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奇辱
作者: 帝惑更新时间:2017-03-10 20:28:07章节字数:3190

顾老刚掀开幕布,待人看清了铁笼内人的长相时,突然间就听到二楼雅阁内突兀的炸裂声。


就见方才出来的女子手执长鞭满脸怒意地站在那里,而她右侧一个女子也手执长剑冷声道:“任家可真是欺人太甚!”


唯有流毓静坐在她们身后道:“非任家人速速离去,我灵晰宫——清场!”方才在见到那人的一瞬间,流妁便告知自已那人是灵芸长老的入室弟子,原以为三年前已葬身蟒腹却不想竟是让任家拿去了,如今又将他摆上拍卖台要当物品拍卖,这不仅是对身为同门师姐妹的她们的侮辱,更是直接对灵晰宫的挑衅。


虽然她不记得灵芸长老何时收过徒,也不认得他,但是流妁亦非是那种无中生有之人,因而她信了。


众人一见连忙夺门而去,虽不知是何因由,但任家与灵晰宫的争执并非是他们所能参与的。却也有人反应过来灵晰宫是因为笼中人出现后才雷霆大怒的,必然与笼中人脱不了干系。


顾老见此慌了,连忙毕恭毕敬,却又带点威胁之意地问道:“姑娘这是何意?虽说你灵晰宫是五宗之一,但我任家亦不会怕了你!”流光阁十年一次的拍卖会是所有任家上层人特别关心的,若是在自己手中搞砸了,那他的项上人头怕是要不保了。


顾老心中虽然惊惧,但也知道此时定然不能落了下风,否则以任家一惯的作风,自己同样是死定了。


而任南辰却只是一惊,而后又被自己佯佯自得的喜悦所淹没;想不到他随便看上的女子竟然就是那灵晰宫的,依着他一路跟着所得的情报所知,那女子在灵晰宫的地位定然不低,若是能娶了回去,那父亲还不得对他另眼相看?


可明眼人一看眼下这场景便知是不可能的,而他竟还在那做梦!


任南飞思量至此,便以为胜券在握,折扇一打,又是一副翩翩公子样,上前一步道:“姑娘可是因着笼中人才如此雷霆大怒的,若是姑娘喜欢与我明说便是,在下定当双手奉上即是,何必如此呢?”‘呵,无论谁知道了笼中人的能力都会忍不住想要带回去研究研究,但是这样便要扯上灵晰与任家的争执终是不智之举,若是自己帮她打了圆场,消了这无故的争执,她定然会感激与我,到时……’


“呸!狂妄。”此时不说流妁流心两人怒火中烧,就连流毓也升起了怒意。


竟将她们说成是为贪墨他‘宝贝’而故意闹事之人,可真真是无耻之徒。


“多说无溢,打了再说!”流心言罢便飞身而下,直冲任南辰而去,她早就看这人不顺眼了,竟然还敢如此羞辱于她。


而流妁见流心冲下去了,自己便也直接冲向那铁笼,手中利剑一甩便斩开了铁笼上的锁链,捡起落在地上的幕布,盖在了昏迷的西门临风身上。


之后利剑直指顾老道:“将解药交出来!”


顾老见利剑都指到自己的脑门上了,又哪能不做抵抗。


立刻退后避开了流妁的利剑道:“小娃娃,我念你是灵晰宫人再三忍让,你切莫不识好歹得寸进尺!”


“呸,将我灵晰宫人当物件拍卖还敢在这恬不知耻装什么仁义!”


顾老闻言一惊,忙扫了一眼西门临风暗道:“想不到此子竟是灵晰宫人”但是如何也不能认,便辩驳道:“小丫头,我怎知这是不是你一面之词,待我将那人救醒后一问便知。”如果真是灵晰宫人,那么……思罢便暗暗扫了一眼流毓等人。


流妁闻言便住了手,静立一旁示意顾老赶紧救人,现下先救醒西门临风为重中之重。


而任南辰与流心依旧打得难分难解,半点也没要停手的意思。


顾老径直走到西门临风身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塞进西门临风的嘴里。


不过一会,西门临风便悠悠转醒,但却仍旧无法动弹分毫。


原来顾老还是留了一手,只是让西门临风能醒来说话,却并未将他把药全解了。


“你可认得眼前之人?”顾老见西门临风一醒,便指着流妁问到。


西门临风一见是流妁惊得身子一颤,她怎会在这?口中却虚弱地说:“不识。”


任家之所以要将他卖出,便是因着研究了他数月仍不得其果,便想着利用他引得天下大动,届时任家便可从中坐收渔利,亦或再进一步便是一统天衍大陆。


他虽已不是灵晰宫人,但他亦不能祸水东引,毕竟那可是毓儿的家啊!


