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来到“黑桃”那幢楼前,一棵茂密的黄桷树就在楼前,想起路上司机曾说过有他兄弟送外卖对方就是让他放到黄桷树下,杨怡围着这株黄桷树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
不一会儿,她发现距离黄桷树正前方不到约十米处,有一些折断的植被和灌木树枝。她连忙走了过去,蹲在那地方面前查看了起来。
“这是?被重物压过的痕迹?只不过这些压痕比较凌乱,有一侧的压痕深度明显比另一侧要深一些,这说明重物并非小心翼翼平放好的,而极有可能是被人从高处扔下,有一头先着造成的!”
杨怡查看了一番那痕迹,看起来很新,应该就这几天才出现的。
她站起身来,目光不自觉地再次投向了黄桷树的树干,然后双手抓住树干,跟个灵活的猿猴一般,沿着树干爬了上去。
之所以她能爬树如此灵活,是因为她在空闲时间,会经常去户外运动,攀岩是她最爱的运动之一。
咚!
很快,她顺着黄桷对的树干跳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而这个屋正是当进发现“黑桃”的那个房间。
“原来顺着树干,也能进到这里!”杨怡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幅“黑桃”不走正门,而是顺着这根黄桷树干进去的画面,他这样怪异的人,有这样怪异的行为也不足奇怪。
她缓缓起身,面朝阳台外侧朝外面看了一番,眼前是一栋栋的老旧房屋,不远处则是崭新的现代化高层城市建筑,旧与新的交相映照,似乎在说明着中梁山的时代变迁。
“难怪那人会选这间屋!”
她以这个角度打量一番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感叹一句,收回目光,转身朝房屋之中走去。
不过,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陡然一股凉意从她心头窜起,莫名的她觉得某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嗯?是谁?”
杨怡脸色微变,猛地扭头朝后扫去,发现一切空空如也时,她苦笑了一声,暗想自己未免有点太过敏感了。
这也难怪,在这种渺无人烟,杂草丛生,安静得可怕的旧楼区,独自一人的确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之感。
杨怡忽然觉得有点惨得慌,她决定给李思科打个电话壮壮胆。
“李队好,我是杨怡。”电话一接通,杨怡就自报家门。
李思科像早就料想到杨怡会给他打电话一般,没表现出一丁点的惊讶,淡定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屋子里我没发现什么,但我在来的路上打听到一点消息。”
李思科这下有了兴趣,声音提了个调:“路上?什么消息?”
杨怡说道:“我喊车的时候,和司机闲聊,司机说起,他一个送外卖的兄弟,昨天往这里送了一个外卖,那人还让把东西放在黄桷树下,外卖员以为是有人信迷信,所以对这事印象非常深。我觉得这个外卖有问题?”
“哦!”这个收获到出乎李思科的意料,所以一连问出向个问题:“知道外卖员信息吗?是哪家外卖平台?大概什么时间?”
杨怡哪能回答这些,当时也就是突然聊到,自己也没想这么多,突然被李思科这么一问,不觉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不得不说还是警察要敏锐许多,自己都没抓住问题的关键,只能遗憾地回答:“忘记问了。”
李思科听出了杨怡语气中的自责,赶紧安慰道:“这不怪你,你又不是警察。你那里应该有电召车的信息吧,把他提供给我,后面的事,我们来调查。”
杨怡嗯了一声,然后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李思科觉得杨怡的语气有点怪,以为遇到了什么大事,警惕是问道。
“就是,我老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什么时候?在哪里?”李思科出于职业习惯脱口而出问道。
杨怡抬头往四下看了看:“就是现在。我一出现在“黑桃”这间屋子里,就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但四周却又没发现有人,可就是有这种感觉……”
李思科听到杨怡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有人盯着你就对了,我还怕没人盯着你呢。”
“什么?”杨怡不太明白李思科的话,反问道:“是你们的人?”
“是也不是。”李思科笑:“不过盯你的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盯的不是你。”
这话说得挺绕,杨怡好一会儿才明白地来,恍然大悟地说:“你早就知道有人会在盯着吧,所以才故意同意我来这里查看的。”
李思科只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杨怡倒是兴奋了,追问道:“那你们抓到人没有,是不是和绑我爸绑匪有关。”
“这事儿,现在还不能得出结论,我只能说,我们还在继续调查。并没放弃。”李思科回答道。
“太好了,我昨晚看你特别沮丧,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你又表现得对此事丧失信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放弃了呢。我相信你,李队,我等你的好消息。”杨怡笃定地说道。
李思科感受到了杨怡的信任,认真地回答道:“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杨教授。”
这边刚挂了电话,便有助手敲门进来,向李思科汇报消息。
“李队,二组那边回信,杨小姐出现在那里后,果然在煤矿家属区附近,发现了一个人,李队你真是料事如神。”
李思科立即问道:“人呢带回来了吗?”
“二队的已经把人给放了。李队,你猜那人是谁?”助手眨巴着眼睛望着李思科,一副你绝对猜不到的神情。
李思科可没心思和他玩这个,直接问道:“放了 谁让他们放的,是谁?”
助手觉得没意思,但也知道李思科的脾气,不敢再皮,认真回答道:“开锁匠,老江头。”
“怎么会是他?”李思科完全没有想到会是那个老实巴交的老江头,而且这件事从头至今都和他没有关系,这怎么突然又和他扯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