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等慕容夏将话说完,崔锦东紧接着开口说道:“可是所有人里,也可以说郑业成的嫌疑最小。”
慕容夏认可的点了点头,明知道崔锦东说的是事实,甚至是自己也怀疑这件事是出自那人的手笔,可当崔锦东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自己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在心底给他找理由开脱。
“我若是在郑家的家宴上出了什么事情,那郑业成的嫌疑必定是最大,警察肯定会首先查他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崔锦东突然唇角微勾,笑了笑,“不过,我相信郑业成绝对有这个胆量做这事,也绝对能够在我出事以后全身而退。”
虽然带着笑,但笑意却根本不达眼底。他崔锦东从来都不是什么背地里使阴招的卑鄙小人,向来只遵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只是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被人侵犯了,他有的是方法让人跪地求饶。
崔锦东的话慕容夏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听懂。全身而退?杀人以后还能全身而退?
对此慕容夏感到质疑,即使郑业成手腕相当了得,也不能随便的将一条人命轻易地抹去吧。
慕容夏思索两秒,正准备开口询问如果真的出事了,凶手真的是郑业成,那他到底有什么办法能为自己开脱?
可是,慕容夏还没来得及张口,崔锦东就扭头吩咐乔正,“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先去帮我送慕容小姐回家。”
到了嘴边的话被慕容夏咽了下去,她能够看出来崔锦东并不想告诉她关于这件事更多的内幕,所以也不打算再开口询问,但心里所存的疑问却是始终都没有消散。
为什么郑业成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对崔锦东动手,事成之后他打算怎样逃脱责任呢?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紧紧地环绕着慕容夏,让她心神不宁。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慕容夏一边回想着之前的情景,一边梳理着崔锦东告诉自己的线索,客气的回绝了崔锦东对乔正的吩咐。
崔锦东看一眼慕容夏心神不宁的模样,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心让她自己回家,更何况才经历了死里逃生的状况,鬼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还紧跟着准备伺机下手。
“正好我也想要出去转转透透气,送你回家顺路。”
不给慕容夏回绝的机会,崔锦东扶着乔正的肩膀从病床上下来,在原地站了几秒钟,似是在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而后朝着门口走去。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然你还是躺着休息,我自己回去就好。”
没有回答慕容夏的话,崔锦东头也不回朝着门外走去,乔正跟在他的身后,在经过慕容夏身侧的时候,小声的调笑道:“我们老板真是对你关怀备至啊,慕容宝宝。”
听到慕容宝宝四个字,慕容夏被震到了,呆愣了一下子,眼角也跟着抽了两下。
“走了。”崔锦东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警告性的瞪了乔正一眼,乔正悻悻的闭嘴,快速的跟了上去。
慕容夏原本还纠结在崔锦东要亲自送她回去这件事,他的身体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当她回神时,整个天平间就只剩下她一个活人了。
环顾阴沉沉的太平间,慕容夏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凉意袭来,打了个哆嗦,小跑着跟上了还未走远的崔锦东。
才出门就见到了崔锦东一行人的身影,明明先自己一步出门,怎么会才走到门口,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慕容夏看着前方步伐缓慢的崔锦东,不由得有些疑惑。
匆匆将太平间的门关上,慕容夏不再多想,快速的跟了上去。她可不想一个人被扔在这种鬼地方,毕竟她是女孩子,毕竟她对这种东西还是有些恐惧的。
慕容夏的家离医院附近并没有多远,所以两人都没有坐车的打算。
乔正和另外那两人倒是识趣,一出医院大门就钻进了车里,只开着车在两人不远处缓缓地跟着,并没有跟上来打扰。
根据乔正的说法就是,我们老板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动一次春心,做属下的哪能那么不识趣呢。不过,这话乔正也只敢在另外两人面前说说,一旦传到崔锦东的耳朵里,他离自己的死期估计也近了。
对于这一点,乔正的解释则是,别看我们老板平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特别的傲娇,所以时时刻刻都得注意给他留点面子。
不过,让乔正没有想到的是,他躲在车里说的这些话,崔锦东是没有听见,可是慕容夏却是听见了。
走在崔锦东身旁,听着乔正说的话,慕容夏不时的偷看崔锦东几眼,面部表情极其精彩,倾向于扭曲的程度。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慕容夏偷看自己不止一回了,而且脸上的表情似乎越来越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的崔锦东不由得有些纠结,直接开口询问道。
偷看被本尊抓了个现行,慕容夏脸红得不行,可还是连连摆手,“没……没有。”
崔锦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慕容夏的否认没有一点真实感,显然是对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肯定是有哪里不对,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看着崔锦东明显不高兴的脸色,慕容夏有些尴尬,暗恨自己不该偷看得如此明显。
“那个,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为了缓解尴尬,慕容夏刻意清了清嗓子,转身朝着崔锦东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腰都还没有弯下去,慕容夏的肩膀就被崔锦东扶住了。慕容夏抬眼看着崔锦东,眼睛里写满疑惑,什么意思,不接受道谢?
“不用向我道谢,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崔锦东对慕容夏的疑惑一目了然。
“嗯?什么事情?”慕容夏着实没有想到崔锦东会开口让自己帮忙。
就这段时间短短的接触,慕容夏虽然对崔锦东不是很了解,但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身边的这位是个大人物。她实在想不明白像自己这种身份卑微的人会有什么地方能给身边的这个人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