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辰也没有发觉到自己对她的想法在无形中改变,本该一直冷漠的他,竟然会心生逗她气她的想法,而这一行为竟然一进行就没法停下来了。
他凑上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充满磁性的声音穿过耳朵敲击着她的耳膜。
“你不会要退缩了吧,那我们就只能离婚了,然后你妈妈的事也就....”后面的话他选择性不去多说,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为了母亲,她会就此放弃吗?
意料之中,他看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不说话,只是把头又埋进了被子里,身体连带着被子在颤动,此时的她又开始在尊严和母亲之间徘徊不定。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想要看她出丑,然而她不这么做,先前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而她又该何去何从?那个丝毫不念记亲情的父亲会放过她吗?
犹豫半天,她又将脑袋伸了出来,表情明摆着的不情愿,接着她把紧裹着的被子松了开来,即使没有说话,可是她的动作已经表明了她的答案。
果然,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而且就算她要就此放手后退,他黎北辰会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吗?他不会轻易对一样东西感兴趣,但是一旦产生了兴趣,那么久只能是他的所有物了,除非他不想要了。
他灵活的又钻回进被子里,在外面凉了这么久的他,依旧是浑身滚烫。
许韵洳从他进来后,便一直闭着眼睛,仿佛接下来自己就要去赴死一般,这样的表情一下子就让黎北辰没了兴致。
他翻身跃到她的身上,一只手撑着床,另一手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炙热的让她忍不住扭开了头。可惜下巴被钳住了,脑袋纹丝不动地被他掌控在手中。
“睁开眼睛。”突然冷下来的声音,降低了周围的温度。
许韵洳只能听话的慢慢睁开眼睛,一睁开,入目的就是他棱角分明的脸,不再像先前那般戏谑的目光,而是寒冰似的射在她的脸上,让她想要重新闭上眼睛,却迫于他的压力苦苦睁着。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昨天晚上呢。”他缓缓低下头,将嘴唇靠近她的额头,然后下移到眼睛,低沉却没有感情的声音让许韵洳忍不住一抖。
“怎么?害怕了?”他继续反问。
“如今我被你搞的兴致都没了,你说怎么办。”看她还是不语,黎北辰又抬起了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明确了,就看身下的人懂不懂了。
可是此时听到他这句话的许韵洳,满脑子只想到,他没兴致了,正好她也可以保全自己的身体了,哪里知道去顺着他的意思,所以她依旧不语,脑子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她可不敢这么去说。
通过这既漫长又短暂的相处日子,她已经发现这个男人的脾气简直跟晴时雨一样,说下就下,说不下就不下,简直就是玩弄人嘛。
她一言不发,继续呆呆的看着压着自己的男人,希望他没了兴致就放过自己。
可惜黎北辰在看到她那一脸装傻的表情,耐心早已被磨得没了底,张嘴朝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让她本就斑驳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痕迹。
“哇!你干嘛!”许韵洳吃痛地呼出声,用手揉着那块被他咬过的地方,她开始怀疑自己全身的痕迹都是被这个跟狗一样的男人咬的,上一次她就根本没有说错,他就是一条狗,不是一条好狗。
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他几声,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骂了他,这种感觉对于许韵洳来说简直是太好了。在这个家待了不久,但是已经致使她变得要求越来越小了。
“你不该主动点来取悦我吗?或者你已经放弃了?”黎北辰又一次拿出那个他用不烂的威胁,声音发狠,此时此刻他已经全然没了耐心,这个女人是真蠢还是假蠢,他真是快被他搞得有些异常的烦躁了。
这是他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心态了,自从那个谁离开以后。
听明白他的意思后,许韵洳心里的小火山喷的一声爆发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可惜自己身为一个有求于人的人,却不得不要去听他的,虽然对于他老这样威胁自己感到无比的烦躁,可是这个威胁确实是对她十分的好用。
她咬紧牙关,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过是去亲一条狗。然后闭上眼睛就吧唧一下朝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这极其孩子气的行为让黎北辰有一瞬间的惊呆了,不过也只是一会会儿,便又恢复为原本的样子,只是他想不到这女人取悦人的方式是这样的?
