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靖边集团,易哲年有些奇怪,想要追问,“自己出去打车回去,如果真的喜欢我,准备好下次好好表现,说不定我真的就同意了。”云堇时一脸自信的告诉易哲年,没等他回答就自己下车了,易哲年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遇到的是个女的吗?还是说遇上一个情场老手?
靖边不愧为江城最大的演艺公司,整栋大楼都表现出其奢华的本质,楼足有一百八十层,据说这栋楼的建立是因为靖边集团的董事长和夫人共同努力一百八十天所得到的成果,里面的每一层每一间,就连每一块砖都是夫妻二人共同携手设计并参与建造的,所以公司建成就以两人的名字命名。如今,夫人虽已经逝世,但他们爱的见证依然存在。
靖边集团的大厅里,陆廷灏正在和工作人员理论,双方争吵很激烈,一旁的小孩被其中一个保安拉在身边,哭声不止。
云堇时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话都没有说,上前一个飞腿就将拉着陆漓的男人踢倒在地,将陆漓搂在怀中,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人被打倒在地,陆廷灏也愣在原地,而跟着进来的易哲年又再一次大开眼界,这女人给自己的惊喜还真是不断,一波更胜一波。
待工作人员缓过来,正准备上前,云堇时瞪着他们,一帮大老爷儿们看是个女人,动手不是,不动手又不知该怎么处理。
易哲年见状走了过去,靖边集团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认识他,因为董事长身体近年来不是很好,经常病发,作为董事长的医生的易哲年自然免不了时常进出公司,所以,保安们看到易哲年,礼貌的鞠躬。
“出了什么事?这是我朋友的小孩。”易哲年指了指云堇时,云堇时没有想到他会帮她,心里忽然有些感激。
“不好意思,易医生,刚刚这男的带着小孩来公司,说要面试此次将举办的童星大赛,结果这小孩自己上楼将总监的名贵花瓶打碎不说,还伤了总监,总监说要移交警方处理,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才会闹成这样。”看着像是领头的保安陈述道。
“一个破花瓶有必要这样吗,私下解决不就好,为什么非要把这么小的孩子送交警局。”陆廷灏愤愤反驳。
“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况且是你们的小孩先错的。”
“那找监护人不就好了,抓着孩子不放这像话吗?吓到他了你们不知道吗,到底有没有人性。”云堇时恨不得再将他们暴打一顿,连那个什么狗屁总监都想打。
“是…”
“好了,你们去工作吧,剩下的我来处理。”易哲年打断他的话,可是保安还没有走得意思,而且脸露难色,“我亲自上去和总监说,难道这也不可以?”易哲年有些不高兴,保安听了只好走了。
易哲年转身,刚打算说不用这么感谢他,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等追出去,云堇时他们已经开车离开,易哲年又一次怒了,这该死的女人连句谢谢都不对他说也就算了,走了都不打招呼,是什么意思,他这样做有什么意思,真是气人。
车里,云堇时板着个臭脸,半个字都不曾吐出口,搞得车上的陆廷灏和陆漓叔侄两大气都不敢喘。
“戏也演完啦,又哭又闹的累不累?”云堇时终于开口。
一看他们的戏码已经被识破,两人也不再隐瞒,“我们只是去探探风,看能不能直接攻打进去。”陆廷灏说。
“你让陆漓陪你去做这种事?”云堇时一个急刹,吓得两人话都不敢说。“你是在想些什么,你是想毁了陆漓不成。”云堇时现在恨不得把陆廷灏撕成两块仍下车再碾压过去。
“姐姐,你不要凶舅舅,是我拜托舅舅带我去报名那个童星大赛的。”陆漓看着云堇时对陆廷灏发火赶紧解释。
“要不是他说的,你怎么会知道什么童星大赛。”两人都接不上话来,云堇时瞪了眼陆廷灏,无奈的抚摸陆漓的小脑袋,“姐姐只是怕你受伤。”她不希望陆漓像她一样,连童年都没有,还过着这样行尸走肉的生活。
“我知道,所以我不参加了,那个女人又凶有坏。”陆漓抱怨,长得没有姐姐好看,脾气更是比姐姐还差,一点都不善良。
云堇时开心的笑了,车里的气氛也好转过来,“不过,你是怎么认识那个男的?”陆廷灏终于有机会问。
“一次意外。”
“什么意外?”陆廷灏再度追问,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烦人,总之就是认识了,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进行下一步,不是我们怎么认识的。”要是让他知道她悄悄计划接近易哲年却不告诉他和小蔓姐,还偷开他的战神,他现在肯定现在立马就把这辆车掀翻。
