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专家,你说的是真的?”
葛长寿眉头紧锁,很明显,对于我所用的所谓疗法,远远超出了他西医的理解范畴。
“这是我家祖传治疗失心疯的方法。”
我嘴角一扯,编了个理由。
葛长寿闻言,只好退到一边,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对我们这两位市里来的专家逐渐失去信心。
我也懒得理会葛长寿脸色变化,将“赤霄砂”和“公鸡血”混合均匀,让刘祖掰开三人的嘴灌了下去。
“蛇!”
正当我和刘祖仔细观察这三人身上的异变时,葛长寿忽然伸手指向了一人。
我和刘祖立即扭头看去,只见一名道士被子里竟然爬出一条拇指粗细的小白蛇。
“现在想跑,来不及了!”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随手扔出一枚铜钱,直接将小白蛇劈成了两半。
随后又有一条小白蛇从被窝爬了出来,我赶忙又扔出一枚铜钱。
暴力法师刘祖则是举起他那宝贝罗盘,直接将另一条拍成了肉饼,这一幕看得我直发愣。
太残暴了,简直太残暴了!
“什、什么情况?”
葛长寿瞠目结舌。
我拍拍葛长寿的肩膀,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责问道。
“葛医生,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今年卫生局要是颁发环境保护奖,你们医院肯定第一名。”
“叶专家,这肯定是意外,我们医院正在争取三甲医院,您可别……”
我这招狐假虎威算是彻底将葛长寿唬住了,赶忙求饶。
“好了,这些人都没事了,你帮我安排一下,送他们去全科医院吧。”
葛长寿此时哪敢质疑我们,赶忙点头朝屋外走去。
“多谢叶道友,当初是贫道有眼无珠,还望见谅。”
那名最年长的老道人悠悠转醒,见是我将他从昏迷中唤醒,满脸的惭愧。
“感谢就不必了,陈总已经付过钱了。”
我心中冷笑,对这种只懂些皮毛风水常识,就敢出来给人看祖坟的家伙,很是不屑,毕竟祖坟关乎一个家族的兴衰,但凡出半点差错,害的可不是一两个人这么简单。
老道讪讪一笑,目光忽然落在我腰间的玉牌上。
“你是宿土堂的人?能不能告诉我,您和黄炳奎黄老是什么关系?”
我摸了摸腰间的玉牌,记得外公曾告诉我,这玉牌是宿土堂世代传承下来的,每一代只有宿土堂堂主才能拥有。|事实上要不是外公让我随时带在身边,我都没在意这玩意,我外公留下的门店,也就十来个平方,这让我下意识地认为这东西没啥价值。
“我是他外孙。”
“你……你就是叶少爷!”
老道难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情绪异常激动。
“少爷?”
我一愣,对于少爷这个称呼,实在是不敢当,毕竟我家啥情况我最清楚,虽然算不上穷,但也绝对算不上富,勉强算是完成了脱贫攻坚,没有拖国家的后腿。
老道士艰难地爬起来,对着身旁的两个中年道人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还特么躺着干啥,赶快起来给这位爷见礼!”
两个中年道人二脸懵逼,心道师父这是抽哪门子疯,面前这家伙看着年纪最多二十出头,怎么突然就如此恭敬了?
“看来这畜生冲体的后遗症还不小,老刘,咱们走。”
我懒得理会这几个家伙,叫上刘祖离开了三院。
刚到门口我们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这人年纪二十七八岁,浑身腱子肉,若不是我之前在陈家时见过,知道他是陈家保镖,恐怕会下意识认为这家伙会笑眯眯地来上一句“先生,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叶先生,我家老爷请你过去一叙。”
“老爷?陈老爷子这么快就恢复了?”
我有些纳闷,昨晚上陈老爷子的魂魄才归位,现在就能下床?要知道这种情况,哪怕是精壮的小伙子,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不过,后来我才发现,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昨晚我在陈家看到的那几名私人医生,竟然是陈家从全国搜罗来的顶尖专家,其中有一个甚至已经退居二线只负责带一些科研课题。|在这么多大能的全力抢救下,恐怕陈老爷子当时死了,也能被这些家伙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和刘祖简单交代了一下,我便坐上了陈家的车。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辆车并没有去陈家祖宅,也没有去南山陈家的别墅,而是直接去了大足龙水湖。
大老远我发现一个干瘦的老者,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湖面。
宝马车在离老头十几米远的时候停下,司机下车给我开了车门。
“叶先生,我家主人垂钓不喜被人打搅,您自己过去吧。”
我点点头,迈步走向陈老爷子钓位。
陈老爷子听见脚步声,回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露出和蔼的笑容。
“呵呵,叶少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老朽腿脚不方便,就不起身迎接了。”
“陈老,你的伤刚好,不宜吹冷风。”
此时一股凉风袭来,我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呵呵,没事,你不懂我们钓鱼佬的心情,我平时工作忙,难得有机会安安心心钓一场,前些日子出了那事,又在床上躺了许久,可是把老朽憋惨了。”
陈老爷子呵呵笑道。
呃……
我早就听说过钓鱼佬们的传说,这些人不怕风吹日晒,不惧路途艰险,只要能钓鱼,哪怕天塌地陷,都会一往无前。
“算起来我们可是老熟人了,对了,那时候你才出生,要不是你外公我也不可能从体制内跳出来做汽车生意,拥有现在的身家。”
“您认识我外公?”
我有些郁闷,前几年为了查我外公的事,我省吃俭用,吃了不少苦头,最后得到的有用消息却寥寥无几,可现在怎么感觉所有人都认识我外公似的?|在我印象中,我外公就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人生中最精彩的履历,恐怕就是困阴局和在那个年代就去过外省的经历。
“说起来,我们在80年代末就认识了,当初还是我给他引荐的王振山将军。”
“王振山!”
我心头一震,这个王振山,不就是当年跟着我外公进困阴局,最后没能走出来的那位吗?
我能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陈老,你可知道我外公和王振山进入大巴山之事?”
陈陈老爷子摇头。
“我只是一个引荐人,并不知道他们见面之后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如果说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当年那件事的消息,我这几年又算什么,更何况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要真让我如此轻易得到消息,说不定我反倒会怀疑。
陈老爷子看出了我的失望,开口问道。
“看样子那件事对你十分重要,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他能给你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