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你可知王氏身边叫雪芬丫鬟的来历?”凌怀夏思考良久,问道。
“雪芬?你是说王氏陪嫁的那个小妮子?”柳姨娘问道。
“正是那人。”凌怀夏点点头。
“这我可不知道了,这小妮子一直跟在王氏身边,王氏待她和亲妹妹一样。”柳姨娘表示无能为力。
此刻,凌怀夏扭头看了看四周,看到巧南并不在,吩咐元芹去那边把风,柳姨娘一头雾水,不知道凌怀夏要干何事。
“巧南的事情,娘你知道多少?”凌怀夏压低声音问道。
“就是咱们院子里的丫头,她何事招惹你了?”柳姨娘不解。
“她自尽可有反常的举动?”凌怀夏接着问道。
“她不是一直都和夫人还有王氏走动,关系很好,我曾经提出要换掉巧南,可夫人一口拒绝了我,还叫我要用人不疑。”柳姨娘冷笑了一声说道。
“不是这个,我也知道她给夫人办事,监视娘,还有其他的反常之事?比如说和哪个丫鬟关系亲密?”凌怀夏着急,心想娘怎么这么笨,怪不得宅子里被人欺负。
“也没有见和谁亲近,你也知道,咱们院子一直冷清。”柳姨娘回忆了片刻才说道。
“娘,我刚才在王氏的院子里和雪芬攀谈了一会儿,发现她和巧南有一样的香囊,娘,你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凌怀夏又将怀疑巧南和雪芬有磨镜的嫌疑,也在柳姨娘耳边说了一通。
柳姨娘听完大惊失色,虽然这磨镜的事情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可发生在自己院子里,柳姨娘还是完全不能接受。
她看着凌怀夏,心里想,难道巧南为了与心上人双宿双飞,已经不是在监视自己?而是听从王氏的命令,要害了自己和凌怀夏。
“好了娘,等下你就这般和巧南说。”凌怀夏胸有成竹,如此做,巧南必定露出马脚。
稍等了一会儿,凌怀夏就让召唤巧南过来伺候,她见巧南以来,给柳姨娘使了一个眼色。
“巧南,今日大小姐说确立王姨娘那边,说起来你了。”柳姨娘缓缓说道,凌怀夏和元芹站在一边,看她的反应。
果然巧南是个沉不住气的小丫头,马上脸上表情变化,摇头不明白柳姨娘说的话的意思。
“你不用害怕,王姨娘说你刺绣特别好,还将她院子里一个小丫鬟的香囊拿出来,给大小姐看,说是你刺绣的。”柳姨娘按照凌怀夏的说法说道。
“王姨娘谬赞了,我那日刺绣,雪芬见好看就要走了。”巧南不假思索的说道。
凌怀夏看了元芹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小妮子,让你今天露出狐狸尾巴。
“不仅这一次王姨娘夸你,她也总和我说,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不受委屈。”柳姨娘说道。
“王姨娘不会这么说的。”巧南心里一惊,其实王氏知道她和雪芬的情愫,而且很支持她们二人,屡次想将巧南调到自己的院子里。
“你觉得我是在骗你么?那你不成亲,是要和一个女子过生活?”柳姨娘突然发难,站起身来,狠狠盯着巧南,凌怀夏没想到母亲凶神恶煞起来也挺恐怖的。
“我不知道柳姨娘你的意思。”巧南也被她的模样吓坏了,后退几步说道。
“你的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若不想雪芬受苦,就老老实实的都交代了。”凌怀夏一个肩部冲了出去,一把抓住巧南。
“大小姐,我真的冤枉。”巧南受了惊吓,瘫软在地上,失声大哭起来。
柳姨娘一看她这副模样,狐疑的看着凌怀夏,难道是凌怀夏想叉了?其实巧南根本没有和雪芬有苟且的事情。
“少装无辜,那你敢验身么?“凌怀夏狠狠的说道。
巧南一听这话,拿上泄了气,自知已经不是处女,自古女子不到成婚是不能破身的,就算死命抵赖和雪芬没有关系,那这破身之事传出去,自己也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你若再不说,我就去告诉爹,如此违背伦常之事,看他怎么处置?”凌怀夏见巧南心防失守,更加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说,我都说。”巧南摊在地上,将自己和雪芬之间的情事都讲了一遍,其中隐秘之事也没有隐瞒,措辞十分露骨,元芹听得羞的很。
“还有害我娘的事情也都说了。”凌怀夏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巧南。
巧南自知无望,将一直以来都柳姨娘药里下毒的事情也都说了。
“是我自己鬼迷心窍,但是对雪芬真心,求求大小姐放过我们二人,从此以后,我对大小姐唯命是从。”巧南边哭边说道。
凌怀夏看她这副德行,知道小妮子用情已深,而且多半事情都是王氏和徐氏威胁她所做。
“起来吧。”凌怀夏让元芹拉起巧南。
“小夏,你有何打算?”柳姨娘问道。
“巧南你自知我娘不是心肠歹毒之人,你若今日说的真的,此事暂且不提。”凌怀夏说道。
巧南点点头,已经满脸泪水了,元芹将手绢拿了出来,给巧南擦了擦眼泪。
“不过,他们既然安排你做小奸细,那我们就来个反间计,要是以后被我发现你从中捣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凌怀夏刚柔并济,巧南哪敢再有二心。
“还有一事,雪芬是何来历?为何识字会武功?”凌怀夏说道,识字是凌怀夏看到了,可会武功就是凌怀夏开始炸巧南说真话。
巧南果然上当,如今情景,更不敢隐瞒,将雪芬的事情和王氏的事情,统统都说给了她们几人。
凌怀夏听得明白,又结合柳姨娘所说的,终于心中明白了王氏还有雪芬的关系。
不出意料,雪芬正是王氏心上人的妹妹,他们兄妹是大户人家,家中遭难,雪芬和哥哥逃亡出来,认识了王氏,兄长与王氏两情相悦。
没曾想到发生了凌老爷强抢王氏的事情,哥哥被正法之后,雪芬就投奔了王氏,当了名义上得王氏的陪嫁丫鬟。
“难道他们二人不想报仇?”凌怀夏问道。
“想,雪芬心念哥哥,伺机想为他报仇,王氏却背板了她哥哥,心中虽然放不下心上人,可渐渐的爱上了凌老爷。”巧南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