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便是彻夜灯火通明之处。夜晚即便是有宫女走过,俱都是屏气凝神的,生恐惹得管事公公不睦。红墙绿瓦交相辉映之中,唯见那未央宫是众多宫殿之中最璀璨的一处。
当今的皇帝,大周的天子祁怀珟。初登帝位,稳定下乱局,四海是天下归心。天下人众所周知这胤宣帝未过而立便是继承皇位平定四海。最重要的是,胤宣帝后宫佳丽三千,却并未立下新后,而这未央宫是风体安寝的地方。
虽然胤宣帝不答应朝臣的选后提议,但是他却是将这未央宫布置得富丽堂皇一丝不苟的,圣意难测。朝臣们也猜不准这皇帝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今日胤宣帝下旨在未央宫就寝,众人面面相觑,这宫里空无一人,又是谁来作陪?
西上秦原见未央,山岚川色晚苍苍。
云楼欲动入清渭,鸳瓦如飞出绿杨。
舞席歌尘空岁月,宫花春草满池塘。
说的便是此处巍峨殿宇的华丽堂皇。胤宣帝的内侍们均是在外面等着神色匆匆地等着。入了这铜门掩住的殿门口。除了红莲白玉兰之外,最让人难忘的便是这内殿里面的一幕幕动人心魄的画面。
今夜未央宫外面的大雨从未听过,雷电轰鸣的声音。让祁怀珟更加的疯狂
若是这女子是一个寻常的妃嫔,抑或是一个宫女也好。可是偏偏在这御驾之上被祁怀珟宠宠幸的,竟然是当今朝堂上安国侯的妻子,兵部尚书的千金 昭悦,她嫁与安国侯袁浚三年。早上臣子之父,可是祁怀珟仍然是在她身上饕足无度。
昭悦从起初的横眉冷对,又是变成了害怕求饶,再是到此刻的身如死尸一样的任由他羞辱。等到这祁怀珟终于是无数次的饕足一顿之后,才是毫不犹豫冷冰冰地看着着她,狠心地将她扔到了御床的脚踏旁边。
昭悦被他无情地扔到了床下,膝盖磕在这冰凉的地上,除了身子上面,膝盖也是钻心的疼,不过这一切都远没有自己心里的屈辱感来得刻骨铭心。
祁怀珟露出雄健的胸肌,还有那因为常年在外操持刀戈晒出来的岁月之痕。祁怀珟十分满意地望着眼前的女人,身上的肌肤雪白剔透,正是这样一个让所有人男人都渴望的尤物,将他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虽然眼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
可是当他一想到这样的尤物竟然是在袁浚的身下,承欢了整整三年。这三年他却是将脑袋挂在脖子上,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军营里面的,朝堂上面的,包括国外不安分的势力,像一把刀一样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唯有争得这天下,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祁家的血脉。
清醒之后,他终于是带着清醒地看着眼前这个凌乱不堪的女子,她曾经,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啊。可是也是伤他最深的人。
“袁夫人觉得,朕和袁浚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啊?”
亦或者说,是谁更让她满意?
昭悦的脸上写满的除了失去贞洁的痛恨惭愧之外,更多的就是对这堂堂胤宣帝侵占人妇,这不齿的行为所厌恶不已。只见她生了一对温柔如水的杏眼,却是用最怨恨的表情对胤宣帝破口大骂
“祁怀珟,你无耻!”
“朕是无耻!”
祁怀珟略有玩味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慕心疼不已的女子。如今她竟然以这样最低贱的姿态望着自己,便是说道
“安国侯就不无耻吗?”
那个使尽了阴谋诡计,差点将自己置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曾经视为亲信的袁浚,更让他痛心的是,拿着这把利刃刺向自己的,会是眼前这个女人。
“你们都无耻!”
昭悦咆哮着说道,即便是美人此刻更多的是恨之入骨的眼神和诅咒。那也是绝美无比的。可笑自己曾经为了这个刺玫瑰,不知道跌了多少次跟头。昭悦痛不欲生地承着这个屈辱。祁怀珟的眼神里面略过一丝复杂说道
“时至今日,你竟然才看清他,真是个蠢女人!”
原本是发泄的气话,旁人听来竟然是有一丝的宠溺在里面。昭悦说道
“你灭了我昭家满门,我此生,和你至死方休。当然还有袁浚!”
昭悦说着便是狠狠地攥着这地上残留下来的床单,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上面可全部都是祁怀珟的战果。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被祁怀珟施了调虎离山之计,以至于万箭穿心死在她的面前,而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夫君,竟然是将自己亲自送到了祁怀珟的床上,为的就是他能够求得活命。
“你看看这未央宫多么的富丽堂皇啊,全部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布置的,朕在这里宠幸你,你可高兴?”
祁怀珟又是走进她,看着她将床单遮住自己的身子,便是蹙了一下眉,便是大手强有力的扯开,昭悦恼羞成怒地说道
“祁怀珟,你卑鄙无耻,侵占臣妇,罔顾人伦!”
“朕是罔顾人伦,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逼我的吗?当初给你的一颗真心,你竟然是踩在脚下不屑一顾,帮袁浚做了多少勾当啊?如今可是他亲自把你送来朕的床上。”
祁怀珟方才眼里的怒火几乎被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如今又是躁动了起来渴望她的身子。说道
“当初,若是你没那么蠢的话,这未央宫就是你的,这天下独宠的凤位也是你的,女人啊,肤浅的女人。”
昭悦被这话深深地刺痛,便是破口大骂说道
“我告诉你祁怀珟,我从始至终就不稀罕,不稀罕这个位置。你终将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祁怀珟反问着,便又是说道
“朕喜欢,最好是能够死在你的榻上!”
祁怀珟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这样丧心病狂地回答着。有时候他常常在想,能够死在昭悦的怀里,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着又是大手将她揽住,任凭昭悦如何的挣扎,也都是无济于事的。便是抱着她大步往红艳艳的帷幔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