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哭够了,就看凉宇的睡颜。
其实,他这个弟弟长得十分的俊朗,英挺的眉眼,挺翘的鼻子,紧抿的性感的唇,只是现在他在病房里躺了两年,终日不见阳光,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来。
不过,尽管如此,这依然不影响他的俊朗帅气。
如果,如果凉宇现在能站在她的面前冲她微笑,和她说话,那该有多好啊!
凉夜擦了擦脸上的泪,再次感慨着。
只是可惜,此时的凉宇正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意识不清,别说说话,就连动动手指头,那也是不行的。
凉夜站起身来,为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离开。
可在他开门之际,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战延烨!
他竟然还没走?
只不过,他进来这里做什么?
凉夜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到刚刚凉宇忽然的异常,以及医生对她所说的话,她的视线就猛地一下恶狠狠地瞪向战延烨,口中所说出的话也夹杂着刺儿,“战延烨,你别想给我弟使什么绊子,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屈服的!”
听闻这话,战延烨一时之间还有些懵。她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啊?什么他给使绊子?他什么时候使绊子了?再说了,凉宇在他的眼里,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植物人,他能做什么?他又能威胁到他什么?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战延烨才不愿意去做。
由此,战延烨便皱了皱眉,回她道:“凉夜,你在胡乱说些什么?什么使绊子?”
战延烨的为人,经过这么几年时间的相处,凉夜基本上也算是摸透了。
一个能在婚内就出轨的男人,品行德行势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凉夜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争论,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紧随着绕过他离开。
被凉夜第一次这么对待,战延烨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北。
呵,这女人最近是越活越不耐烦了吧?几次三番的就敢这样针对他,真当他战家大少没有脾气的啊?
战延烨只稍稍愣了一会儿,便反身,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待追上凉夜之时,他便强势的拉住她的手,漠然的道:“你这个女人,刚才是疯了吧?”
凉夜板着一张脸凶狠的甩开他的手,回道:“你才是疯了!战延烨,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弟弟下手,我保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凉夜这么一说,战延烨算是彻底明白了。
敢情就是她觉得他战延烨使了什么手段去对付凉宇?
一个植物人,他有那个必要吗?
战延烨冷哼了一声,面前的女人还在恶狠狠的盯着他瞧,脸上的表情活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他轻蔑的一笑,不屑的甩开握住她的手,轻缓的回应道:“凉夜,我告诉你,对于一个植物人,我不屑使用什么手段……倒是你,老实交代,昨晚是和哪个野男人过的夜?”
听闻这话,凉夜抬眸,一双漂亮的眼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瞧,过了半晌,她缓慢的勾唇一笑,嘴角上扬,说道:“我说我亲爱的战先生,您老人家这,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还管我跟哪个男人过夜?”
老人家?
战延烨的嘴角禁不住抽了一抽。
他今年28岁,就比她大四岁,他哪里称得上是老人家?
说是哥哥还差不多!
额,不对,现在不是讨论年龄的时候,而是,她竟然敢说他吃醋?!
在这个世界上,他战延烨就在意宋依眠这么一个女人,除非是宋依眠出去有什么了,要不然,他哪里会吃醋?
额,也不对,这女人,昨晚到底是跟谁过的夜啊?
战延烨站在原地,还没有来得及再问,就看到凉夜清冷着一张面容,直直的往外面走去。
“嘿!你这个女人!”
战延烨再一次被这个女人冷落,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他顿了顿,之后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摸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私人侦探K,“怎么样?查到了吗?我刚刚发给你那个车牌的主人到底是谁?”
听筒对面的侦探K顿了顿,左右权衡了一下战延烨的能力和电脑邮箱里的某封邮件内容的威力,过了半晌,他才咬着牙齿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好意思,战少,您给我的这个车牌号是个套牌,换句话来说,查不到真正的车主。”
“套牌?”
战延烨皱了皱眉,看着凉夜决绝离开的身影,脑海里回想起刚刚她从那个男人车里下来的那一幕,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洗了洗鼻子,双手插兜,长腿一迈,跟了上去。
凉夜察觉到他紧随在她的身后,不由得停下来问他,“你不去陪你的宋依眠,跑来跟着我干什么?”
战延烨停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谁跟着你了?没看到我车在这边吗?”
凉夜抬眸一瞧,果然,还真是!
“那行,你走这边,我走那边!”
战延烨在她身后瞧着这一幕,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凉夜便调转了一个方向,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像躲瘟神一般的离开。
嘿!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不把他战延烨放在眼里了!
战延烨摸摸鼻尖,有些讪讪的想。
…
两人分开之后,凉夜回了战家别墅,而战延烨则辗转驱车去了公司。
没办法,最近要收购again集团,战延烨每天的工作都被排得满满当当的,忙得要死,这一两天还被家里面的琐事给缠住,他的心里便不知道到底有多烦躁!
好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得力的团队,要不然,够得着他忙的。
“战总,这是隔壁盛天集团出的预估报价,您看我们同他们相比,这价位是不是偏高了那么一点点?”
盛天那边只愿意出资一千万,而他们战氏集团保守估计出资一亿,就算是这战总太想要收购again,那他们家出的这价格,也未免太变态了些!团队中的负责人韩青如此说道。
而战延烨则慵慵懒懒的坐在办公室里高级的真皮椅子上,嘴角始终微沉,单手不规则地敲打着桌面,目光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的一个点,好似在默默地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