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佣人很识相的避开他们走出去。
“唐念,我就这么让你厌烦?让你连看都不想看,连多说一句话都嫌弃?”沉沉的声音从他微微颤抖的唇间溢出。
唐念心猛地一抽,在心里下意识的疑问:自己的一言一行让他这么在乎?
是她不对劲还是他不对劲?
“没有,我想一个人静静。”唐念把外套拿在手里,欲想抬脚上楼。
“唐念!”湛霆川几个大步过去擒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回一拉,唐念没有防备跌进他的怀里。
“你整天这样有意思吗?”唐念别过头,声音冷淡,拒绝了他的亲吻。
湛霆川保持动作不变,唇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抗拒我?”
唐念嘴角牵起一丝嘲讽,“因为不喜欢,所以连触碰都觉得很恶心。”
“是吗?那我就喜欢恶心你。”
湛霆川扯过她手里的外套往地上一扔,抱着她的姿势微变,搂住她的纤腰硬生生把唐念扛物品一样扛了起来!
一瞬间唐念感觉肚子被挤压着,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
“有种你就当我下来,我俩打一架!”
她不停的捶打他的后背,像那晚一样,后背肌肉发达,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弹性。
“湛霆川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快放你爹下来!”
“你就这点能耐吗,想要上床还要强迫别人,原来堂堂…湛霆川只是个伪君子……”
“啪!”湛霆川毫不客气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响声在唐念耳边不停的循环播放,那一瞬间唐念停止了喊叫,脸涨得通红。
“啊!湛霆川!你要死啊!你快放我下来!”
“强迫女人,你算什么男人?快点放我下来,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她无法冷静思考,扯着大嗓门,使劲的捶打。
“啪啪!”又是两巴掌。
“你喊一句我打一下。”
“堂堂正正?打一场?你要是打得过我还尚可考虑,但你明显弱我太多。”
唐念有气不敢发,只怪自己碰到了个比自己更强的。
湛霆川打开房门,把唐念扔到床上,身材纤弱的被柔软的床颠起来又跌下。
在触碰到床的一刻唐念就想爬起来,湛霆川的虎躯把她彻底笼罩,真可谓是动弹不得,脚也被他夹住,手也被禁锢。
“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披着人皮的畜牲!”
湛霆川眼神暗了暗,“你骂够没有?”
“没有!像你这种畜牲简直找不到更垃圾的词来形容你!”
唐念不服输,就是要激怒他,这样就不会对自己感兴趣。
“嘘……”湛霆川用食指抵在她的唇边,嘴角抿着笑意。
唐念疑惑的盯着他。
“现在是晚上。”
“要你说,我又不瞎!”唐念眼珠子往窗外瞥了一眼。
湛霆川满意的挑了挑眉,小声在她耳边说:“所以现在我要遵循母亲的要求,下次见面让二老抱上孙子。”
唐念羞愤难掩,口水都快要喷出来,“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不要越界!”
湛霆川看着她粉嫩的樱唇一张一合,水灵的眸子里似乎能看清他的脸,愤怒的模样竟也如此让人难以忘怀,如第一次见的时候……
他紧盯着她的唇,嗓间一阵干燥,喉结上下滑动,“可是…我忍不住了。”
“我……”
“唔!”唐念刚刚做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不该张开嘴巴骂人的,这样就不会给他有可乘之机。
湛霆川长驱直入,简单粗暴,一步步的往下进行。
“别…我不想……”唐念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反正能屈能伸这招唐念非常熟稔。
“乖…就一次。”湛霆川喘着粗气,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
“可是…不行,今晚不行……”唐念推搡着想要拒绝。
人已经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分不清南北了,他那一双如鹰鹫般的眸子,仿佛能摄人灵魂,夺人心魄。
“没有可是。”
湛霆川抓住她颤抖的小手,停顿了一下,沙哑着嗓音问:“明晚可以吗?”
“嗯……”唐念吞咽口水,低低的答应。
湛霆川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忍不住低头蜻蜓点水般啄了啄她的唇。
“那下楼吃晚饭好不好?”唇在她唇间来回摩挲,沉沉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
“好。”唐念乖乖的答应,双颊的一抹红晕更是诱人。
“我先去冲个澡。”他又十分不忍的亲了一下才起身走向浴室。
浴室门关上的一瞬间,唐念反射性的坐起来,连忙吐口水,擦嘴唇,“呸呸呸!一张嘴都不知道亲过多少人,指不定还亲过男的,咦…恶心死了!呸呸呸……”
“你妈妈没教过你背后不能说人坏话吗?”湛霆川悠悠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唐念脊背一凉,瞬间有种无地自容的窘迫感。
在她抬脚离开时,又传来他的话:“我没亲过别人,除了你。”
“谁信!”唐念扔下一句就去了楼上的次卧。
“少奶奶!”
刚开门就见一佣人站在门口,显而易见是湛母的人,来看看俩人有没有吵架。
“我例假来了,怕你们少爷控制不住今天分房睡。”唐念只能编个理由把这事应付过去。
佣人低着头无话可说,脸色微微青了青。
唐念进了次卧,走进浴室把浴缸放满水躺进去,闭着眼睛长叹了口气。
“顾北寒啊顾北寒,你要是知道我现在这样…这样在别的男人怀里熟睡,被别的男人轻薄,你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我?”
“顾北寒…你不是说以后的每个圣诞前夕都会给我惊喜吗?你人哪去了…这么久都不出现,连个像样的解释都不给我……”
唐念眉头微皱,修长的睫翼颤抖着,从眼尾溢出泪水。
心,在隐隐作痛。
“啊…不行,头疼。”
奇怪的是,唐念每次想到顾北寒头就生疼,太阳穴像是炸裂般的疼痛,一这样唐念就会用酒精麻痹自己,但现在不行,她肩上有很重的责任,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冲动了。
“顾北寒,如果你也有心,就请回来看看我。”唐念仰望着窗外,看着漆黑的夜幕自言自语。
在某片海域的邮轮上,一场盛大而又神秘的拍卖行正在进行。
各式各样的上流人士在商业互捧,也有人在缓缓起舞。
“美丽的女士,能否邀请你与我共舞一曲?”男子身穿正统西装,对着一位身穿鱼尾服的女人伸出手。
女人笑脸盈盈,把手伸了过去,“你小叔怎么还没来?”
“千辰。”一道低沉的声音冷冷的传入俩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