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城,,傣语称“勐辣”。地处云省的西部,是个不大的小县城。素有翡翠毛料城之说。
何老板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每年数次的过来采购让他闭着眼睛也能走遍象城的大街小巷。看着有点疲倦的陆尘,陆天明说道“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我们洗个澡放松一下。”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是陆尘在开着车,曲思泽短时间替换一下他,陆尘也休息不好,不放心曲思泽的开车技术。陆天明都佩服陆尘的开车手艺,真是又快又稳。一路上他们三个人感叹选对了人。何老板选在了一个连锁的商务酒店住了下来,用他的话说就是花少钱办大事,这个酒店距离交易玉石和翡翠的场所不是很远,方便得很。
晚饭何老板带着陆尘几个人来到了一处小饭馆,说是小饭馆其实就是路边摊。陆天明看了一眼环境,有点不高兴。到了他这种层次的人对吃还是有一定要求的,何老板也看出陆天明的脸色不太好,赶紧说道“到了这里不吃他家的火烧猪就是白来象城一趟。这家是县城里面最正宗的。”四个人边吃边听着何老板侃大山似的说着一些关于翡翠的趣事。陆尘的习惯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滴酒不沾,陆天明三个人也只喝了一点米酒。春夏交接的南方还是有点热。四个人沿着宽阔的马路往酒店走去,陆尘走在最外面稍微往前了半个身位,这样对意外情况有个预判,眼睛观察着四周的行人,陆天明在内心里也暗自的点头。
这个边境小城到处是来采购翡翠和玉石的全国各地客商,五花八门的方言让人感觉到了万国博览会。街边基本都是玉石和翡翠店,灯光照射下的饰品,发出五颜六色炫目的光彩,吸引着行人。何老板指指点点的说着每个店的特色,三个人听得津津有味。转过一个街口,刚走了没有几步的距离,一个满脸凶相的黑大个闪了出来。挡住了去路。陆尘抵住了身后的三个人,独自站到了前面。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只眼充满了血色。耳根部到嘴唇有一道一指宽的刀疤,就像一条虫子趴在脸上,增添了不少凶相。右手提着一把蓝汪汪的缅刀,左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各位老板行行好,给个饭钱吧。”说着递上了黑色的布袋。陆尘的脑子电光火石般的动了起来。
黑帮,碰瓷的,独行大盗,三个选择,陆尘还是倾向第三个。独行大盗,陆尘就放心了。黑大个从四个人走出饭店就注意上了。陆尘说的是普通话,其他三个人满嘴的京腔京润。,黑大个感觉陆天明和曲思泽身上的气质不一般,等不到僻静的地方,就在街口不远处拦下了他们。
“让开。”陆尘低声呵道。
“各位老板,不介意我手中的刀吧,不出钱就出血,各位你看着办。”说着举起了手里的缅刀。“好说好说。”看着有点残暴倾向的黑大个,陆尘换个一个语气,说着手伸向兜里做个一个掏钱的动作,黑大个的注意力被陆尘的手吸引着。往前迈了一步,陆尘诡异的笑着慢慢掏出了手。
“我操,你敢耍老子。”话音未落,小腿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让黑大了踉跄了几步。黑大个怒道“你他妈的找死。”说着举起了缅刀。看着冰冷的刀尖贴着脸颊晃过。陆尘收腹矮下身形,越过缅刀的前半部,闪电般的一记重拳击中了黑大个的前胸,黑大个脸上疼苦的表情说明了遭受的打击有多大,他就感觉自己的肉体碰上了高速行驶中的大货车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声,身体倒飞了回去,嘴边,眼角溢出了鲜血。陆尘跟着就是一个虎扑,一脚踢上他的面门。黑大个倒地十八滚,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破紧了旁边的小巷,起身刚要追赶。“穷寇莫追。”陆天明喊了一句。
陆尘止住了脚步。一场短兵相接就这样结束了。陆天明和曲思泽围住了陆尘关切看着身上有没有受伤。“没事。”陆尘晃了一下脑袋。何老板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陆尘在,要不今晚还不知道怎样。”三个人都默默的点点头。陆尘笑了笑,打破了着有点沉闷的气氛。“各位大哥。放心吧,我们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小鬼不怕,阎王不收。”几个人哈哈大笑着回到了酒店。
陆尘回到房间洗了一个澡,通过今晚的遭遇,他充分体会到象城这个平静小城下四伏的危机。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陆尘就被陆天明敲了起来。:陆哥干嘛去这么早,你要去做演讲吗?“去你的,早点去,我和何老板要去要几张邀请函,要不怎么能进去。”
