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爷子闷哼了声,“这个女人的父母害死我儿子儿媳,绝不能轻饶,继续监视他,我要看到他跟程诗阳离婚。”
秦渊手中微微地出了点虚汗,“是,老爷。”
厉老爷子眼睛微眯,程家当年可害得厉家惨不堪言,到底是什么孽缘,竟然让臭小子和程家的姑娘在一起这么久,竟然还在一年前瞒着他结了婚。
要不是杨家那小姑娘告诉他,也不知道会瞒着他这把老骨头多久,看样子是该抽个时间去会会了。
程诗阳回到家中,对着别墅二楼走廊里那面全身镜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到底有多狼狈。
额头上磕得红肿,后脑勺还打着一块纱布,胸口的纱布换了几次了,拼了命地想要保下来的,只是这十三年以来对厉常昊的感情,她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她最好的青春年华,都全数奉献给了厉常昊。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大概是第一眼瞅见他摔进泥坑里的样子。
弄脏了她新买的花裙子。
她真的很爱哭,但是他却从小哄她到大。
但是程诗阳却从来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们成了彼此现在的模样。
厉常昊常说的对杨曼的亏欠,又到底是什么,她真的从来没有害过杨曼,也没有想到过去害任何人,程诗阳痛恨自己现在的无用,她已经帮不上厉常昊任何的忙了。
厉常昊没有回家,依旧在酒吧里买醉,但是越喝,他的头脑却越是清醒,杨曼的死,爷爷的警告,程诗阳的一切在他脑海里越是历历在目。
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歪歪扭扭地回到了家里,寻着熟悉的记忆,去到了程诗阳的房中。
“程诗阳。”他带着一身的酒气,低低地呢喃,不由分说地压上她的身。
程诗阳有些惊愕,厉常昊进门的时候,她便听到了响动,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他回来了。
不过他这次,竟是叫的自己的名字,这该是喝得有多糊涂?他因为杨曼的事情,就这么伤心吗……
“常昊,你喝多了,就在这儿睡吧,我去隔壁。”
程诗阳从床上翻身下来,抱上了一个枕头,刚要走的时候,又被厉常昊一把抓了过来,死死地摁在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程家可以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什么程家?常昊你快起来,你压疼我了……”
程诗阳有些抗拒,她是喜欢厉常昊没错,但是每一次他跟自己的接触,都让她心惊不已,甚至在清醒的情况下,他从不愿意碰她一下。
“程诗阳你到底在犟什么?”厉常昊醉醺醺的,手从程诗阳的睡裙裙底伸了进去,“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喜欢程家,你要是不跟我离婚,那就互相折磨到死好了!”
所以你现在想跟我做的事情,就是互相折磨吗?
程诗阳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淹没在厉常昊给她带来的无尽痛苦之中。
不,说什么也不能离,千辛万苦的走到了这一步,好不容易留在了他身边,即使互相折磨,即使卑微得像一条狗,也绝对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