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愕然:“哎,这些人也太不要脸了,谁行为不检啊,谁偷盗钱财啊,花擦,我的这暴脾气啊。绾绾你别拦我,我一定要找这些人算账。”
赵婠婠淡淡道,“好,我不拦你。”
凌夏委屈道:“绾绾,难道你就看着我去送死啊,你太伤我心了,你好残忍,你好冷酷,你好无理取闹啊。”
赵绾绾将凌夏抱在怀里无奈道:“好好好,我残忍,我冷酷,我无理取闹,你就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吧,说到底他们也是我的家人。”
凌夏用力点头:“恩恩,为了绾绾,为了世界与和平,我暂时放过他们了。”
目睹一切的三人:!!!∑(?Д?ノ)ノ
望着赵婠婠凌夏渐行渐远的背影,婆娑到底是湿了眼眶:“檀渊,我好难过。”
檀渊叹道:“或许这就是她们的因果。”
顾天诩凝视着远去的两人若有所思:“两位,在下也要告辞了,我也要去解决我的因果了。”
“施主请便。”
进入江城,果然看到悬赏捉拿家奴凌夏的公告,婆娑抖动着叶子忿忿不平,檀渊安抚的摸摸婆娑。
寻了家客栈,化作人形的婆娑乖乖的待在客栈房间等着出门未归的檀渊, 却不想祸事从天而降。
婆娑无措的看着被撞坏的门板,对罪魁祸首怒目而视,精怪化作人形本就俏丽无数,即使是生气也是别有一番风情,一撇一瞪更是纯情中带着一丝风流。
来人只呼妙哉:“没想到这江城小小的地方,竟然有这等绝色美人,妙哉。妙哉,妙哉。”
“你这人太过无礼了。”
来人似是听不到婆娑语中的嫌弃:“好听,好听,真好听,美人不但貌似天仙,就连这声音也让人苏到骨头里了。”
“你.......”
“施主还请自重。”
看到檀渊后,婆娑蹭蹭的蹿到檀渊身后寻求庇护,来人在两人身上互相打量,而后了然的笑笑:“和尚可真是有艳福,这等美人怕是将和尚的身体都掏空了吧。”
檀渊红着脸呵斥:“施主污言秽语实在不堪,还请自重。”
“瞧瞧,瞧瞧,纯情小和尚,吆,和尚,这样一个大美人放在身边你还没有尝过滋味,可真是可惜,要不这样,和尚,今日我就教教你这风月之事,我们来个二龙入洞如何。”
檀渊虽不知何为二龙入洞,但也从这人语气中猜出许多,胸中怒气便是清心咒也化不开了。
婆娑拉住檀渊的手:“檀渊,清心为上,咱们还是走吧。”
被情绪左右的檀渊暗叹自己修为不够,竟轻易被挑动了心弦,立刻凝神静气:“好。”
却不想这人却挡住了两人的脚步:“走,想走啊,和尚可以离开,美人给我留下。”
“哥哥。”
刚刚分别两人若是听不出赵婠婠的声音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样的赵婠婠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丝庄重,檀渊疑惑,分别不到半天,竟似变了一个人。
赵纪风黑着脸瞧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女儿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我.....我....只是.....想来寻哥哥。”
赵纪风嗤笑道:“我倒是不知道赵三小姐什么时候关心起我这庶出的哥哥了,倒是让我十分震惊啊。”
赵婠婠闪烁着泪光,盈盈不堪打击似要跌倒:“哥哥,我.....”
婆娑趁机将赵婠婠拦在怀中,扣住她的手腕:“她对你真心一片你不知好好珍惜,却肆意侮辱,简直岂有此理。”
听到婆娑的话赵纪风竟然哈哈哈大笑:“她对我一片真心,可笑,一个嫡女能对一个庶子有几分好心,美人,你是傻还是单纯啊。”
“即使贫僧看不出两位施主有何过往,也能看出这位女施主对施主的一片好心。”
赵纪风盯着三人:“好心,呵呵,若你真心待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这本是赵纪风的一句玩笑话,且不说平日里的赵婠婠根本不屑与赵纪风多做纠缠,便说一个正常的人也不会因为这句话去跳楼。
可这位‘赵婠婠’竟是丝毫不迟疑的从窗户纵身而下。
“赵姑娘。”
“女施主。”
“小姐。”
“小姐。”
婆娑气恼的推了一把呆滞的赵纪风:“你还不赶紧救人。”
因婆娑卸掉许多下降的力道,赵婠婠也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幸好檀渊跟着师傅学过接骨,赵婠婠这条腿也接上了,两人便被请到了赵府。
檀渊本不愿与赵纪风有过多纠缠,但婆娑坚持照顾赵婠婠,两人也只能住进赵府。
赵府富丽堂皇,森严庄重,仆人低着头行走在各处,人来人往却少了几分人气。
赵婠婠受伤,竟让年迈的赵家老太爷亲自看望,但婆娑对这位老太爷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嘘寒问暖太却没有一丝关切,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再看到虚情假意的众人,婆娑心中竟是十分难受。
檀渊被请去讲佛,婆娑闲着无事,便借着月色在赵府中转转,却看到了一个小丫鬟在湖边烧纸钱,本来夜黑风高,她还弄出那样一丝光亮,纸火光印在她的脸上,竟显得有些可怖。
“凌夏,对不起,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这么做,老爷会杀了我的,凌夏,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好人是不长命的,那簪子虽是二少奶奶陷害我的,你就算看见,也不该说出来啊,你也不过是一个任人踩踏的奴婢,何必强出头呢,若是我不陷害你,死得就是我了,可我这般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偌大的赵府,肮脏事也不是一两件了,如今的我也是骑虎难下啊。老爷和二少奶奶不但有私情,害怕我将他们的丑事说出去,竟......竟将我送给那些肮脏的下人奸污,凌夏,你知道吗?我现在生不如死,可我若是死了,老爷就要将那脏手动到我妹妹头上了,凌夏对不起。”
“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婆娑终是没有忍住出声。
“啊......”
