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先生不必在这里等着,喜月有我。”郁琛渊淡淡的说着,认识舒喜月这么久以来,郁琛渊已经习惯性将舒喜月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喜月有我。
这十个字却像是烙铁深深的烙在了简云休的心间,只见简云休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但是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只是想留下来亲自跟舒小姐谈赔偿的事情,既然你做不了主,我跟她亲自谈不可以吗?”简云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听到简云休这样说,郁琛渊自然也没有资格替舒喜月做一些决定,只得安静的站在一旁,无力的撑着脑袋。
舒喜月被退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脑袋被缠着纱布,双眼有些空洞,意识也还没有恢复真正的清明。
“喜月,你现在怎么样了?”郁琛渊见到医生将舒喜月推了出来,有些着急的走上前,担忧的看着舒喜月。
舒喜月动了动干涩的嘴唇,目光穿过郁琛渊,而是落在了简云休的身上。
是他?
舒喜月心中一惊,但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无奈的扯了扯干涩的嘴角,只当是自己看到的一个幻影而已,就像这么多年无数次出现在舒喜月的梦中的幻影。
顺着舒喜月的目光,郁琛渊也缓缓的转过头,只见简云休紧紧的抿着唇,冰冷的目光落在舒喜月的脸上,恨不得将舒喜月的那张脸给盯穿。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麻烦你们让你一下。”医生淡淡的说着,直接推着已经闭上眼睛的舒喜月往病房走去。
一时之间,空荡的走廊就只剩下简云休和郁琛渊。
“现在喜月需要休息,还请简先生下次再来。”不知道为什么,简云休的出现让郁琛渊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简云休并没有答话,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
是她,他终于找到她了。
记忆中那张熟悉的小脸开始重叠,渐渐合成了一个生动活泼的舒喜月。
是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记忆太过模糊,此去经年,简云休没有想到在见到舒喜月居然会是这是这样的场景。
半年前,简云休突然决定回国发展,在回国之前,简云休已经将舒喜月的资料都查过了一遍,却发现舒喜月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脱离了舒家。
十年前。
是一场噩梦。
不管是对简云休还是对舒喜月,都是一场噩梦。
只是十年前,舒喜月为什么会脱离舒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疑问让简云休有些烦躁,转头看到医生推着舒喜月已经走远,不由得微微抿了抿唇。
舒喜月,都过去了十年,你欠我的,要用这一辈子才偿还。
简云休一边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离开了医院。
一旁的郁琛渊见简云休已经离开,心中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简云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阴沉,连带着气场也变得十分的生硬。
舒喜月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之后了,而郁琛渊也是彻夜不眠的照顾了舒喜月一晚上,一见到舒喜月,原本疲倦的神色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喜月,你总是醒了,太好了……”郁琛渊高兴的握着舒喜月冰凉的小手,激动的放在唇边呵着气。
看着郁琛渊略显疲倦的俊脸,舒喜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半响才喃喃的说道:“这是医院吗?”
舒喜月想不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忆停留在自己被盆栽给砸到的那一刻,其余的,舒喜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是的,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要不要吃点东西?”郁琛渊松开舒喜月的手,然后细心的放在了被子里面。
听到郁琛渊这样说,舒喜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呆滞。
看着舒喜月这个样子,简云休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和的说道:“我先去给你带点热水,等会再给你煮点粥来,你刚醒,适合吃点清淡的东西。”
郁琛渊事无巨细的安排着,眉眼之间尽是温柔,可是就是这样的温柔让舒喜月承受不起。
“谢谢你,琛渊。”舒喜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坐起了身子,却觉得脑袋更加的沉重。
郁琛渊只是听此,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将手中的温水递给了舒喜月。
“我说过,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跟我说谢谢。”看着舒喜月微微低头喝水的模样,郁琛渊温和的笑着。
因为舒喜月这次伤及的是头部,所以只能将刘海用夹子夹了起来,眉间的那道伤疤因此路了出来。
刀疤虽然不长,但是却十分的狰狞,落在一个女孩子的脸上,也是足够毁容的了,所以舒喜月也是一直留着刘海。
郁琛渊看着舒喜月眉间的伤痕不由得有些出神,这道伤疤记录了舒喜月的过往,是他认识舒喜月这么多年来,舒喜月都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只是舒喜月不愿意说,郁琛渊也不会主动去问,这么多年的相处,郁琛渊知道舒喜月的性格,只要她不愿意说的,那就真的是永远也不会说。
舒喜月被郁琛渊专注的目光看地十分的不自在,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当眉间的伤疤,可是却被郁琛渊及时的拦住了。
“喜月,其实你这样挺好看的,我会等你,等你忘记以前那些事情。”郁琛渊握着舒喜月的手,认真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