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谁?!”言濯琛愤怒得连连收紧五指,颀长的身体连连逼近怒呵她。
江清浅始终沉默以对,倔强撇过脸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泪,奋力甩开他攥紧自己的大手,转身径直大步就走。
“你再走一步我保证他活不过今天日落。”言濯琛目光威慑的看了她僵持停住的脚步。江清浅心绪沉淀下紧握住双拳,沉闷着气原路折回去,扬起头盯着他利眸与他对持。
江清浅朝背包掏出一把匕首,刀刃朝着自己,刀把朝着他。
“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放过他,猜错了还是放过他。”江清浅嘴角勾辖起一抹违和的安详感。言濯琛冰眸复杂打量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样。
“苏清歌你到底还.....你疯了!”言濯琛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谁知道她一把捅向自己的心脏,还来不及反应时,她已经瞬间血流成河倒地。
“错了,我一开始..就说我我不是...我是江清浅,小歌的双胞胎姐姐,景逸轩是我的恋人,很优秀对不对...”
“你给我闭嘴!”言濯琛脸上难得露出惊慌错愕的表情,不打断的怒吼司机开快点,看着江清浅愈来愈加苍白的脸色,被血不断染红的衣服,还有说着类似遗言的干涸微裂的小嘴,心里莫名勾起一抹慌乱。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医院里宽阔狭长不见底的长廊里,见言濯琛靠着医院冰冷的墙等着里面的消息,手里拿着资料,回想着刚刚她所说的一切。呵,她居然是江清浅,她可是不断的朝自己证明,我言濯琛有多没用,连苏清歌这一个女人都可以抓错,原来一开始自己就错了,江清浅。
过了漫长的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还好时间及时,才得以抢救过来。
言濯琛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看了看时间想起来白舒还在等自己,正要开车去找她,但看了看躺病床上孤独的江清浅,脚步有些迟疑。
白舒一个人在音乐厅等了很久,等到散场了,却只收到他一条“工作要忙”的短信,但自己回到家以后,却听闻言濯琛和江清浅还没回来,心里隐约有些堵的难受。
不知躺了多久,病床上的江清浅被刺鼻的消毒水味扰醒,睁眼一看,自己正身躺病床上,还有旁边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言濯琛。
是他救了自己吗?!可是他怎么会那么好心?江清浅躺的难受想换个姿势,被子窸窸窣窣的声响把假寐中的言濯琛惊醒。
江清浅正不得其所的时候,言濯琛好心的搭了把手,江清浅眼里不慎撞进他深挺俊朗的侧颜,不知所措的挪了挪位置,声音细柔的说一声,“谢谢。”
言濯琛冷嗯一句当做回应,空气不知不觉又陷入了尴尬的僵持。
“我不想呆在医院,我受不了消毒水这个味道。”江清浅舔了舔有些干涸的下唇,言濯琛见状倒杯水给她,待她喝完以后,言濯琛附首拦腰抱起她,吓得江清浅不禁惊呼一声。
“你......”
“回家。”听罢江清浅咽下其他无关紧要的话语,将头埋进他胸前,但却频频听到他强烈的心跳在扑通扑通跳动着。
车内,江清浅保持这样的暧昧姿势坐在言濯琛腿上回家,脖子间不断传来他粗重的吐息,又想起自己早些时候说得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江清浅的小耳朵不禁变得粉嫩起来。
“我救你只是顺手,在我那些事情没解决好之前你还不能死。”言濯琛见状作遐淡漠撇开脸朝朝着车窗,语气轻描淡写的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我也是受害者之一,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江清浅不顾身体虚弱,期待地立马提起精神两眼放出光盯着他。
“放你走。”
“是你说的!前面的司机就是证人!!”江清浅激动的声音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散开来,言濯琛抬眸看着眼前活泼欢雀的小女人,心情也随之莫名愉悦起来,嘴边又温吐出两个字,“才怪。”
江清浅好不容易高涨的情绪又跌入谷底,嘴边不满的吐了吐口气。哼,恶魔就是恶魔,怎么可能的变得那么好心。
彼端的言家里。
“老爷,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女佣小欢远远看见言少抱着江清浅回言家了,立马朝里面的言庭松通报。在一旁的白舒透过窗户看着言濯琛脸上难得的笑容,心里隐隐有些痛楚。
安雪和言庭松连忙迎上前质询情况,问得江清浅都惭愧不已了,言濯琛见状转移话题,“病人要休息了,我也饿了。”一句话摆平所有人,一路径直无阻拦抱着她回房。
“错了,我的房间在这对面。”江清浅看着言濯琛将自己抱到她的房间去,忍不住暗声提醒。
“我知道。”言濯琛说完并没有改变路线,将她抱回新房。江清浅眸眼瞰望这一成不变的房间布局,看起来好像从没有人住过的痕迹那般。
身子安稳的被他放置在床上,女佣小欢很快就将药和食物送过来了,小欢伺候着自己吃着粥,言濯琛便抽身去洗澡。
江清浅吃了一些,身子退换了衣物粗略擦拭了以后便安心入眠了。
待言濯琛从浴室出来以后,床上的小人正在悠悠潜入梦乡。眼神淡淡扫过她的身子,随意吃了两口压胃漱了口便上床休息了。
灯火熄灭,旁边突然深陷的床位扰去江清浅入梦境的去路。他怎么不过去那里睡,走错房间了吧?
他灼热的吐息不断袭击自己脖子,江清浅被惹得心痒痒欲罢不能,连连偷偷往旁边挪着,可是却越来越逃不掉。
从一开始言濯琛就知道她没睡,自己正刚躺下来,鼻腔不断传来她迷人的馨香。只是自己刚刚想凑近确认这香味,她身体却开始逃跑,这可就不太愉快了,言濯琛忍不住伸出手禁锢住她。
“你你想干嘛,撒手!!”江清浅被吓到忍不住惊呼一声,后背突然紧贴他炽热的胸膛,整个人瞬间被他的气味所包围住。
“嗯?你是我合法妻子,你说我能干嘛。”言濯琛看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身体紧绷绷的提防着自己,忍不住在她耳畔边吹气。
“我我不是清歌,我也不是你家姐姐,你你走错房间了,我警告你啊。”
“用什么警告我?!”言濯琛翻身将她摁在自己身下,伸手拉亮柜台前的台灯,挑起她的下巴,强势逼她直视自己的脸。
江清浅看着他宽厚精壮的胸膛,这暧昧难堪的姿势,不由得羞愧涨红了脸,咬了咬下唇。这...他是不是拿错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