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楚歌给了我一样东西作为谢礼,他说,这个东西应不属于他们凡人,他用着也无多大用处。他本来也认为时间无神魔,但今日是信了。或许这东西会给我带来些帮助。
后来楚歌怎样了,我不知。但这次时候,我和驯儿的关系好了不少。
叶柔的故事盘旋在我的心里,我思量着我和犬牙,若爱着,那定不要错过。犬牙还爱我么,我对此却无了把握。
如果他不爱我,我希望他幸福。若他爱我,我一定要成为她的幸福。这近百年来,我们的痛苦,够多了。
我墨迹驯儿带我去青楼看看,还从未见识过青楼这个传奇的地方。驯儿百般无奈,最后不忍我的软磨硬泡,答应只一会儿。那真是个充满了荷尔蒙的地方,还好我及时收住了每个屋子参观的脚步,不然我和驯儿孤男寡女,容易被这自然春药迷了去。
出了后我还来不及发表感慨,有人跑来,戴着面具,不知何人,见了驯儿双手一抵,恭恭敬敬地说“十五……”十五王的王字还未说出,他便看到了我。
“袖殷!”从他的声音中我仿佛能想象出他暴怒的神情和赤红的眼睛,他随即挥刀砍了过来,刀剑直奔我的喉咙,然后是喷溅的鲜血……
驯儿杀了他。
我被这场景吓的不小,更是惊讶,驯儿什么时候,也会杀人了。
那应也是离国的人,可离国的人为什么那么憎恨我甚至迫不及待的要杀我,难道我灭离的事情暴露了?
可是若真的暴露了,我成了离国的血海仇人,驯儿不该不知道,他为何不杀我,为何还如此真挚的对我?是想接近我好杀了我?可是以他的能力,杀我简直易如反掌。是想知道什么信息?
可是我有什么好知道的呢,如果暴露,他应该都知道了,我是撒旦的女儿,放了火烧了离国。
在妖魔界三大国跃跃欲试争夺霸权的敏感时期,把我当做撒旦帝国派来的内奸合情合理,实在想不出,他还想知道什么。
我站在那里,看向了驯儿,用我平生最智慧的眼光暗示他“有什么目的,说。”
驯儿没有说话,向前走着,一直送我到了门口。临走前他说“袖殷,相信我,可以么”
我惊讶的看着他。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恩”我答应他,因为这个孩子,我还算是了解,他不会说谎。
后来的几天我也和驯儿在一起,每天清晨下楼都会发现驯儿在等我,或是因为惺惺相惜,我变得有些依赖他。
有时觉得我残忍的很,以为我心里明明知道,驯儿对我的感情。
其实现在的我是无所事事的,没什么奋斗的事业,也是无聊。我想着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也要名垂青史。
我从没想过把自己的人生和枫安联系在一起,甚至也在打算让犬牙断了和枫安的契约,那时的我的无知和天真,让后来的我想起来,是那么的幸福。
在人界也带了十多天,虽然真是不舍,但本来规划的就是这些日子,还是想回去吧。
我告诉了驯儿我的情况,包括我正居住的樱园。由于樱园结界极强,非枫安准许的人无法入内,驯儿只送我到了入口。我挥手向他道别,他对我笑笑,摆了摆手。
“殷儿”他突然叫到“你若什么时候需要我,就叫我。”他在我的掌心写了个蝶字,写罢字迹便消失了。
“到时,唤我名字便好”
我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樱园。
呀,真是怀念呀,又看到了一簇簇的樱花,真的有种回家的感觉,如果没有枫安这个讨厌的人的话。
向住处走了大致一半的路程。
“玩儿的开心么”
犬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发现他倚在树上,眼神中是明显的愠怒,咄咄逼人的望着我。
“挺开心的”我看着他轻松地说。
“有人带着玩,当然开心”想着他肯定知道了驯儿,我也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踩着他的心坎儿说话。
看到他有一丝波动的深情和抿起的嘴角,我心里竟有些许的欣喜。我真是残忍和自私,用伤害他的方式,来证明他爱我,以此安抚自己的心。
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走过啦狠狠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就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也不做声,略带粗鲁的拽着我,我勉强跟着他的速度,有些趔趄。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我。
这个问题问的我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难道不是你平安的活着。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我隐忍了那么多,只为了你,只为了你!
“我缺爱”我看着他说
他听后自嘲又讽刺的哼笑了两声。
“缺爱是吧,你缺的爱,我都给的了你。”他把我按在了樱花树桩上。
“你说,你缺什么爱”他赤裸裸的看着我,我抿着嘴不说话,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么熟悉的深紫色,可是,少了曾经的温柔。
四目相对,他不想再僵持下去了,他一低头,狠狠地吻上我的唇,撬开了我的嘴,在我的嘴里肆虐。
他像贪婪的孩子,捧着我的脸不停地吻咬,我喘不过气,我狠狠地踢他,锤他,抓他,咬他。好吧,虽然咬他这一招最不管用。
大概是被我不屈挠的挣扎精神感动了,他终于放开了我。
“你别再碰我”我狠狠的对他说。这种碰我的方式,我不接受,像上次一样的回忆,我不想再有。
他勾起唇笑了笑。
“我不能碰你,他们可以,有区别么”
“总之你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推着他的胸膛,恨恨地说。
他点着头后退了几步。最后深深的看了我几眼后转身离开。
那之后我没见到犬牙,他大概特意避开了我。我好多次回想那时的情景,我又伤了他,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以他的角度,明明是我背叛了他,我还如此张扬跋扈。
现在的我只想做两件事,第一件,搞清局势,第二件,和犬牙离开。一百年的混乱已经够了,我们该回到平静的生活了。
那潭湖水是我必须要去的地方,那日枫安让我见了他的母亲,可是他在说谎。
画面里的白狐并非他的母亲,从额间印记就辨认的清楚,就算从不相认但毕竟血脉相连,从一开始的隐隐不对劲到后来的反复思磨。
现在可以清楚的是,我的母亲在离国被害,枫安知晓此事。那日枫安觉察的如此及时,应不是因为那潭湖,而是因为他有着其他手段掌握我的行踪。
明明之前是他教唆我离开了犬牙奔赴离国,如今又意向明显的想让我和犬牙重归于好,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枫安这个人,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