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简云休突然回到木樱城发展,几次大动作,连着收购了几家大型的产业,弄得木樱城人人自危,有想要攀高枝的,有想要对立的。
而今天这个秦氏集团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笼络简云休,才专门办了这么大的一个酒会。
“你去回绝他,还有不要跟着我了。”简云休冷冷的说道,又将刚倒满的酒直接一饮而尽。
女伴听到简云休这样说,心中不由得还是有些受伤,但是却不敢轻易违背简云休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女伴刚一离开,简云休便一直给自己灌酒,一边看着不远处等到舒喜月。
酒精已经对简云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了,在国外这么多年,每当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便只能靠着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像是只有喝醉了,舒喜月便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也有可能只有在梦中,简云休才可以真是的拥抱到舒喜月。
可是现在舒喜月就在他的不远处,可是他却连走过去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
十年前,简家突然破产,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对简家人避之不及,只有舒喜月,一直默默的陪在简云休的身边,甚至愿意为了他私奔。
可是到了约定好离开的时间,舒喜月却一直没有出现,简云休最后的希望已经破灭,可是上帝却像是开玩笑般,又给了简云休致命的一击。
简父因为破产,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了自杀,简云休甚至来不及参加完葬礼,就被母亲连夜送到了国外。
简母是一个很有见地的女人,知道简家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这样突然的巨变,除了是意外,更多的是人为,所以简母为了护简云休安全执意将简云休送到了国外。
过往的种种像是潮水般涌向简云休,只见简云休机械般的给自己倒着酒,一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看着舒喜月。
酒精并没有能够麻痹简云休的神经,除了无比清醒的意识,简云休剩下的也只有满满的仇恨。
一阵胃酸忽然涌起了,简云休不得不放下酒杯,步伐有些虚浮的往洗手间走去。
舒喜月虽然一直跟在郁琛渊的身边,但是所有注意力都在简云休的身上。
从她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看到了简云休,只是过往的一切,让她连走过去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只得选择没有看见。
跟在郁琛渊身旁的舒喜月始终能够感受到简云休那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舒喜月只觉得十分的不自在,下意识的转过身,却见简云休往洗手间走去的身影。
“在看什么?”郁琛渊虽然在跟客户谈着事情,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身边的舒喜月一直在出神,见舒喜月正歪着头看向身后,郁琛渊也跟着转头,除了走走停停的人,便也没有什么了。
听到郁琛渊这样说,舒喜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琛渊你先忙,我去下洗手间。”
“好,早点回来。”郁琛渊拢了拢披在舒喜月身上的外套,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舒喜月。
舒喜月避过了郁琛渊的目光,直接往洗手间走去,只是走在男洗手间的时候,舒喜月还是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过身,只见简云休双手撑着盥洗台,有些痛苦的呕吐着。
就在舒喜月微微愣神的时候,身后却被突然撞了一下:“你干什么?站在男洗手间?”
男子估计是喝多了,神志有些不清明,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舒喜月小声的摇着手,歉意的说着。
男子听到舒喜月道歉了,还打算不依不饶,正准备拉着舒喜月说些什么的时候,舒喜月担心会惊动简云休,便匆忙的闪进了一旁的女洗手间。
只是舒喜月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却不知道简云休从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站在外面了。
闪进了女洗手间的舒喜月舒了口气般,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在听到外面离开的脚步声后,舒喜月才微微探出头,见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只是刚一出来,舒喜月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强大的胸膛直接挤到了墙壁上。
“唔……”下一秒,舒喜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舒喜月的嘴唇就已经被堵住了。
这个吻十分的灼热,毫无技巧的掠夺着舒喜月唇间的空气,像是要将舒喜月拆吞入腹般。
浓烈的酒气夹杂着一阵果香,并不难闻,却十分的熟悉,舒喜月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简云休,只是这样的亲密,如果放在十年前或许还好说,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根本不适合。
舒喜月开始激烈的挣扎着,可是双手却被简云休一只手直接握住,然后举过了头顶,这样的姿势让舒喜月除了默默的承受着简云休的吻之外,根本不能做什么。
就在舒喜月快要窒息在这个冗长的吻中的时候,简云休却忽然松开了她。
重新得到空气的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而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直接滑落在了地上。
简云休背对着光,所以舒喜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简云休那灼人的目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在舒喜月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养尴尬的境地时,简云休忽然用另一只手直接抚上了薛夕怡的胸前。
“舒喜月,有时候我在想要不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简云休低沉的声音在舒喜月的头部上方响了起来。
听到简云休这样说,舒喜月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过境迁,她跟简云休之间隔得不只只是十年而已。
“我也想过,有多少次,我就想着就这样死了算了。”舒喜月淡淡的说着,目光却带着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