不过也不能怪许韵洳,虽然她曾经和荆宇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但是始终保持着拉拉小手拥拥抱的状态,她一直带着顽固的想法,觉得这些事情都尽量留到婚后比较好,毕竟结婚了就注定了一切,即使她没有想过要和荆宇分开,但是结果告诉了她当初的想法是对的。
这也致使了如今的她对于这些方面的事情是有懵懂。
“干嘛!”黎北辰看笑话似的眼神一下子激怒了许韵洳,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一怒之下,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就把身上的男人给推开了,但也忘了两个人在同一条被子之下。
她的行为成功逗乐了黎北辰,心情莫名的就又有阴转晴了,脑子里突然蹦出了放过她的想法,于是行动随着大脑,他走出了被窝,背对着许韵洳,开始慢悠悠的套起裤子和衣服,穿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说道,“我只是早上被你搞的没兴致了,晚上继续。”接着就又开始继续穿,穿戴完毕的他不再理会床上的人自顾自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又反应到自己的话可能会让她想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别再惹得我没兴致,否则下一次的下场你知道。”
冷冷的警告伴随着门关闭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看着他终于从眼前消失,许韵洳松了口气,不过悲伤的情绪慢慢蔓延到了心头,她不服为什么上天非要这么对自己,不幸的出生,不幸的婚姻,可自己却不得不去接受这一切,顺应这一切。
掀开被子的那一刻,许韵洳多么希望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那斑斑点点的痕迹遍布了全身,红的紫的,大大小小,证明了她的身体已经有多么残缺。
这一天对于黎北辰来说,心情莫名的特别好,这个女人似乎在悄无声息间改变着自己,而他并不讨厌这种改变。他只以为这是因为她像她而已,所以致使她对自己造成了改变。
可是仔细一想,其实两个人除了外貌相似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时间流逝的很快,许韵洳感觉自己就是在煎熬中度过了中午下午,紧接着迎来了噩梦般的夜晚,她缩在房间里了一天,如同一只受惊的鸟,明知这是牢笼,却不得不留下。
门慢慢在她的视线中打开,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明明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每一次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噩梦。
“你没有吃饭?”黎北辰边解着领带边向她靠近,满眼的疲惫,似乎是忙活了一天的样子。
确实,今天本来一早上心情愉悦出门的他,去了公司却莫名其妙被那些老家伙安排了一堆事,让他累死累活,真是该让他们早点下台,知道点分寸了。
“我没胃口。”躺在床边的许韵洳没敢抬头看,小声解释道。
“我没问你为什么,下去吃了再上来。”解完领带后,他继续把自己的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说出来的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为...”
“我不想说第二遍。”话还没说完,男人带有威慑力的声音就打断了她。
她干瘪着嘴巴,一脸的不情愿,哪有这样的人,还强迫别人吃饭,她可不会认为这是他在关心自己。不过她呆滞了一会儿后,还是爬下了床,她已经有点不敢不去顺从他了,这个男人反正是不会想到自己的。
“记得吃快点。”在她关门之际,他还不忘补充一句。
一走出那个房间,许韵洳便开始无休止的咒骂跟她隔着一扇门的人。
“自大鬼,王八蛋,真以为自己是谁吗!我干嘛非要去吃饭....”骂到一半,身后的门嘭的就开了,让她还没说完的话立马卡在了喉咙里,脚也丝毫不敢迈出去一步。
“别让我听到你在背后骂我。”话音一落,门又嘭的一声关上了。
这下,许韵洳不敢明面着骂出声了,他只是说不能在背后骂他,又没说不能在心里和正面骂他,正面她是不敢,可是心里他难道还能听得见?
不过她也立马加快了下楼的步伐,既然是他让她下楼的,那么她在楼下待多久他都管不着了,她才不要又这么快去看他那张臭脸,拽的跟个790似的。
走进厨房,里面是一桌子的菜,还有她喜欢吃的,本来的没胃口,瞬间就有胃口了,她本来就比较饿,只是被那个男人搞得没了食欲,现在也看不到他,食欲自然好的很。
拿起筷子,她就开心的就餐了,吃饭嘛,对于她来说就是要慢慢吃。殊不知楼上某个洗完澡的男人等的越来越不耐烦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连吃个饭都这么慢。
叮铃铃——
宁静的夜晚之中,客厅里座机发出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刺耳。
一个佣人上前将电话接起,表情平静,不过转眼就朝着许韵洳的方向看去,正吃的欢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这道视线,也没有再去想到楼上的人。
直到佣人将电话拿到她的面前,她才稍稍反应过来。
“找我?”她疑惑的接过电话,看看佣人,再指了指手里的电话,她才来这里一个月不到吧?谁会找到,而且还是打到黎家大宅的座机上来找到,平时她还以为这个座机就是个摆设呢。
等她接起电话时,她脸色顿时就变了,哪里还敢继续吃饭。
“吃饱了没?”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听在许韵洳的耳里却宛如魔鬼的呼唤。
她忍住想要把电话扔回到佣人怀里的冲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语气,谁能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为了催她,还特地从楼上打了个电话下来,搞得她心慌慌的。
“饱了饱了。”话一出口,她就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有点过分的狗腿了,她干嘛要这么顺着那个男人啊,明明是他让自己下来吃饭的,现在又这样突然催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嘛。
这般想着,她殊不知自己已经在楼下吃了将近一个钟头了,楼上的黎北辰老早都已经躺在床上跟个大老二似的等着她的伺候,可是这一等好像把他的耐心都给等没了。
这不,他就特意打了个电话下去,用自认为和声和气的话去询问着对方。
不过,效果也是马上就出来了,许韵洳放下碗筷,电话也马上递给女佣,屁颠屁颠的走上楼去,可是走到门口又犹豫不定,这么快就进去,是不是太轻易就把自己送入狼口了,虽然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多次了。
“躇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进来?”
门自己突然从里面打开,男人嫌弃的声音在她身前响起。她从一开始就是低着头的,所以只能看到一双拖鞋,还有属于男人的大长腿,看的她有些鼻子发热的感觉。
“还发呆?”见她还是不为所动,黎北辰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头疼这个女人的反应能力怎么就跟头猪一样,说了半天还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不知道他没穿衣服啊。
不过始终低着头的许韵洳,也确实只看到了眼前的腿,并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更不会知道她没穿衣服,她头低的简直快要把自己埋进那地里去了。
他不想再等她给自己什么反应,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就往房间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