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抱着信被电话吵醒了过来,倾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初初,方安生知道你回来了,说今天就让你去上班呢。”
我揉了揉眼睛,好像肿了。“恩我知道了。”
“这几天你忙什么去了,也不见人影,打电话都打不通,要不是你每天一个平安的短信,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倾倾带着抱怨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朵。
“临时有点事,关于一个大老板的事情,他说了不让我出去透露。哈哈。”我吓唬着倾倾。
“切,不说就算了,你一会儿记得准备准备啊,方安生现在已经回佛欢了。”倾倾皱着眉毛,“我不和你说了,我他妈昨天睡了一个小伙子,他好像醒了。”
“小伙子?!”我忍不住惊讶。
“等晚上去单位和你说,他醒了……哎呀你别闹……初初我挂了啊!……滴滴……”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手机,搞不清她玩的是什么。
想着方安生已经回来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对他没有了一点的想法,怎么说呢,也许因为心已经死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早些还上钱,远离佛欢和方安生。
起床,将婚纱又重新小心翼翼地塞回了箱子里,虽然它并不值钱,但是对于我来说,它的价值比任何一个名牌设计师的婚纱都重要得多。
希望自己有机会去还李婶的这个人情吧。
起身去洗漱,看着镜子里肿肿的两只大眼睛,我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多久没这么痛快地哭过了?
“恩,好吧,林初若。你又回归了你的生活,好好努力赚钱吧!”我用冷水是使劲拍了拍脸。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看了一会儿无聊的电视剧蹭时间,到了下午四点,我就抓起包往佛欢走去。
推开门,许久未见的佛欢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不陌生,倒是来了几个新鲜的面孔。
看她们一脸懵懂地看着我,让我想起了自己刚来佛欢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瞪着大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什么样子。
当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抱住的时候,还好是倾倾拯救了我。
后来她说,“自打第一次见到你啊,你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看得我保护欲爆棚。”
从此我们俩就开始形影不离了。
推开化妆室的门,果然看到倾倾正在抽着烟。
她一有烦心事的时候就会抽烟。
“哟,这个小美人儿怎么了?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来,给大爷笑一个~”我假装风流地样子,走过去小手勾上她的下巴。
“臭初初,你可算是回来了。”倾倾看见我,眼睛不由得亮了。
“怎么了这是,还抽上烟了。”我伸手将她的烟夺下,顺口吸了一下。
我并不会吸烟,只是象征性地想要试试,却被倾倾照着脑袋打了一巴掌。
“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敢在我面前抽烟!”倾倾一把又夺了回去,随后又忧心忡忡地样子,“初初,我好像,摊上麻烦了。”
我一听忍不住大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不在这的这几天不是发生大事了吧?
倾倾歪着头,“我昨天晚上陪客人,喝大了。然后下班的时候碰到了他,他说要送我回家,然后我们就稀里糊涂的,我就把他睡了。”
“啊?”我听得云里雾里,“谁啊?”
倾倾叹了口气,“就是陆湛明身边的那个小助理。”
什么?!
“快速速道来!”我好奇地问着。
“他今年刚毕业,他的家里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公司,家里有两个哥哥,不需要他继承家中大业,所以他一直都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这不想着让他能够长些见识,他家里就联系着让他在陆湛明的身边做个助理。”
哦原来如此,我说的么,一个小助理但是看上去却是气质不凡。
“然后呢?”我看着倾倾眉头都快揪在一起了。
“结果陆湛明这段时间不知道去忙什么,他每天都很闲,就经常来佛欢,他倒是老实的很,我也就和对待其他客人一样陪他喝喝酒,唱唱歌,结果他说他喜欢我。让我直接把他丫的骂跑了。逢场作戏就是逢场作戏,丫的说什么喜欢啊!”
我看着倾倾,其实她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吧,能被人真心喜欢谁会不开心呢。
“被我骂跑之后,他就没再来,但是我不知道他其实每天都在外面等着我下班,就为了看到我安全的回家。结果我昨天真是喝大了,差点就摔了,他这才壮着胆子出现,然后我们将错就错……”
倾倾苦恼地双手捂住了脸。
“倾倾,这不是挺好的吗!他喜欢你,这不是坏事啊。”我安慰着。
“初初,你说咱们这身份,还有被喜欢的资格吗?你还好,你还是一朵花,我他妈不一样,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他还是一张白纸,昨天是他的第一次。我不能害了他。”
看着倾倾苦恼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倾倾当初之所以会堕落到佛欢里,也是因为爱的太深。
还记得倾倾之前喝醉之后,和我哭诉的情节。自从父母离异之后,倾倾就一个人生活,然后像所有花季里的少年青春一样,倾倾在她18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
他宠她,爱她,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倾倾以为这辈子都可以这么幸福下去。
可惜这种日子在一年后就变了。她的男朋友因为学会了赌钱,但是却技艺不精,将他们一年的积蓄赔的精光。
倾倾看他哭的撕心裂肺,也哭着原谅了他,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不到三个月就将倾倾全部的家当,甚至连她赖以存活的房子都赔了进去。
再后来,赔光了一切能赔的东西,她的白马王子,此时已经变成了恶魔。他竟然把倾倾也压了进去。
理所应当的输输输,某一天中午,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债主,在他的面前,将倾倾给强了。
从此倾倾再也不相信爱情,和债主过了一年不人不鬼的日子,倾倾终于逃了出来,一个机缘,她就留在了佛欢。这也是她在佛欢里可以放得开的原因吧,毕竟心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看着此时面前的倾倾,忍不住上去抱住了她,“倾倾,谁说我们就没有幸福的资格了,你只是觉得他太过于纯情了,不想耽误他,是吗?”
倾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啊,我不适合他。他今天说要给我赎身。我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