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恶有恶报

顾鑫源回到家，躺在床上思考着二老歪的事，他预感到二老歪可能要有大麻烦了，但是这些不是他关心的。对于他来说，能从二老歪的身上捞到实惠才是最重要的事。

思前想后，傍晚时分，顾鑫源来到二老歪的家，一进屋便扑向二老歪的老婆，二老歪的老婆没有反抗，默默的接受着即将来临的羞辱。

顾鑫源突然停了下来，说道：“今天我不强迫你，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男人可以放出来，只不过，你要做两件事……。”

二老歪的老婆知道，顾鑫源没有好话，冷冷的说：“什么事，说吧，莫不是又想要我的身子吧？”

顾鑫源说：“你想多了，就你这模样，算不上什么上等货色，只是看起来不影响市容罢了，其实这两个条件很简单，第一，就是准备三千块钱，把钱送到特务机关，只要条子批下来，人就可以出来，第二就是，必须提供一条重要线索，说白了就是找一个人替他死，但是，这个人手里又得有大量的违禁品或是大烟膏之类的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做到，如果做不到，我也不和你浪费时间了，如果能做到，我向你保证，三天之内人就能放出来……。”

听了顾鑫源的话，二老歪的老婆，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说道：“钱好办，我明天就送去，线索吗？有一个，这个人叫李茂才，住在五常县城，他在县城里有一个杂货铺叫茂才杂货铺，他手里有大量的大烟……你看这个行不行？”

顾鑫源说：“行不行，不是我说的算啊，这事得警察厅拍板，我可以替你反应上去……不过……今天晚上，还要看你的表现啊……。”

二老歪的老婆坐在床边，呆呆的坐了五分钟然后闭上了眼睛说：“来吧，今天晚上……随你……。”说着，自己主动的脱去了衣服。

第二天，天光大亮，顾鑫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二老歪的老婆说：“嫂子，别这么不开心吗？起来拿钱”。

转眼十分钟过去了，二老歪的老婆没有动地方，顾鑫源掀开了被子，在她的大腿上重重的打了一下，瞬间便留下一个重重的红手印。然后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二老歪的老婆含着眼泪下地，打开柜子下面的夹层，将里面的钱全部掏出来，顾鑫源开心的数着钱，过了一会儿笑眯眯的说道：“不错，三千块，一分不少。说完在二老歪的老婆脸上掐了一下离开了。

顾鑫源前脚刚出屋，便听到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顾鑫源停顿了片刻，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鑫源回到家，古大锤早已经等在家里，看到他回来问道：“哥，昨天晚上去哪了？”顾鑫源说：“没什么，昨天晚上喝多了，找个小旅店对付了一宿，刚才我去了一趟二老歪的家，拿了一笔钱，你看，整整三千块呀！”

古大锤瞪着眼睛说：“三千块？妈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哥，你真厉害……。”顾鑫源说：“这钱呢，咱哥俩一人一半，听好了，这事就你知我知，别没事出去瞎咧咧。”古大锤说：“哥，你放心，我又不傻。”顾鑫源说：“你不傻谁傻？你就是不傻，也从来没聪明过。”

古大锤抗议道：“哥，咱不带这么玩的，你这话是说，我一直是傻对吗？”顾鑫源笑着说：“行，兄弟，听出来好赖话了，这回算你聪明一回，分钱!”