“不是随便进嘛”陆尘低声回了一句。陆尘并不知道,全国的玉石翡翠交易会是官方的称呼,民间就直接叫赌石大会,因为安全的问题,每个入会者必须持有邀请函,其他的人一概不得入内。何老板就只有一张,陆天明也只能再想办法了。陆尘开着车在何老板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大露天的广场边上,停车场内停着五花八门全国各地的汽车。陆尘还观察到十几辆悬挂国外车牌的越野车。何老板自豪的说道,“这次交易会,不仅国内的买家不少,还包括了欧美和非洲的不少大客商,更不用说缅甸有实力的人物了陆尘并没有注意说了些什么,他只是考虑这几个人的安全,看着车外密集的人群,陆尘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让唐逸也来,人多还是有个照应得好。”看来现在就能靠自己了,陆尘也只能希望自己多长几只眼睛,多长几只手了。陆天明的电话通了,他找的关系给送来了邀请函。上层人物的关系还是很厉害,一会儿的功夫跑颠颠的一个人送了过来。
“进去不让带武器,门口有安检,严格的很。”何老板看着陆尘说道。有些无奈陆尘摸向腰间,M9看来也只能放在车上了。“还真以为这里是国宴啊”陆尘暗骂了一句。刘天明和曲思泽都是第一次来象城,进入会场,就被着宏大的场面镇住了。几百家的参展商都聚集在这个不大的市场里面。何老板看着场地上摆满的石头脸色爆红,就像看见了裸体的美人一样。“哥哥,你们随便看看,我先摸摸行情,一会门口见,有事电话联系。”说完钻进了人群中。陆尘的重点不在石头上面,而是陆天明和曲思泽的身上。三个人边走边看。
场地里面的人真不少,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机和纸笔。陆尘瞅了瞅,在他脑子里面没感觉地上的石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大小不同,外表的颜色有差异罢了。看了半天他发现。好多人都拿着纸笔在写写画画的,然后就用手机给每块石头拍照。虽然人很多,但是没有高声喧哗的。曲思泽低声的问陆天明“大哥,怎么没有掏钱买的。都在傻看什么。”陆天明在没来象城之前还是做足了功课的。他有点炫耀的看了陆尘和曲思泽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这场交易会分两部分,我们看的是暗标,就是说看好了,记住是石头上的编码,三天后统一投标,价高者得。”“你说你们俩就是棒槌,啥也不懂,跟我好好学学吧。”陆天明难得有机会损损陆尘,这次让他抓住了机会。
“我对石头没兴趣,只要你两别出啥意外就行。”“我呸,我呸呸,你这个乌鸦嘴。”曲思泽推了陆尘一把。
“要不咱先练练手”曲思泽摸了摸钱包。陆尘也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那里面是柳依瑶临走的时候塞给他的一万块钱,自己怕丢了分成了两份一份揣在兜里,一份放在钱包里面。陆天明率先来到了一个摊位前面。摊位不大,前面几十块原石料散落的摆放在哪里供人挑选。身后是几块大一点的毛料,躺在那里。赌石主要是一看二摸,必须要上手去观察才有结论。看着两个人在挑选石头,陆尘找个一个大一点的毛料坐在了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带着深度眼镜的中年人正在口吐飞沫般的向周围的人群普及赌石知识,陆天明和曲思泽每人手里拿着一块原石,听得津津有味。交易大会来的也不完全是玉石的商人,好多也是大官贵族。只要你手里有足够的银子,那你就完全可以来装一下X。
“这块石头我要了”万北北指了指陆天明手里的那块原石对摊主说道。陆天明一愣,旁边的人在低声地告诉他“万北北,西南翡翠王的孙子,人称鹰眼,被他看上的石头出翡翠的几率非常大。”万北北只是顺路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陆天明手里的原石外表皮色不错。爷爷是西南有名的翡翠王,这样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格。他看好的东西就是强取豪夺也要得到。看着穿着普通的陆天明,万北北有点不屑一顾。陆天明沉稳的把玩着手里的原石料。扫了一眼摊主。“出个价吧。”摊主犹豫了一下,“这块料子是白壁场的老坑种,可赌性很高。两位客人都看好了,那我就说个价,120万”陆尘坐在那里差一点就掉下来“妈的就着破石头120万,是不是糊弄傻子啊。”
万北北倒是很淡然。又瞅了一眼陆天明手中的那块原石料。“125万。”旁边的十几个人听到这边有竞价买毛料的,都爱看热闹赶了过来。陆尘发现人越来越多就挤了进去站在了陆天明和曲思泽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