也许与檀渊带的时间长了,婆娑身上也沾染了许多香火味道,月光下的婆娑更是让人心安,“仙姑?”
“我不是什么仙姑,不过这件事你可以讲与我听听。”当然不讲她也可以到神识中自己去查看。
这丫鬟也不是个傻的,刚才一时眼迷,此刻恢复了过来,“姑娘说笑了,哪里有什么事情啊,天黑了,姑娘早些安歇吧。”
婆娑也不强拦,笑嘻嘻的放走了那丫鬟,那丫鬟大呼一口气,赶紧逃离,却不知婆娑已然入了她的神识。
凌夏和若芸是赵三小姐赵婠婠的贴身丫鬟,两人虽一起共事但关系说不上太好,若芸偷奸耍滑不干正事,反倒是往老爷公子身边跑的勤快,这日若芸替赵婠婠去送功课,谁知竟看到赵老爷和二少奶奶的丑事,心慌意乱之下被两人发现,被发现的若芸也因此被赵老爷奸污,赵老爷口口声声许下姨娘的誓言,谁知反手便让二少奶奶陷害若芸偷东西,满心欢喜以为飞上枝头的若芸如遭雷劈,可谁成想,二少奶奶让丫鬟陷害的时候竟被凌夏这个倒霉鬼瞧见,有了凌夏的证词赵老爷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处置若芸,二少奶奶便心生毒计,派人将若芸奸污,更是以若芸10岁的小妹威胁,若芸为了妹妹,便改口声称是凌夏指使自己的偷东西的,若芸被宽大处理,凌夏却被打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檀渊入定打坐,默念清心咒,但脑中婆娑的音容相貌却是如何也挥之不去。
“檀渊,檀渊,你在吗?”
打开门的檀渊看到的便是泪眼婆娑的小姑娘一枚:“发生何事。”
婆娑突然抱住檀渊,檀渊心神一荡,只是听到婆娑的嚎啕大哭,什么想法也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了。
婆娑抽抽凄凄的讲完所有的事“凌夏死了,那么好的人她死了,她就那么死了。”
檀渊疑惑:“那日明明见到凌施主?”
“那只是凌夏三魂中的一魂,被赵姑娘用定魂术绑在身边,以用九尾狐的元神滋养着,只是这样的方法怕是长久不得,所以赵姑娘才会带着凌夏寻找其他的方法。”
“九尾狐元神?”
“恩,这府中的赵姑娘不是真正的赵姑娘,而是一只修炼了百年的九尾狐,这只九尾狐怕是和赵姑娘互换了身体,九尾狐相貌随心而欲,所以我们那天见到的赵姑娘还是赵姑娘的模样。”
檀渊惊叹:“天下竟有这等奇闻异事。”
婆娑苦着脸:“怕我们遇到的奇闻异事还不止这些啊。”
被好奇心驱使的婆娑再次找到了若芸,那时若芸真被家里的下人蹂躏着,婆娑施法将人带到了一片空地,这下若芸便是不相信婆娑也由不得自己了。
婆娑拿到若芸妹妹小若心的贴身衣物,利用自己的神识进行追踪,片刻后竟然被反噬,“你确定刚见过你妹妹。”被反噬好疼的。
若芸确定道:“昨日便是老爷规定的和妹妹见面的时日,与仙姑分别后,我便见到了妹妹,便向妹妹要了这件贴身衣物。怎么了,仙姑,是不是我妹妹?”
婆娑靠在檀渊怀中,脸色惨白:“或许是你拿错衣物了。”
只见婆娑盘膝而坐,周身散发着诡异的红色:“若芸姑娘,劳烦你将自己的血取一滴滴在我眉心。檀渊,若是等下我身边红光越甚,你便念佛经,无论什么佛经都好,只要静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