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东西?”
钱三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站立不住,踉跄的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钱?!”
拍了拍衣袖从地上爬起,钱三眼尖的发现了那个罪魁祸首,一枚铜板。
这个手法怎么如此熟悉。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脑海中出现,钱三猛然想起今天在董于唯家中,那个阴森恐怖的男人。
“不会这么巧吧?”
钱三心中传来隐隐约约的恐慌,而此时,一双锦绣的靴子映入他的眼帘。钱三缓缓抬头,对上他的是木子冥一片冰霜的目光。
木子冥喉结动了动还未说话,钱三就直直的跪了下来,冲着木子冥不住的磕头。
“大爷,饶命啊,求您放了我吧。”
“我问你,今天带走的女人在哪儿?”木子冥问道,不带一丝温度的冰冷言语仿佛催命咒,萦绕在钱三的心头。
钱三缓缓的抬起头,额头上满是泥土,五官纠结的缩到一起,看不出是哭还是笑,“已经,已经送到钱老爷的屋子里了。”
话音刚落,钱三就感觉木子冥的目光中透漏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木子冥嘴脸挂着一抹冷笑,缓缓的伸出手,在钱三面前比划着。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董于唯带出来,二是把我带进去。选吧。”
钱三一下子愣了,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么。
见钱三不回话,木子冥眉头一皱,目光中的寒意又冷了几分。
“我选二,我选二。”来不及思索,钱三连忙做出反应。
木子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如安抚小狗一样轻轻拍了拍钱三的脑袋。
“也好。如果你选一的话,我也不放心,毕竟你进了钱府我就对付不了你了。”
钱三闻言一愣。
对呀!这个男人是残废,自己只要撒开腿跑,他肯定追不上的。
想做就做,钱三看准时机,趁木子冥收手,呲溜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朝着街道另一边狂奔而去。
木子冥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按了一个按钮,只见轮椅两边伸出来一跟长长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头则挂着尖锐的像龙爪一样的钩子。
“去!”
随着木子冥的一声令下,钩子快速的朝前飞去,目标准确的搭在了钱三的肩膀上,尖锐的利爪直直的扎进了肉里,用力猛地仿佛要把整块骨头勾出来,钱三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吼。
木子冥毫不留情的拽着锁链进行收紧。那十足十的力道,钱三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随着锁链回去,恐怕肩胛骨都要被拽掉了。
看着钱三狼狈的爬了回来,木子冥低声一笑,单手拔出袖中隐藏的小刀,“怎么不跑了?”
冰凉的刀背在脸上胡乱拍打着,钱三惊恐的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脸上就会多出一个血印。
“小的再也不敢,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木子冥面无表情的拍了拍钱三,“你很幸运,若是平时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过今天我等不了。”
“我给你一个明白吧,如果再有下次,插进你身体里的就不是个钩子这么简单了,而是这个。”
说着,木子冥在钱三眼前晃了晃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知道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
木子冥松了手,钱三这才喘着大气,心惊胆战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另一边,董于唯由于出手伤了钱老爷,一路上被下人拖拽着关进一个小黑屋中。这里似乎是专门关押犯错的下人的地方。
院子中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看守,屋内冷飕飕的,几乎不见阳光,董于唯就这样被关了起来,没有水,没有食物,里面也没有可以让人自杀的东西。
有的只是无边的沉寂与黑暗。
董于唯无聊的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惩罚的降临,手指不自觉的在地上画着。
“木子冥……”董于唯喃喃张口,一时间,她又想到了这个男人,心口说不出的郁闷。
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起,她的身边就毫无征兆的多了这么一个人。虽然两人相处时间有限,但是董于唯扪心自问,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
木子冥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让她打狗她不敢撵鸡。
甚至还在木子冥危难之时伸手救助。
可是即便这样,在钱府来人后,木子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自己推了出去。
“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自行解决吧。”
一想到关键时刻从木子冥嘴里出来的是这句话,董于唯就气到不行,“辣鸡木子冥,混蛋木子冥,蠢的要死木子冥……”
“喂!你一个人在那里嘟嘟囔囔些什么,别是在骂我们哥几个吧。”
董于唯抬头,只见面前多了几个壮汉,一个个都摩拳擦掌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前不久钱老爷也是这样的目光。
难道自己命中注定失身于此么?
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董于唯还是强硬打起精神来,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没有人可以依靠,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几位大哥,我怎么敢在背后说你们闲话呢,只是我平时习惯了找人讲故事,不如我给几位哥哥说一段评书吧,三国演义你们听过么?”
男人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西游记呢?”
又是一阵摇头。
其中不乏好奇者,出声问了一句,“那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讲上一段吧。”董于唯隔着牢门挥了挥手,招呼了屋里的男子一同坐过来。
见人都到齐后,董于唯清了清嗓子,她语音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快速的飞过。
她不是诸葛亮,算不出来这个计划的成功率。
董于唯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说下去,用精妙绝伦的故事内容吸引众人的注意。
“阿嚏!”
木子冥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自认没有感冒,但是鼻子却一直痒个不行。
这一举动引起了门卫的注意。
“这个人真的是少爷的朋友,怎么这么面生,我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