加之精致眼妆的修饰,说不清有多少男人醉倒在何芮的石榴裙之下。
只是,何芮并没有表现的过于高傲,相反这种优雅已经超越了高傲这个词,“我就是过来坐坐,马上就走了,落落没事,这位小姐估计也是有事,先让她走吧。”
冲夏梦露出温婉一笑,目光温柔,说完,何芮站了起来,“时间确实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就先走了。”
上官落落拉着何芮的手臂强行挽留,最后还是没能留住,眼看着何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夏梦在一旁静静地摇头。
她都看出来了何芮的不高兴,这个上官落落居然比自己还神经大条。
何芮走后,大厅里陷入了沉静。
上官落落气冲冲的回来,指着夏梦的鼻头就开始发作,“夏梦,你真是个扫把星,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你!”
夏梦不知道上官落落在气什么,只是面对她的一顿指责,她的心里竟然接受了自己是个扫把星这种设定。
内心一阵失落。
上官落落结结实实的往沙发里一坐,翘着二郎腿气的直喘气,“一个佣人都敢爬到本小姐的头上,我告诉你,我哥跟夜哥哥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惹了我就等于惹了我哥,惹了我哥就等于不给夜哥哥面子,就算你是他家的女佣,你惹了我,夜哥哥照样给你好看!”
她喘了几口气,又开口,“我今天就在这里等着,等夜哥哥回来咱们好好算算账,你也别想走!”
说完,让秦姐叫来了两个男丁,一左一右的站在夏梦身旁。
“你这是干什么呀?”夏梦突然有些惶恐,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上官落落命令似的开口,“在夜哥哥回来之前你就给我乖乖站着,想坐下或者躺下休息,除非你死了!”
夜宅的佣人都认识上官落落,因为上官离的关系,上官落落的命令仅次于夜丞毅,那两个男丁虽然也是莫名其妙,但为了以后的职业生涯他们还是不得不遵从。
一整晚,夜丞毅都没有回来。
为了不惹出更大的乱子,夏梦只好咬牙坚持站着,幸好平时做工的时候跟夜宅的男丁有过接触,所以他们并没有特别难为她,相反看到上官落落坚持不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他们便让夏梦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可这一休息,瞌睡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靠着墙根一睡睡到了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