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言家的厨房里,江清浅和小欢正在风风火火地忙活着。
“小欢,你确定叶隽小朋友喜欢吃糍粑?”江清浅微蹙眉看着眼前这堆等待着被蹂躏的面团,他堂堂一个少爷怎么会喜欢这种街边小吃,还真是“接地气”。
小欢偷偷凑近江清浅的耳朵,不免多事的八卦几句,“其实,叶隽少爷早些年谈过网恋。”
“网恋!!”江清浅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看来叶隽小朋友还真的是很单纯,毕竟怎么说还是个孩子。“那后来呢?!”
“后来发现对方是个男的...”江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呛到口水,连连摇手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了,这好好的你侬我侬的剧情一言不合变成基情满满的画面,自己实在无能接受。
“不要说话了我们,安静做糍粑吧。”
“.......”
“话说后来......不说不说。”
别墅的另一边里,两个偷偷摸摸的人正在外面装作闲逛在暗地里作祟。而目标叶隽的房间里,言濯琛正无聊得打发时间找他喝酒。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阵敲门声,里面的人喝酒的人正喝得上头,而门口这个送点心的小欢却有些战战克克,害怕得连连朝角落躲着的江清浅使眼色。
“眶----”一声房门被打开,小欢急忙收回眼神,紧张得挺直了背脊。低着头双手举高了装点心的碟子,言濯琛阴婺凌厉的眸光打量着小欢,她不是江清浅身边的人?冰眸不免多疑地扫视了外面的可隐蔽的角落,果然不出所料看见一处微浮动着的阴影,突然起了一丝玩性,“进来。”
听到门声关上以后,江清浅探出机灵的小脑袋小心试探着,果然小欢安全进去了,明眸看着安静的走廊还有紧闭着的房门。江清浅慢慢按原计划靠近,可是却找不到刚刚说好的记号,那我现在是应该进去还是原地蹲点??
江清浅再仔细来回瞰望一番,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在自己摸不在头脑的时候,耳边却传来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江清浅小心将耳朵贴在门前。
“表少爷,我不行的,这样不好啊...我不要不要,拜托你不要这样...”
江清浅身子倏然一震,这不是小欢的声音么?这禽兽连她都不放过,我我...要和他算账,居然敢碰我的人!天杀的,这门怎么开啊!!
言濯琛孤傲冷婺环抱着双拳,沉寂看着门口处针孔摄像头所拍摄到的画面,门前的江清浅满脸怒意可是又无处可发泄的气愤,见她忍得就快要爆发了,冷冰的薄唇轻启,让小欢再叫唤得严重一些,就不信她不上钩。
房间里的小欢可不得不从啊,面对两位少爷这种无理的要求,自己只能为了保全自己的饭碗而牺牲了。少夫人你可千万要知道小欢没留记号的意思就是此地很危险,你可千万千万不能进来,小欢只能为你祈祷了。
江清浅正预备要踹门闯进去了,却在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听到景逸轩在喊自己,“浅浅,浅浅。”一声又一声的,一次比一次更加真实,让自己更加确信这一定是他。
江清浅被这声音扰得不能正常思考,立马迈开腿马上朝声音追出去。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言濯琛不明她这又是什么招式,以为她又想耍什么花眼,自己便让人在窗口阳台处埋伏好,可是整整一夜都没消息。
而另一边的江清浅追着这声源越追越远,甚至追到了别墅外的地方,就快要靠近的时候,察觉地上有东西。蹲下身子捡起来一看,却发现那只是一支录音笔。这人知道我的身份还引诱我来这里,这是为什么?
猛地一拍脑袋,糟了,我怎么把小欢小可爱给无情的遗忘了!她该怨我了!!江清浅熙攘撒开腿掉头就跑。
草丛树边的阴影处窸窸窣窣动了动,殊不知那块是言家监控录像的盲区,如果江清浅大意再往前几步,最后可就怎么死的就不知道了。一个看似带头的男子偷偷通讯朝上面禀报着,“老大,她可不太好对付,看她的样子,会不会今天我们已经暴露了。”
“算了,以后还有机会,你们今晚先撤退,下次她可以就没那么好运了。”女子飘然的长发披落在曼妙的纤腰上,声音动听可却残忍杀人于无形之中。冷漠的挂上电话后点上香烟,艳唇吐雾出浓浓的烟雾,可都抵不住她眼底那抹嗜血的血肆。江清浅,你必须得死。
另一边的江清浅急急慌慌敲着叶隽的门,“啪啪啪啪----”一直把门拍个不停。
“你终于想起来有东西忘......喂,你怎么.....东西别乱碰!”叶隽还以为表哥回来拿手机,我就说只不过一个手机何必着急成那样。现在倒好,弄个大姐来我房间乱翻乱叫是怎么回事?!
叶隽喜静,现在被江清浅左一句小欢右一句小欢的吵个不停,简直快被烦死了。
“你有完没完啊,什么大欢小欢的,我就没见过!别以为你是我小表嫂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出去!”叶隽推拿着她肩膀欲罢见她轰出去。可江清浅岂是好惹的?一抬手狠狠甩开他的手,转身昂首怒视逼近他。
“没见过?你还真是用完就丢,禽兽。”居然说没见过,都把小欢那样了还说没有,这种人不好好教训是不行了。说罢转身就去找酒,刚刚自己一进来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味,这房间内一定有酒。
叶隽看她说没两句就又跑了,这丫头还真的是很没礼貌。叶隽姿势慵懒的靠在门边上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喂,你的行为姿态真的很不像一个大小姐,难道你爸妈没教你什么是教养吗?”
江清浅忙碌的手顿了顿,的确,自己的确是没有父母好好来管教自己,好像每天都是在为下一顿所操劳,连肚子都填不饱了,还要怎么去学这种所谓的“教养”呢。心底有些悲伤地吸了吸鼻子,开了一瓶酒拿起来就猛灌。
“喂,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你还来!”叶隽夺过她手里的酒,这样喝是要出人命的,况且还是在自己房间。
“你连酒都不让我喝,走开啊。”江清浅半哭诉半吼宣泄着,自己早已答应景逸轩不再这样酗酒,可是短短不到一个月就把这几年的记录都破了,现在让人难过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