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前就想说了,可一直认为不妥”犬牙停了下,又揉了揉太阳穴。
我大致猜得出犬牙要说什么,心里隐隐的作痛,希望他不要说出来。
“这件事,不会和千殇有关吧”
还是听到了犬牙的猜测,不,也是我的猜测,或许九魔所有人都如此猜测。
“我不知道”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们去找千殇吧,去找真相”我对犬牙说。
“好。”
千殇失踪了近三百年,而正是从她失踪后,小国覆灭便开始了。
这可憎的巧合,真希望只是巧合。那样明媚的千殇,喜欢开怀大笑的千殇,姐姐一眼温柔的千殇,怎么会沾满如此多的鲜血……
那天一无所获,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后来我又来了一次瑶境,将皊魔姐妹的镜子取回。没了这镜子,我就再不用被监视,可这镜子里,定有我很多不知道,但需要知道的东西。虽不知还如何使用,先拿回来便好。
其实很久之前我就对皊魔姐妹没有了芥蒂,对枫安也不怎么讨厌了。或许一开始的监视只是出于对我的不放心,毕竟樱园,九魔,好像我的另一个家,我的亲人。
过了一个月左右,皊魔姐妹的死让这个樱园阴沉了很多,大家嘴上不说,正常的谈话打闹,可心里的悲伤,总是会不经意的溢出来。
枫安召集了所有九魔开会,出乎意料的,我也被叫了去。
苏澈、弛、犬牙、鹰娘、十三宝,痕久,当初的九魔,只剩下了六人。六人齐刷刷单膝跪拜在枫安面前,右手伏在胸口,低头,闭眼,尽显恭敬。
我在一旁看着这情形,四百多年来第一次亲眼看到,此时站立着的只有我和枫安,我一时不知跪着还是站着,跪着吧,我又不是九魔,况且我凭什么跪着,站着吧,还真有些尴尬。
“起来吧,多久了,还要跪拜”枫安摇了摇头说。
“如歌,你过来。”枫安对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他面前,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皊魔姐妹死了”枫安直直的看着我。
“九魔缺了一魔,便是不完整。你可愿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新任九魔?”
我惊讶的看着他。
“如歌一介女流,更不如皊魔和千殇的实力,恐难胜任。”我双手合十抬起,恭恭敬敬地说。
“这有一个任务,你选择去,或者不去。”枫安扔给我一个卷轴。
“若去,只能一人去,不能任何人的协助,如果完成任务便胜任九魔”枫安勾了勾唇“前提是活着回来。”
我咬了咬唇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你对此无意,不去就罢了”
“我去”
余光看着周边的九魔,犬牙有些吃惊,苏澈则饶有兴致的笑着,弛和十三宝没什么反应,鹰娘笑着好似在鼓励我,痕久则从一开始就在打量着我,眼里有我说不出的意味。
回到了中宫,我拿着卷轴坐在床上。犬牙走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环住我的肩膀。
“没想到你答应的这么痛快”
“如果以前的话,我肯定不会答应”我想起刚识枫安时对他的怀疑和厌恶。
“这几百年,我渐渐理解他做的事情。为了天下苍生,一定要舍弃一些东西。
就像你们完成的那些任务,虽然都是在杀人,甚至是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杀,但是正因为扼杀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恶势力,让他们在破壳而出前就抹杀干净,才有更多的人幸福,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个世界也一直保持着平衡。”
“啵”
刚说完犬牙就凑上了亲了我一下。
“干什么啊,羞不羞人”
“这里只有我们俩,有什么可羞的”犬牙将我按入他的怀抱,亲吻着我的耳廓。
“如歌”犬牙抱着我有些疲惫地说“最近我好累”
我轻拍他的后背。
“没事,有我”
犬牙凑上我的唇,慢慢的摩挲,然后撬开了我的齿,探入了舌头。我热烈的回应着,互相索取着对方的味道。
我的衣服被层层剥下,他拥着我挪到了床中央,狠狠地压在我的身上,我紧抓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呻吟。
最近我们都太累了,在这纵意的欢度中释放着自己,逃避着现实。支撑不住的我昏昏睡去……
醒来后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犬牙在旁边看着枫安给我的卷轴也不管我。每次做完这项极限运动后我都感觉舒筋活血的作用比我做的任何运动都强。
我蹭过去环住他的腰躺在他的腿上。
“有那么好看么,都看多长时间了”
犬牙合上卷轴,伸了个大懒腰,把卷轴递给了我。
“要去么”
“去”我并不在乎卷轴里的是什么,我一定要去,不单单是因为人同枫安,而是有更多的事情,只有我成了九魔才能知晓,才能做到,还有,千殇……
“你担心我么”我仰头看着他。
“担心,担心的要死”犬牙俯下身用额头蹭了蹭我的额头。
“但我不会拦你,因为这是你的决定”犬牙抬起了身。
“而且”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相信你”
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自觉的咧嘴笑了。是认可我的实力了么,我从不想做你于以下的小鸟,我只想和你并肩作战。
“啊,对了”犬牙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从他的白衣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我。
“前些天安平驯来找我,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的东西”
是楚歌的玉佩,起初我用这个玉佩的次数确实很频繁,后来渐渐的少了,仔细想想,最近一次使用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是因为觉得我不需要了么?不能啊,不会无缘无故的还回来。
和犬牙重归于好后我就再也没用金色蝴蝶召唤驯儿,不过有时去人间时会碰到,就会一起吃个饭,到处逛一逛,似老友,叙叙旧,东扯西扯,然后互相嘲笑。
驯儿和犬牙的关系也变得比较要好,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我们三个人在酒楼饮酒。
在不大的双人桌上,他们干杯对饮,我坐在桌子的一侧,用酒壶给他们满酒,一杯又一杯,一壶又一壶,有时我会直接拿着壶向嘴里灌,驯儿笑着对犬牙说“这么烈的女子,你经得住么”犬牙笑着抢过我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