顾老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而流妁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西门临风道:“西门临风,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我……我叫西门……方……墨”西门临风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落便又陷入了昏迷。


但是他此话无异与在告诉流妁她认错人了。


顾老此时却得意地看着流妁说:“小娃娃,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但凡灵晰宫人,右肩都有一朵宫花刺青,是或不是,一看便知!”流毓此时突然出声道,若是他真是大长老的入室弟子,那右肩就一定会有宫花,这便是入室弟子除了血玉外独有的赐花。


顾老闻言立刻翻开了盖在他身上的幕布只露出肩膀,撩起那覆在右肩的长发,果然见西门临风的右肩上有一块五公分大小的烫伤,却不是流毓所说的宫花。


顾老见此心中大喜,‘小子这是你自己在找死啊,如此可就怨不得老朽了。’


顾老此时已经信了西门临风是灵晰宫人,转念一想便也可知西门临风定是知道以自己的体质很可能为宫门带来动荡,因此才毁宫花、不认同门。


流妁震惊地看着西门临风肩上的烫伤,想不通他为何要自毁宫花。


“小娃娃,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顾老言落,趁着流妁还未回神之迹一把抓向流妁的右肩,将她右肩的衣料抓破,便见流妁右肩洁白无暇地曝露在眼下。


果不其然,这宫花不是人人都有的。


若只是普通弟子,她们定然不会如此紧张唾唾相逼。


“好啊!你们竟敢冒充灵晰宫人,年纪小小胆子倒是不小,看老朽不将你们拿下为天下除害!”顾老话音刚落,便见流光阁的侍卫一拥而入。


顾老此时已经动了杀机,不论流毓等人是不是真的灵晰宫人现下都不能离开,否则若是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便会坏了家主的大计。


“杀!”顾老一声喝下,便退至一旁旁观起来了。


“老匹夫!”灵毓冷哼一声,便运起飘零步避过重重包围直向任南辰而去,擒贼先擒王,拿下了任南辰看他们还敢有何作为?


顾老听流毓唤自己老匹夫原以为她是向自己而来的,却不想中途突然折转向任南辰而去。


“不好,少爷快避开!”顾老修为虽然在流毓等人之上,但在速度上终究难敌于曦月独创的飘零步,而任南辰虽然听到了顾老的提醒,但是却被流心牢牢锁住退路,哪里能避得开。


不过几息间,形势便发生了逆转。


流毓以天元刃锁住了任南辰的喉头道:“老匹夫,还不让你的人退下?”


“退下,快退下!”顾老焦急地喊道,任南辰乃是任家家主的独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别说是他,就连他家人到时也难逃这灾厄。


流妁见此,走到西门临风跟前,对着顾老说:“交出解药!”


顾老闻言只得将真正的解药交出。


流妁接过解药,倒出一颗扔到流心手上,流心拿着药困惑地看着流妁,好似在问把药给她干嘛,不是要喂西门临风的吗?


流妁顿时感到无力,这丫头有股子冲劲,但是心性却不太成熟,不过终究只是十四岁的女孩,也不能妄想她真有多成熟。


“将药喂给那个姓任的。”


“不可。”顾老立马阻止道,虽然拿的是真药,但若是让少爷拭药,事后也难保不被脱下一层皮。


“姑娘若是要试药交给老朽来试,何必要为难我家少爷。”


流毓闻言眉头轻挑,想不到这老匹夫竟是如此衷心侍主之人,对着流心道:“把药给他。”


流心这才知道流妁将药扔给她是何意,心里暗暗后悔着方才怎么就不知道,这样也可以让那讨厌的家伙做次药人,羞辱羞辱他。但终究为时已晚,流毓已经发话让她把药给那老不死的了。


流毓见顾老服下药已经约过了一刻钟,还未见有什么异样,便示意流妁为西门临风服下解药。


流妁喂西门临风服药后便架起西门临风,向着流光阁外走去。


顾老见流妁架着西门临风就要走,连忙开口道:“解药已经给你们了,快把少爷放了!”


流毓扯了一下任南辰,示意他跟她们走,开口对顾老说道:“顾老,我们信不过你,还要劳烦尊少护送我们一程。”


“你……尔等莫要欺人太甚!”顾老气急,心中的焦虑之色更浓。


若让她们带走少爷,谁知道少爷又会被如何处置?


流毓手中的天元刃一用力,便见任南辰脖颈上出现了一丝丝血丝:“让是不让?”


“你!”顾老一慌,却忽然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说:“让……都让开!”


流毓等人退至门口却见门口早已停了一辆古朴的马车,车夫将头上的笠帽一掀,露出巧笑盈然的脸庞道:“小毓儿,上车!”


流毓见到此人一惊,但很快敛下了情绪,推着任南辰就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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