古大锤说：“哥，钱大哥……？“顾鑫源说：“别惦记他的，人家的路子野着呢，不在乎咱这点小钱。”

分完钱后，顾鑫源来到满洲银行，将钱存好，然后给钱景辉打了一个电话，钱景辉笑着说：“兄弟，你这消息太重要了，等抓完李茂才，哥请你吃马迭尔。”

此时的李茂才正和几个朋友吃着火锅，喝着酒，划着拳，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将是他这一生吃过的最后一次火锅。

钱景辉在五常警署的配合下，很快找到李茂才的杂货铺，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李茂才先是一惊，预感到自己犯事了，他看准了机会就往外跑，不料，被守在门口的警察扑倒在地，反剪双手戴上了手铐。

钱景辉说：“兄弟们，我只要李茂才的大烟，其它的东西弟兄就分了吧，就当是我送兄弟们的辛苦费。”

五常的警察兴奋的说：“钱哥就是讲究，钱哥，大烟的事您放心，找到东西兄弟们亲自给你送去。”

钱景辉说：“那就有劳兄弟们了”，等案子破了，我请各位兄弟吃饭。

两天后，二老歪，被放了出来，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着，过了良久问道：“这次花了多少钱？”媳妇说：“整整五千块钱，这个姓顾的是真黑呀！”

二老歪说：“还行吧，比我想的略微便宜点，现在这节骨眼上，能保住命就不错了，钱，以后再赚吧。”

二老歪的老婆，低着头，躲避着二老歪的目光，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二老歪说和顾鑫源发生关系的事，她不知道如果这事让二老歪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此刻她心乱如麻，过了许久，她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三天后，二老歪，从家里出来，启动车子准备去滨江货场，车子开出去没有多远，车子被拦了下来，一伙拿枪的人冲了上来，将他从车里拉出，二话不说，塞进了汽车的后备箱。

二老歪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不知道是什么人要绑架他，但他清楚，今天可能要凶多吉少，想到这里不禁冷汗直流。拼命的敲打着后备箱，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二老歪，被带到太阳岛别墅区，车子停在一座俄式别墅前，二老歪被人从后备箱里拉出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屋里按跪在了地上，只见胡参议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二老歪，瞬间明白了，知道白氏商贸公司出事了，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全身颤抖了起来。

胡参议看着二老歪，说道：“说吧，白氏商贸是不是你举报的？”二老歪，吓的面色葱白，颤抖着说：“是，是我说的……胡参议……白氏商贸损失多少，我赔，我就是卖房子卖地也赔！”

胡参议慢悠悠的说：“做错事不要紧，有个好态度就行，既然你说了要赔，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告诉你，这损失是你赔不起……不过，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二老歪说：“胡参议请您明示。”

胡参议说：“二老歪，把你所有的库房都写出来，还有上家是谁、下家是谁都写出来，如果你敢漏掉一个，我就把你扔到松花江喂鱼去。”说完，一个手势，一个黑衣人拿来了纸和笔放在茶几上，二老歪，跪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此刻他的心在流血，他暗自叹息，二十多年的辛苦打拼，没想到瞬间就毁掉了。

胡参议看出了他的不舍，喝着茶，说道：“二老歪呀，我知道你舍不得，不过呢，现在是舍得，舍不得都得舍，钱财嘛都是身外之物，命才是自己的。”

二老歪，应承道：“是，胡参议教训的是，我……受……受教了……。”

一个小时后，二老歪双手将写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胡参议然后挥了一下手说：“送客！”

二老歪，回到家，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预感到胡参议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他越想越害怕，对老婆说：“咱家要有难了，赶紧收拾东西搬家。”他的话音刚落，院子里进来一批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一个个的杀气腾腾，二老歪，和媳妇都吓坏了。

夫妻二人来到外面，二老歪问：“各位爷，到我这……有……有何贵干？”为首的头头说：“奉胡参议的命令，收房子抵债，来呀，把屋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

夫妻二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家里的东西被人搬了出去，心里如刀绞一般难受，但他们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小时后，东西搬的差不多了，屋里只剩下两个破旧的大衣柜，和一些破衣服。

小头头说：“听着，胡参议说了，这房子也一并收走，不过，现在天冷，让你们多住几天，抓紧找房子，给你们十天时间，时间一到，你们就得滚蛋。”说完，跳上卡车扬长而去。

夫妻二人进屋后，抱头痛哭，二老歪说：“哈尔滨已经容不下我们了……。”媳妇说：“走吧，去我娘家吧，那还有一间空房，够我们住了……。”

