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点上了,灯光熄灭了,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我能听到我自己呼吸的声音,很重很沉闷,我马上要十七岁了,今晚上的十二点一过去,我就十七岁了。
这是一段被我重复,但是已经完全不同的时光,我马上就要告别这一切了,五年,我回来之后改变了一些事情,但是我改变不了我和小雨的关系,在这样的时候,她不在我的身边,我心里有多遗憾,谁能懂呢?
灯开启了,蜡烛还在摇曳,妈妈说:“汤一,快许愿吧!”
爸爸也是一脸的期待:“是啊,许愿吧,其实我很想知道,我儿子十七岁的愿望会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希望一切都安然无恙的度过,希望所有在我身边的人,都能平安幸福!”
我睁开眼,看着蜡烛,一口气将它们吃熄了。
老妈和老爸在欢呼,可是我的心里是沉闷愁苦的,我一直不知道在重合之后,会发生什么,也许明天,我就会见到陈一和王清雅,但是之后的事情,谁又能料想呢?
欢呼之后就是绝对的安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感受孤独的滋味,姜小雨在的时候,我还能有个人说说话,吵架也没事的,只要不是像现在这么的死气沉沉。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睁开眼,太阳都老大了,我起床,走到客厅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今天不是礼拜天的吗?
怎么爸妈这么早就出去了吗?
我看一眼窗外,哎呀好刺眼的光线,拉上了一点窗帘,猫从猫屋里边伸着懒腰出来了。
“怎么样?昨天晚上,你睡的还好吗?”
我疑惑的张望,怎么好像没有爸妈存在过的痕迹了,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爸妈去哪儿了?”
“你说呢?不是你自己送去乡下,你外公那里去的吗?”
我有点反应迟钝的说:“你胡说八道了,昨晚上他们不是还在给我庆生的吗?”
猫兄变成了人形,上前就拍我的后脑勺:“我说,你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了,你现在已经是回到原先的地方了,时间我是给你定格在这一天的,一会儿你的宁彩洁就要回来了,她出去买早点去了。”
我懵逼的点点头:“好吧,昨晚上,我想着这件事情的,但是我一会儿就睡着了,所以早上起来,我就不记得了。”
他无奈的说:“现在呢,是重合了一切,就是有些地方会有点乱,你小子我可是警告你,你那混乱的男女关系,最好是自己处理清楚,不要让我给你擦屁股。”
大早上的就这么说我,简直晦气嘛,我不满的说:“是,就你清高了,现在也没见你有什么女人,可我都有点怀疑你的性别了,你说,你是不是个男的,我想只要是个男的,他的爱好就应该是女的。”
他不屑的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一天到晚的招惹这个招惹那个的,跟这个睡觉,跟那个睡觉的,你不知道这样是要患病的吗?”
好啊,居然说我身子肮脏!
门开了,我看见宁彩洁大着肚子进来,我一下又傻眼了,但是过后我又觉得我自己好傻逼。
我走的时候,回去见到宁彩洁就是大着肚子的,我回来她本来就还是这样才对啊。
“恩。是家里来客人了吗?”
宁彩洁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就进去厨房拿碗筷。
猫兄还是没有变回猫儿,而是大摇大摆的坐在餐桌前边,等着宁彩洁给他碗筷吃饭,难道说,他以后也不变回猫儿了?
我坐在他的对面,没好脸色的看着他,在桌子底下被他踢了好几脚,我有些恼怒,想要发作的时候,宁彩洁刚好出来了。
“就是一些粗茶淡饭的,希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他很绅士的说:“哪里话,你太客气了,你好我叫林云,很高兴能认识你,我是汤一最好的哥们,所以这段时间,我会一直住在这里的,请多关照。”
这是要泡宁彩洁的节奏吗?
我有些不满的说:“行了简单说你的名字就行了,哪里那么多的废话,我老婆对你不感兴趣的。”
宁彩洁就笑了,说:“还是吃饭吧,要不然该凉了。”
“昨天医生通知我了,说是今天应该要去做产检了,你是不是能陪着我去?”
宁彩洁在收拾碗筷的时候,看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我说:“好,陪你去。”
她很是高兴的说:“那孩子到今天都是五个月了,我们其实都可以知道孩子的性别了,不知是男是女呢?”
我有些木然的说:“是男的女的无所谓,只要是我的孩子就行了。”
见我还是不相信她,宁彩洁提议说:“那不然的话,这次我们叫医院做一个羊水的穿透,这样就可以做DNA的鉴定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那还是算了吧!”
“你是在害怕什么是吧?”
宁彩洁这个时候就有些生气了,大概是让步太多,我却开始退宿,让她觉得生气吧?
去医院的路上,宁彩洁又说:“我看这次的话,大家就明眼看清楚,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做一个鉴定也就知道了,其实我一直就不清楚,你是不是爱我的,我怎么感觉你对我好随便的样子?”
宁彩洁越说越生气起来:“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你一直就是喜欢王清雅,要不然就是那个陈一,从一开始,我就该知道,你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你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我看我还是打掉算了。”
我一直是闷声不响的,坐在车子上,我都不知道在她吱吱渣渣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还能说些甚么了。
只是我越是这样不吱声,她就越是生气,最后来到医院的时候她没有要去产检,而是跟妇科医生说,她要引产,孩子她不要了。
医生很是惊讶的问她:“前几个月来做产检都还是好好的,孩子也很健康,为什么现在不要了?”
我拉住宁彩洁说:“那就做一个羊水穿透,我们鉴定一下看看孩子是谁的。”
宁彩洁吼道:“鉴定有什么用,反正你一直是不在乎这个孩子的,是不是你的,你还不是一样的不想要,我不想做鉴定了。”
我扯住她:“不做不行了还,这个孩子只要是我的,我一定要,但是要不是我的,宁彩洁你知道结果是什么!”
宁彩洁的脸上现出惊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