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六个亿现在已经是唐氏的了,你只要安心当你的继承人就好,别的不着急。”唐母扫了眼不远处的湛母,声音压低了许多。
“可是……”
“安心啦女儿,什么事都有妈妈替你盯着呢!”
唐瑶看着唐母一脸笑意,就知道此时是劝不了什么,便乖乖闭上嘴看着台上俩人。
夜晚,唐念躺在婚房内惴惴不安,心想应该不会洞房花烛吧?他还是个残疾人……
“咔嚓!”一声轻响门开了,唐念的心也咯噔一下,赶紧闭上眼。
湛霆川被两个佣人架着进来,看样子是喝多了。
他坐到沙发上招手让佣人出去,面色微红,眼底迷离的扫了扫四周,定格在床上的唐念。
“过来,帮我脱衣服。”口吻充满命令意味。
唐念故意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她才不要伺候一个酒鬼,又不是没人使唤!
“装什么装?我知道你没睡,睫毛抖的跟筛子一样!”
毫不客气拆穿她的伪装。
“你没手吗?”唐念鄙夷的睁眼,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羞愤。
湛霆川双臂搭在沙发上,半倚着斜视她:“需要我再提醒你现在的身份吗?湛大少奶奶?”
本就不想与他产生纷争,起身道:“我去喊佣人。”
一排排佣人整齐列在房间内,他眸色微凉,紧紧盯住她,发出不可违抗的命令:“唐念,你来。”
佣人感受到微冷的气氛,不敢上前。
“你要闹哪样?这么多人伺候你还伺候不好了?”
“唐念!”他低吼。
唐念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肩头抖动了一下,稳住神情,沉声对佣人吩咐:“你们先出去。”
这么多人,他丢的起脸她还丢不起呢!
“就在这站着,好好看看少奶奶是怎么服饰的,哪里做的不对,不对的地方要指出来改正。”湛霆川一个眼神朝着佣人射过去,犹如一道道寒光,让人脊背发凉。
“是,大少爷。”佣人进退两难,立在原地。
“唐念,我让你给我脱衣服,站着不动怎么了?聋了还是瘫了?”湛霆川看着仿佛是一座雕像般的唐念,忍不住吐槽。
唐念心中冒火,深吸了口气,算了她忍。
刚一靠近,强烈的酒气直往鼻腔窜,蔓延直整个颅腔和感官。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那晚的疯狂,她想要平息好情绪,奈何片段就像按了循环播放键一遍遍的闪现。
心情控制不住的暴躁,衣服上的扣子怕不是跟她有过节,怎么解都解不开。
“什么破衣服……”唐念眉头深皱,拽着衣服胡乱撕扯,期间湛霆川瞥见她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眼底幽深更甚。
湛霆川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丝丝警告:“你想死在床上?”
“你!”
话还没说完,湛霆川一把甩开她径直走向浴室。
唐念羞愤不已,懊恼的坐到沙发上,垂眸看着无名指上的粉钻,渐渐失了神。
太随便了,结个婚跟完成任务一样,别扭的很!
洗完澡后的湛霆川刚出来就看到她眼底的落寞,一边擦头发一边嗤笑:“怎么?嫌小了吗?入不了小唐总的眼?”
“你嘴巴是刚吃过屎吗说话这么臭?”唐念捏着戒指咬牙切齿反驳他。
“刚吃过你!”
说完,抬手把毛巾准确无误的扔到了她脸上。
“你有病啊!”
唐念刚拿掉毛巾,一幅美男出浴图就映入眼帘。
“你有腿?!”
湛霆川垂眸轻笑,“我当然有腿。”
她又难以置信的走过去,弯腰看着他白皙的双腿,“他们不是说你是残疾人吗?”
“这……假肢都不能这么逼真吧?”
下一秒就鬼使神差的上手捏了捏,一脸惊奇的喊出声:“真的是腿!”
湛霆川嘴角微扬,蹲下来,迎上她闪着光的眸子,“是不是觉得自己赚了?”
果然,这人正经不过一秒,唐念倏地一下站起身,声音冷冷的:“也就你自己觉得!”
“是吗?”
湛霆川反问,顺势扣住她的腰,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干嘛?!你是有猫病吗见人就抱?”
他扣住她乱动的手,附身在她耳边低语,“腿断了还怎么给你性福?”
“放什么屁!我们结婚又不是因为爱情!我不让你便宜你也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唐念瞪着眼珠子反抗。
湛霆川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声音里充满情欲,“湛太太言重了,我可是持证上路。”
他撇了眼床头柜上的结婚证,脸上的笑意更加放肆。
唐念被他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打口水仗:“事先就说了的,等时机成熟就离婚!”
“我是个商人,怎么能做赔本的买卖?再说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我对你做些什么又怎么样?又不是没跟人睡过。”
这让唐念想到那晚的耻辱瞬间脸色就变了,“滚!”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明眸中皆是坚毅和刚烈。
湛霆川微怔,随即眸子里浮上怒意,抓紧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呦?我还真想看看唐大小姐怎么个反抗法……”
说完整个身子压上来,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吻住她的唇。
唐念气急愤怒和委屈无限放大,抬腿去踢他的裆部。
湛霆川似乎早料到,顺势抬起她的腿紧贴他。
“别反抗,你越是反抗,我越是兴奋……”
唐念面色潮红,羞赧至极,“王八蛋,你是癞蛤蟆上轿还是变色龙镀金?简直卑鄙无耻下流神经病!”
他不以为然的努嘴,“没了?”
唐念胸口高低起伏着,既然力气比不过那来比比谁指甲更锋利!
他对此似乎也早有防备,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可终究不能完完全全的禁锢住她整个人。
打斗期间,他身上的浴袍也被扯掉,露出他脖子下至锁骨处的抓痕。
唐念看着抓痕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你这是谁抓的?”
湛霆川似笑非笑,握着她的手按在伤口边缘,几句磁性的声音悠悠的:“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本想抓来藏起来逗着开心,可谁知道这只小野猫会擒拿会拿东西砸人,爪子也锋利的很,让她给跑了。”
唐念的瞳孔急剧缩小,不敢置信,这说的不就是她?
“那晚是你?”
“怎么,是我技术不行吗,让你发那么大脾气?”湛霆川挑眉轻笑。
唐念咬牙切齿:“湛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