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洳强忍住泪水,挣扎着。但是奈何荆宇的力气太大,一时半会儿她还挣不开。
许韵洳如此表现,荆宇更加不满。
望着许韵洳妈楚楚可怜的模样,色心顿起,手也不老实地在许韵洳的身上游走。
他真的觉得恨!以前和许韵洳在一起,就是觉得她清纯漂亮,可是她却一次次拒绝他!让他颜面扫地!
如今居然这么快就怀了别人的孩子,真是贱人!
“你放开我!荆宇,你是混蛋!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许韵洳是真的有些怕了,那件事情她还心有余悸,真的不想再有任何阴影。
可是荆宇看到许韵洳这副模样,更加心痒难耐。
许韵洳心急如焚,突然低头重重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的时候,一把将荆宇推开。
刚才荆宇的行为,彻底打断了她和他的情谊。现在的他,真的让她觉得恶心。
“荆宇,你已经和姑姑在一起了,自己好好收敛着吧。”
许韵洳冷冷说着,眸露不屑。
荆宇被激怒,正想要再次意欲不轨。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许丽娜突然冲了出来。
伸手便给了荆宇一巴掌,这一举动让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
看着荆宇那一闪而过的阴冷,许丽娜还有些后怕。但是想到刚才看到的景象,顿时嫉妒占领了上风。
“荆宇!你记住,你马上就是我许丽娜的男人了!再和这个贱人纠缠不清,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许丽娜其实有一瞬间的后悔,但是不能打许韵洳,她只能拿自己的男人出气,也好给他长个记性。
“许韵洳,你真是不要脸。勾搭上黎北辰还觉得不够吗?竟然还想勾引荆宇,你果真是有你妈妈的风范啊!”
许丽娜的言语刻薄而无礼,许韵洳强忍着没有出声。
但是如果用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许丽娜此刻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强忍住心中的气愤怒,许韵洳转身离开。她不想惹是生非,不想浪费精力和许丽娜他们争吵。
可是,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呢?为什么荆宇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许丽娜为什么要处处与她作对?
她没有勾搭那个男人!没有!许韵洳躺在床上默默流泪,这房间虽然宽敞豪华,但她却觉得更加虚假冰冷。
如同现在的许家上下一般。
这本来,就不是她的生活!
这个孩子,她真的不能要。
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就让她来亲手终结吧,
第二日,东方才微微吐白,许韵洳穿好衣服,迅速离开许家别墅。
“韵洳,你真的想好了吗?”
方晴接到许韵洳打来的电话,又急又气,连忙坐车赶了过来。
看到许韵洳老实地站在老地方等她,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韵洳只是说气话呢,居然真的要打掉孩子。
“方晴,不不用劝我。我真的打算打掉孩子……”许韵洳面色苍白,垂下眼睑,脸色阴沉。
方晴叹了叹气,沉默了片刻,才拉起她的手,安抚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许韵洳闻言,瞬间泪水溢满了瞳孔。
方晴见此,连忙将她抱着轻轻拍着背部,安慰道:“韵洳,你不要哭。没事的,有我在。”
有了方晴的安抚,许韵洳坚强起来。其实,她还是有些愧疚。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她承担不起对这个孩子的责任。
方晴和许韵洳坐车来到医院,匆匆挂了号,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排队。
出乎俩人的想象,打胎的女人竟然很多。
许韵洳全程低头,紧张地戳着自己的手指,轻咬着嘴唇,一脸的不安。
方晴的眸光一闪,心中不住叹息。韵洳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不幸要降临到她的身上?
情不自禁握住许韵洳的手,方晴勉强笑了笑,语气带着深深的鼓励。
“韵洳,不要紧张。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许韵洳重重点头。
“28号,许韵洳。”
听见护士的叫声,许韵洳犹豫起身,回首望着方晴的笑脸,心里最隐秘的一角,却在不断沉没。
她即将成为一个不负责的母亲,一个亲手杀死孩子的母亲。
许韵洳闭了闭眼睛,强压住心中的不忍和退缩。不管如何,这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
绝对,不能留。
许韵洳不知道别的女人,在打胎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但她却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心里一直在煎熬。
“许韵洳,你真的决定打胎吗?”
不知不觉已经走进手术室,面无表情的护士,再次开口询问。
许韵洳捏紧衣角,沉重地点头。
而就在时候,许韵洳却听见了护士地惊叫,“你们是谁!快出去!不然我们报警了!”
许韵洳疑惑回眸,看到两个身穿黑衣的男魁梧人,径直向她走来。
许韵洳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自己已经被一个男人抗在肩上了。
“韵洳!韵洳!”
方晴惊讶而担忧地望着她,咬咬牙跟上黑衣男人。
奈何男人的速度太快,方晴只是一个女人,哪里追的上?
看着方晴的身影渐渐在眼里消失,许韵洳反而冷静了。至少,在这个世上,还是有人担心她的安危的。
“许小姐,得罪了。”
男人小心翼翼的将她塞入停在路边的宾利上,发动车子。
许韵洳看到这个情形,再不明白是什么情况,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车子的方向根本是驶向许家的!
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只有那个男人!一定是又是那个男人!
许韵洳仿佛顿时被抽走了力气,全身摊在座位上。
那个男人真的好恐怖,他怎么知道她的打算?竟然还及时地阻止了她。
及时?注意到自己的用词,许韵洳低头,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原来,她还是有些不舍。
“真的抱歉,麻烦二位了。”
黑衣男人将许韵洳送到许家,面色冷厉,还没有说任何话。
许国强已经吓得又是端茶松手,又是不停地道歉。
“你们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更加仔细地看着韵洳的。”
许韵洳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如纸,心中冷笑不停。
父亲对那两个男人如此诚惶诚恐,她居然还会认为他真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