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说,宁新下了车,拿着鲜花走向江城医院,正准备去看望那个仅仅只小自己五岁的继女。
自从踏进王家大门,这个继女就很少与自己碰面,先是以出国深造为由一走四年,一年前刚回来就直接住进医院,由于先天性心脏病加上她那个火爆性子不得不经常出入医院,她倒会直接住进去就不出来了。王百川也不管她,任由她爱怎样怎样,只要不闯什么大祸他都一概不过问,连公司职位也给她坐着,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自从回来住进医院王百川都没出现过,昨天病发也不来看望,只得自己这个做继母的出场,即使两人关系不好,但该做到的责任必须做到。
刚踏进医院,宁新愣住了,迎面走来一个女人,身穿米色长裙,一件黑色外披,长发在脑后挽起一团,精美的五官画着淡淡的妆,踩着高跟鞋悠悠走来,依旧的优雅大气。
蔓菁也看见她,停下脚步,没有做任何举动,只是站在原地和宁新对视,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宁新先做出了反应,二话没说,拉着蔓菁就往外走。
咖啡馆内,两人对立而坐,蔓菁依旧平静的喝着咖啡,仿佛没事人一样,不急不躁,相反宁新则惴惴不安,暗暗揣摩蔓菁。
“什么时候回来的?”宁新终于耗不过。
“不久。”简短,不多说什么。
“回来干嘛?”宁新怕她知道些什么,那样的话她回来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有事。”蔓菁依旧简短的回答。
“什么事?”
“无可奉告。”
一直持续着一问一答,宁新追问不停,蔓菁却不透露任何,这让宁新有些无措。看到这样,蔓菁唇角微微扬起,她不会现在就把愤怒向她发出来,她要一点一点的出手,一点一点的消磨她,给她一个爽快的死法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蔓菁以前和她相交不深,算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但现在不是,她杀了堇烟,竟然还有资格过这么好,她不配,既然老天不惩罚,那不代表她就会这样放过她。
……
医院内,宁新轻轻敲门,听到里面的人回应才推门进去,病房内的王艺臻依旧在埋头做事,看到进来的是宁新,笑了笑,“请坐”很是客气。
“听说你前天又发病了,没早来看你真对不起。”宁新放下鲜花走到病床前坐下,“有没有好些?”说着伸出手探了探王艺臻的额头和脸颊。
王艺臻讽刺性的笑了笑,“这里没有人。”宁新没理解,王艺臻推来她的手,“这里没有其他人,没必要装出一副很在意我的样子。”说完不理会宁新继续低头做事。
宁新有些生气,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但又想想她还是孩子就没有在多计较什么,无奈的笑了笑,“我不是装给别人看的。”希望王艺臻不要这样误解自己。
“谢谢,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王艺臻合上电脑,“连当爹的都不如你这个继母,我还真是幸福,亲妈死了还有这么好又这么年轻的后妈,真不知道是哪来的福气。”
宁新意识到她是在暗讽自己,但作为长辈,也不太想和她计较,“看来你是不欢迎我,那你好好休息,以免影响到你,我先走了。”说着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王艺臻看着走到门口的宁新警告。
“我有什么把柄可以让你抓的。”宁新转身反问。
“谁知道呢。”
“好啊,有本事你就抓,乐意奉陪。”宁新一脸自信。
“看谁死在谁手里。”宁新没在说开门走了出去。
王艺臻发了会儿楞拿出手机,“查到她见的那个女人是谁吗?在深探下为什么见到那个女人会那么紧张。”说完挂了电话,对着墙壁思索。
云堇时独自将车开到王家别墅之外,别墅里的一切再次映入眼帘,但她没有心情去赞赏这座别墅的奢华,她的眼里只有别墅里的草坪上正在打高尔夫的女人。
宁新今天没有去公司,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时光,一旁的随从随身伺候,她早已融入这一切,高雅的贵妇生活,再也不是以前那样肮脏的圈子,面对一些恶心的嘴脸,沉溺于打球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盯着她的愤恨的目光。
云堇时越看越来气,但又不能上前让她从此消失,死死盯着的双眼,仿佛要将宁新撕裂一般,手里攥着的项链也随之变紧,镶入骨肉也不知疼痛。
“姐,你今晚会很晚回来吗?”