易哲年因为要帮他们收拾烂摊子,只好上楼去找宁新,云堇时只能过两天再找她算账。这五年里虽然能够常常看到宁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光鲜亮丽,看着她爱着另一个男人,他却只能站在角落里,默默地当一个旁观者,什么也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现在,再怎么失望和伤心,还是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而内心悸动,也会因为他的疼痛和不安而寝食难安。
但事实上,他并不想单独面对宁新,说他软弱也好,说他逃避也罢,能避免则避免,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因为宁新也是在有意无意的回避他,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成全她。
走进办公室,宁新正对着电脑专心工作,连头也不抬,“不是说直接一脚警察局吗,怎么连这种简单的事都不能办好,养你们有什么用。”宁新口气很硬,易哲年有些无奈,不知该怎么开口。
宁新见没有回答,不爽的抬起头瞪向来的人,一看到易哲年有些吃惊,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从来都不会来她的办公司不是吗?
易哲年也没有开口,只是眼睛快速搜索她受伤的部位,手臂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看不出伤口的大小和深浅,只是衣服上还依稀可见的没有被洗净的血迹。
“伤口深不深?”易哲年一脸担忧。“谁给你做的处理,要不要再去一趟医院,以免留疤。”
“不用。”冷冰冰的两个字,但丝毫没有打退易哲年的关心。
“我看看。”说着上前拉住宁新的手,作为专业的医生,况且受伤的还是宁新,只有自己亲自查看了才能安心,他相信自己的专业素养。
再说这么爱美的她怎么能接受自己伤口留疤,这一点从她认识她开始就是这样,即使遍体鳞伤,她担心的也不是严不严重,而是会不会留疤。
宁新被他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在公司里公然这样,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况且现在自己都已经结婚了,还是这家公司的老总,叫被人撞见了可怎么收场,宁新想着,立即甩开易哲年的手退了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这样的抗拒自己,着实让易哲年伤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这里是公司,被人撞见了对你我都不好。”宁新急忙解释,于心而言还是不忍伤害他,只是易哲年却没有因此而有些许安慰,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你怎么会来?”宁新扯开话题,自己和他见面只会因为王百川的病情,其余的时候连碰面都只点头而过,连半句话都不会有,这也形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只是刚好路过,看到一帮人为难一个小孩子。”
“不是我有意为难那个小孩他打碎我的东西不说,还把我弄伤,你也看到了。”宁新想起陆漓心里多少都有些气愤。
“我知道,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
“他们?”宁新有些不解。
“他是我朋友的小孩,所以上来想你求求情。”
“朋友,你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身边什么人你也会关心吗?”易哲年冷冷的一笑,刺痛了宁新的眼睛,让宁新不知该怎么回答。
“算我拜托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毕竟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如果要赔偿,我来还就好。”
“你以为我就在乎钱吗?”没想到她在他心中已经是这样一个女人,已经给自己另一种定义,“什么样的朋友,至于你这样,五年都不找我竟然回来求我,还愿意替他们赔偿。”
易哲年没有回答,他没心情和她解释,也不想解释,“我有事,要是实在不满告诉我,不要为难他们。”易哲年说完就走了,面对她,多一秒都是煎熬。
宁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谈,难道是上次别墅外面的女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了,竟然会对已婚妇女下手。
天气晴朗,就像是云堇烟灿烂的笑容一般,总是那么美好而炽热,云堇时走进花店,看着这开得娇艳而美丽的花,心里不禁又想起云堇烟,她曾经说过,不喜欢看到花这样被折断摧残,那么美丽的生命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即使花只能开放一季,那也是它美的绽放,谁都没有权利去摧毁它,可又有多少人会知道这样疼惜它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