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痕有些失望,看样子那两个军官并没有收获。现在只希望他们口中“宇文将军”有什么线索。可是听他们俩的语气,似乎那所谓的“宇文将军”也不会有什么线索。薛无痕不禁笑了笑,看来长安城的军官也不过如此!
“哼!”只听见那姓秦的军官鼻口中重重地“哼”了一声,把薛无痕吓了一跳。“朋友窃听军务,恐怕不太好吧!”
薛无痕知道那军官有些误会,不过也没说错,他确实在偷听二人说话。他站起身,赶忙施礼道:“二位军爷见谅,小的着实无意偷听!”他提起酒壶,又道:“小的给军爷斟酒赔罪了!”
薛无痕给那两个军官斟酒,复姓尉迟的军官并未有什么怀疑,冲着薛无痕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薛无痕给那姓秦的军官斟酒时,那姓秦的军官托着他的手腕,酒水洒了出来。姓秦的军官笑眯眯的说:“当心点!”薛无痕也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斟满了一杯酒,然后又非常缓慢地将酒壶放在桌上,生怕再洒出来一滴。
原来那姓秦的军官看出来薛无痕会武功,便想试探他一番。当薛无痕倒酒的时候,他托住薛无痕的手腕,内力也倾泻而出。薛无痕不曾防备,被他的内力一荡,酒水洒了出来。随即,薛无痕反应过来,也运功抵抗。
别人看来,不过是一个人给军爷倒酒,其实两人在比拼内力。薛无痕内力深厚,被那军官托住了手腕,便要用内力压下去。那姓秦的军官内功虽厚,终究还是输了一筹,被薛无痕压了下去,酒壶便放在了桌上。
姓秦的军官突然升起敬佩之意,拱手道:“在下姓秦,单名襄,禁军统领,龙骑都尉!”他又给薛无痕介绍另一个军官,“这位也是龙骑都尉,复姓尉迟,单名一个北字!”尉迟北抱拳施礼。
秦襄问道:“不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薛无痕倒是有些惊诧,遇到了禁军头领了。他有意结交二人,以便日后能混进皇宫,或许找皇上报仇之时,还需他们帮忙。
薛无痕拱手,说道:“不敢,不敢!鄙姓薛,贱名无痕!方才听二位将军交谈,二位将军可是在追查独行大盗‘我来也’?”
尉迟北饮了一大口酒,说道:“唉!谁说不是呢?那家伙神出鬼没的,我们惭愧,连他的面貌都没看到。”秦襄接着说道,“是啊!说来惭愧!昨夜五行庄失了宝物,可以断定是‘我来也’所为。官府拿他没辙,我等就当一回捕快了。只不过毫无收获。”
“不瞒二位将军,我也在追查这个独行大盗‘我来也’。昨夜亥时,我在追那大盗,眼看要追上,却没有防备他的暗器!说来惭愧,我也不曾看清他的面目!”薛无痕直接和他们聊了起来。
“哦?听说‘我来也’轻功卓越,当世少有人敌,薛少侠能追上他,可见轻功着实令人佩服!”尉迟北喝了一杯说道。
薛无痕打个哈哈,说道:“二位将军统领禁军,想来也是武艺高强,小的有幸结识二位将军,实在是三生有幸!”
尉迟北一拍桌子,“武艺高强不敢说,不然怎么会让一个独行大盗在长安兴风作浪?此事不提也罢,喝酒!”
薛无痕也闭上了嘴,他知道,军官也是要面子的。
三个人的酒量都不错,喝酒论武,也渐渐熟络起来。只是龙骑都尉军务繁忙,并未久留。
秦襄付了酒钱,起身离开,尉迟北紧随其后。
“这小子的酒量真不错,一连喝几大碗都面不改色,找机会再与他对饮!”尉迟北有些兴奋,激动地对秦襄说道。
“此人内力深厚,不在你我之下!”秦襄道。
尉迟北突然想起薛无痕给秦襄倒酒时的异样,他起初没有在意,现在秦襄那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他的内力比秦大哥还深厚么?”尉迟北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秦襄在大内都难遇敌手,更别说江湖上。
“天外有天,但愿此人能查到‘我来也’!此人内功精纯浑厚,练的是至刚至阳的内功。天下武功,有如此阳刚之气者,不是少林就是丐帮,如果他是少林弟子,恐怕学会了大力金刚掌,如果是丐帮,那恐怕是……”秦襄老于江湖,一出手竟将薛无痕的武功猜得八九不离十。
“那就是降龙十八掌!”尉迟北惊讶的说,“好家伙,今天竟然遇到了丐帮帮主,难怪内力深厚,恐怕武功也不在我们之下了。”
秦襄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像,此人装束并非丐帮弟子的装束,而且如果他是丐帮帮主,身上不可能没有布袋,至少打狗棒不可能会离身。此人应该是少林俗家弟子,恐怕学会了少林寺的绝技之一——大力金刚掌!”
尉迟北眼中露出一股儿敬佩之色,“哈哈!改日一定要请他喝几杯!”尉迟北放声大笑。秦襄白了他一眼,喝道:“你还是等捉拿‘我来也’再想着喝酒吧!”
夜幕降临,月色昏暗。长安城又一片死寂。
秦襄施展轻功,掠过一重重房顶,而他前面,正是独行大盗“我来也”!“我来也”又在长安作了件案子,盗了长安李员外的夜明珠。
长安城官府的捕快几乎全体出动,仍然抓不到这独行大盗,甚至连面都看不到。
秦襄的轻功不错,当年他曾祖父秦琼给官府当过捕快,追上了当时以轻功闻名江湖的二贤庄单冲。此刻,秦襄也当了一回捕快,追捕以轻功闻名的大盗“我来也”。
秦襄加足了防备,他知道,“我来也”除了轻功卓越,暗器功夫也是冠绝江湖。
秦襄不能一心一意追敌,轻功打了折扣,自然被甩下一大截。他望着“我来也”的背影远去,心下甚为焦急,但却无可奈何。而“我来也”似乎加快了脚步,几个起落,他就远离了秦襄的视线。
秦襄跃下房顶,不住地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