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扶她的？”厉常昊一个冷言，让助理也不敢多帮一下，立马撒开了手。

程诗阳重心不稳眼前有些灰蒙蒙地，又摔坐在了地上，但有助理扶的那一下子缓冲，也没有什么大事。

厉常昊忍下了心头的难受，站在杨以彤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娇小的女人，“你这算是什么道歉？给以彤跪下。”

他的语气里透露着生分、厌恶与憎恨，让程诗阳都有些怔愣。

“你说……什么？”

厉常昊把准备好的一份文件扔在了她的脚边，“要么跪下给以彤认错，要么签下这份离婚协议，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厉常昊的妻子，不配成为厉家的太太。”

但没想到，程诗阳紧紧地握住了这份协议，将它撕了一个粉碎，朝着杨以彤‘砰咚’地一声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不断地朝着地上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混蛋什么都是我，杨小姐你原谅我。”

厉常昊的心里似乎被利刃剜了一下，那么疼痛。

杨以彤也有些吓到了，没想到厉常昊是动真格的，更没想到程诗阳竟然真的跪了，空余之间还有些得意。程诗阳没想到你这么骄傲的一个女人，也会因为什么狗屁爱情这么低声下气地跪在我面前，知道微信是我发的又怎么样，昊哥哥不还是一样相信着我。

程诗阳的道歉似乎来得一发不可收拾，她的额头都有些破了，厉常昊带着怒气吼了一声，“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助理的神色变了变，想开口的话被厉常昊堵了回去，“送太太回家。”

“好的厉总。”助理似乎答应得有些勉强，但还是毕恭毕敬地把程诗阳扶了起来，“太太，该回家了。”

直到目送两人走远了，厉常昊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杨以彤带着点高兴，又不失礼貌地样子，“昊哥哥，谢谢你，但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我看程姐姐也肯定不是故意的。”

杨以彤刚把手挽上厉常昊的胳膊，厉常昊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脸色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杨以彤你不要忘了，我对你的好，是因为你姐姐，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做得过火了，我一样不会留情。”

杨以彤还没有反应过来，厉常昊已经迈开步子离开了。

杨以彤的手越捏越紧，她就不相信，即使杨曼已经不在了，他又恨着这个叫程诗阳的女人，自己对他这么温柔他有朝一日不会动情！

厉家老宅。

坐在真皮沙发椅上，头发花白的男人点燃了一支烟，拐杖也顺势放在了一旁，“那臭小子跟程诗阳离婚了吗？”

厉常昊身旁的助理秦渊有些犹豫，还是将大体情况都说了一下，“老爷，其实厉总对太太并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伤害太太的事情来，我作为一个旁人都快看不下去了，只是太太倔，即使厉总再怎么伤害她，也不肯签下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