“不会很晚,我只是转交东西给一个朋友,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不要等我,熬夜会变丑的哦。”云堇烟说着捏了捏她的脸,笑得灿烂。
“知道了,再美也美不过姐姐。”她痴痴地的看着云堇烟,连自己也艳羡她的美,纯净而美好。
停了她的夸赞不禁高兴起来,哈哈大笑起来,“小屁孩,我走了,拜拜!”
“拜拜,早些回来。”
谁知道这一别就再也没有回来,她在睡梦中被吵醒,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到达现场的,她只记得躺在雪中的姐姐和不曾停歇的警报声,她被恐惧包围,被人拥着却怎么也暖不了。
记忆里的场景挥之不去,而眼前的女人毫无愧疚之感,过着神仙般自由美好的生活,她的眼神杀气十足,拿起手中云堇烟留下的项链,问了问手中的项链,像是在问云堇烟一样,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江城栗山环形车道上,一辆黑色跑车飞驰,快得让人看不清驾驶坐上的是什么样的人,由于晚上,整个车道上看不到任何车辆,跑车肆无忌惮的飞驰着,像是在宣泄又像是在发怒,这其中的缘由我想只有车上的人才明白。
开了一段距离,突然从后面追赶上一辆车来,车子虽没有黑色跑车那样名贵,但从实力来看是个不容小觑的主,白色跑车紧紧追着黑色跑车不放,时而紧迫逼近,时而跟在其后不做更近的举动。
黑色跑车似乎有些不甘,加快油门想一举超过,可是它似乎知道似的,也紧紧跟着,距离不曾拉开,这让他很恼火。
在一处转弯点,黑色跑车想来一个措手不及的超越,可谁知,轮胎一个打滑,连人带车摔下山区,车子在坡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型旋转,然后倒翻在谷底。
白色车子也意识到了危险,立马停下车,推开车门,一身黑白相间的赛车服,长发绾在脑后,白皙的脸上没上一点妆,可依旧不是美丽,云堇时急忙上前去查看,自己并没有想将他逼下山崖,幸亏山谷并不算深,倒翻着得车门被打开,里面的人艰难的想要开门出来。
云堇时一看急忙跑下去帮忙,把车里的人拉了出来,幸亏车子的安全防护措施才避免了受更重的伤,虽然没有很严重可是头破血流还是避免不了的。
易哲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任由血流,云堇时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跑上去她车里拿急救药箱,下拉给易哲年处理伤口,易哲年只是静静地看着云堇时,没有说话,云堇时被盯得有些烦了,“一直盯着我干嘛?”云堇时语气透着不悦。
“我还以为开车的是个男的,没想到。”自己还那么拼命,没想到竟然输给一个女人,真是不像话,“看你的车子不是专业的嘛,你改装过。”
“嗯,但不是我的车,我只是悄悄偷来玩玩。”幸亏翻下来的不是自己,要是让陆廷灏知道她就死定了。
“偷来的?”难不成是贼?
“是我朋友的,他不让我碰,要是让他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云堇时想想都觉得无语,以前陆廷灏改装的一辆车被他朋友借去给别人比赛,他不知道,结果送回来的只是一堆零件,陆廷灏二话不说,先是把他朋友揍了一顿,然后把比赛输了的那个朋友也给打了,还警告说以后最好不要看到他比赛,这么差的车技就不该伤害车子。
“原来如此。”易哲年不禁有些佩服眼前的女人的车技和改装车辆的那个人。“啊——”易哲年忽然大叫,云堇时吓得缩回手,“怎么了?”
“好像骨折了。”易哲年缩着左手,出于专业医师的能力,右手附上去摸了摸,看来伤的不轻,自己是没有办法一个人解决的,胸口也伴有隐隐的疼痛,看来只能等救护车来了。
“再忍忍,救护车应该马上就到了。”云堇时紧张的安慰,易哲年有些好笑,这反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忽然让他着迷。“要不拿绷带先吊着。”说着拿起绷带上前。
“先找两块木板。”
云堇时不解,但也没有犹豫,立马找到两块不规则的木板,易哲年让她把木板固定在左手两边,然后用绷带紧紧缠住,再吊在自己的脖子上,伤口的疼痛瞬间减少了不少。
医院病房里。易哲年还在沉睡,一旁打点滴的护士还留在病房内不肯出去,双眼直直的看着病床上熟睡的易哲年,一脸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