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是完好的,但他裂开嘴对我笑的时候,脸跟着裂开了。
“抱歉啊,太久没给人看,忘记流血了。”
说完,慢慢的又血液从他的伤口里渗出,越来越多,最后呈了喷射状。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死死地盯住了我。
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一脚踩进了我刚刚挖出的坑里,脚下有什么东西“咔啪”响了一声,低头一看,我竟是把尸体的头给踩烂了!
感觉要出事,可是来不及把脚抽出来,过路鬼已经扑在了我身上。
鼻息间全是血腥的恶臭,身下噼里啪啦,那尸体彻底被我给粉碎掉了。
过路鬼将我扑到之后,竟没再管我,远远的避开了。
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是想让我毁了这尸体。
难道他跟那女鬼有仇?
反正这笔帐肯定是要算在我头上,我慢慢的爬起来,站在坑边上等女鬼来收拾我。
也不知道女鬼会从哪个方向来,我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
突然,被我压碎的骨头开始动了起来,似乎有东西要钻出来。
我做好了准备,来一招先发制鬼!待那鬼一露头,我抬脚就先踩了上去。
“草!李飞!你带脑子了没?鬼会这样出来吗啊?”
麻痹的,竟然是白一舟!
“爷!您怎么这个样子出来了?怎么下去的啊?”我赶紧狗腿的扶他出来:“女鬼呢?”
白一舟出来后,先使劲踢了我一脚,才开始跟我讲。
原来那女鬼的能力,早就不是假山石能镇压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一直没出去而已。白一舟下去的很突然,她想看看白一舟有什么目的,所以佯装被捉。
但是,直射的日光确实限制了她的能力,偏偏有了乌云来遮了些,她看准时机把白一舟带了下去。
白一舟被她完全压制住,在我把女鬼的尸骨破坏了的时候,女鬼的能力受到影响,白一舟这才除去女鬼逃了出来。
听白一舟讲完,我总感觉这个故事有点逻辑问题,但是脑子笨,一下子转不过来。
白一舟长叹一口气,说:“这女鬼你是没办法吃了,我再领你去别处找吧。”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白哥,这里既然是乱葬岗,不可能就那一个女鬼吧?”
“应该是都被这个女鬼给吃了吧?!”白一舟猜到:“我反正就发现了这一个。”
“不对!至少还有一个!”我把我刚刚经历的事给他说了,他很是懵逼,因为他压根就没感觉到另一只鬼的存在。
说实话,我对那只鬼的整体印象不算坏,除了他最后吓我,总得来说感觉挺好。再说我跟白一舟都在这里聊那么久了,他都没什么动静,估计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白一舟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那个鬼没再出来,他也只有认同我的观点,领着我回到了地面上。
假山石还是那个假山石,但是学校却不是学校了,原本的楼房全都成了旧时的房子,看起来像是那种深宅大院。
我俩对视了一下,都有点无可奈何,这个过路鬼显然并不想很轻松的放过我们。
偶尔有个穿粗布衣服的小丫鬟从我们身边匆匆跑过,但是都好像没有看到我们。
白一舟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古怪地方,我俩依旧在花坛边坐了,等着看会不会有事情发生。
过没一会儿,只见白一舟抓来的那个女鬼,穿了一件很素雅的旗袍,领着一个黑袍人匆匆过去了。黑袍人的脸完全被帽兜遮住,根本就看不到。
我俩赶紧爬起来,追了上去。
穿来绕去的,白一舟有点疑惑:“她这是领那人进来内院啊!在旧时候是不能领……”
我一向对这种嗤之以鼻,嘲笑他:“老古董,说不准那男的是她情郎呢,领了又怎样?青青草原又没长你头上。”
白一舟被我怼的有点气结,紧紧闭了嘴,不再说话。
我俩一直跟着,在他俩进到一间房并关了门后,我俩没跟进去,而是听起了窗边。
一开始,是衣物抖动、摩擦的声音,伴随着黏腻的水声,我得意的对白一舟说:“看!我猜对了吧?!俩人已经干柴烈火了!”
白一舟踩我一脚,气呼呼的说:“非礼勿听,你懂不懂?!跟我走!”
我拉住他:“走?你走哪里去?我们现在除了跟着这女鬼,还有别的方法吗?”
正说着,里面传出来了女人的浪叫:“啊!太深了!不行!太粗了!我受不了了!啊~~~”
然后,就是剧烈的喘息和呻吟,把白一舟听了个面红耳赤。
要说这个白一舟,其实挺正经的。
就像我这个年纪,已经是阅片无数,各种姿势和技巧的理论知识,说个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可白一舟这个小处,连这种干巴巴的叫声都能脸红,还真是纯情到了极致。
“不!太大了,我吃不下啊……唔……”
听这意思,应该是换了个姿势,我有点按捺不住好奇心,毕竟旗袍PLAY在哪国都是少见的。
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我舔湿了指尖,将那纸糊的窗户戳了一个洞。
WTF?俩人衣服怎么都穿的好好的?!
黑袍人站在一旁,而那女鬼坐在那里,捂着嘴好像在拼命的将什么东西咽下去。
再仔细看看,女鬼旗袍的下摆是撩了起来的,白花花的大腿好歹弥补了一下我的失落。
从我这个方向看,能隐约的看到她下面塞了什么,还挺粗,得将近一个成年女子的胳膊……
“草!”白一舟突然爆了声粗口,伸手就拍在了我头上:“你丫看到了什么啊?”
我默默的让开:“你要好奇,就自己看。”
他假装矜持了一下,绷着小脸,依旧是看了上去。有色心但色胆小、脸皮薄的,都这样。
白一舟仅仅看了一眼,就给我说:“李飞,她那里塞的是人的胳膊。”
哈?塞的胳膊?不可能吧?
我又看了看,让他这么一说,我越看也越像胳膊了。
只见那女鬼双腿并拢,不停的磨蹭那个胳膊,手也时不时的放上去,不知道是想拔出来,还是想抓着做点特殊运动。
正懵逼着,黑袍人突然说话了:“夫人,请你一定要坚持住,送子观音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且观音自舍一指给夫人,可使夫人不显孕身而生子,夫人切不可轻举妄动,毁了这机缘。”
听黑袍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像之前那个过路鬼呢?
再说,这是送子?送鬼还差不多吧?
我心里气恼,甩下白一舟就往房门那边跑去,一脚把门踢开了。
他们俩看不见我,女鬼吓得尖叫一声占了起来,腿间的胳膊就从那处滑落,掉在了地上。
握草,不仅是胳膊,手还在上面呢,而且手指都还在诡异的扭曲、蠕动着,不过,它并没有大拇指。
“大师!大师!这门怎么开了?”
我这一脚动静很大,在这静谧的大宅子里很突兀,将附近的守卫都引了来。
白一舟这时也追了上来,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做事都不带脑子的吗?”
我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们也都看不见我们,又不会对我们怎样。
那些守卫将黑袍人抓了起来,我看那只手没人管,就走了过去,想仔细看看。
可是,当我的手摸到它的瞬间,它不见了!像那个人头、指甲一样,不见了!
难道,它也是让我拼尸体的女鬼的一部分?
如果这个时候,被分尸的女鬼已经被分尸,那她肯真算得上是个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