夫妻二人收拾好东西，从旧衣柜的下面挖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二十根金条，还有两万块钱。

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拿好行李，来到火车站，坐上开往木兰的火车。二老歪，看着远处的城市不禁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二老歪，被胡参议抄家一事，瞬间在哈尔滨传开了，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些人拍手叫好，有些人冷言冷语，有些人则兴灾乐祸，而对于李大哥来说，则是报仇的最佳时机。

李大哥找到顾鑫源说：“兄弟你还得帮哥一个忙。”

顾鑫源说：“哥，你说吧。”

李大哥说：“听说，二老歪，倒霉了，借机会收拾他一顿，出口恶气……。”

顾鑫源说：“我帮你找找吧，等找到再说。”

转眼半个月过后，始终没有发现二老歪的踪迹，顾鑫源骂道：“妈的，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这老小子。”古大锤说：“哥，你说，他能不能离开哈尔滨了？”顾鑫源说：“我觉得，不太可能，胡参议是管钱的，控制着哈尔滨所有的衙门口，他是不可能让二老歪离开哈尔滨的，但是，如果……他要是去了外县，胡参议应该不会管……。”古大锤说：“他能去哪呢？”

这天晚上，李大哥回到家找到顾鑫源：“鑫源，找到二老歪的下落了，他和老婆去了娘家，在木兰，具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顾鑫源说：“只要知道他在木兰就好办，李大哥，剩下的事，你就交给我吧，我帮你找。”

第二天，他找到钱景辉，说明了来意，钱景辉给木兰警署打了一个电话，将二老歪的地址告诉了顾鑫源。顾鑫源说：“哥，兄弟这回去木兰，就是想教训一下这小子，恐怕以后少不了给你惹麻烦。”

钱景辉说：“兄弟，木兰那边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帮你打个招呼，警察看不见也就那么回事了，不过……你们干的时候要利落一点。”

顾鑫源走后，钱景辉来到柯安宁的办公室，“科长，二老歪的事有着落了，这次有人替我们出手……。”柯安宁说：“这样最好，只要不和警察厅扯上关系就行。”

木兰县骆驼峰山脚下，一座并不起眼的小院里，二老歪，和媳妇正准备着晚饭，袅袅的炊烟升起，伴着浓浓的饭香，二老歪，炖了一锅肉，喝着小酒，看着屋外的白雪，好不惬意。

顾鑫源、古大锤还有李大哥三人来到屋子外面，来到后窗户，用刀撬开窗户跳了进来，二老歪突然感到一股凉气袭来，回头看时，发现三个人跳进了屋子，为首的正是顾鑫源，他不禁暗叫不好，顺手拿起一把刀，握在了手里。

二老歪的老婆叫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李大哥说：“干什么？要你们的命。”说着从腰里拔出一把杀猪刀，冲了过去，古大锤手拿一根木棍将二老歪的手中的刀打掉，李大哥将刀捅进了二老歪的肚子里。二老歪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李大哥和古大锤瞬间吓懵了，嘴里不停的说：“杀人了……杀人了……”

二老歪的老婆冲上来，捂着二老歪的伤口，哭着说：“当家的，你……你要挺住……。”顾鑫源喊道：“别愣着了，快跑呀！”三个人一路狂跑着。

他们走后不久，又有一伙人进入了院子里，对着这夫妻二人一人一枪，然后一把火将房子烧掉……。

他们回头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顾鑫源说：“为了三百斤的花生，就要了两条人命，真的值吗？”

古大锤说：“我们，没想杀人，是……是他自己作恶多端，想杀他的人太多了，是他自己做的孽。”

顾鑫源长叹了一声说：“二老歪呀，这辈子你缺德事没少干，这……就算是报应吧，希望你下辈子能做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