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女人害怕包工头对她施暴,便痛哭流涕,说是陈大勇胁迫她的,她一直都是被逼无奈,几次想要告诉包工头,但是,因为陈大勇就在身边一直监视她所以她才没有办法告知。
包工头对自己的老婆多少都有些情意,据说,他(她)们还有一个儿子,所以,对于自己的妻子手下留情,但是,对于陈大勇就没有这么仁慈了。
他将陈大勇给暴揍了一顿,要给陈大勇一些颜色,但是,因为当时是在气头上,加上做苦力的人力气本来就大。
那一顿往死里打之后,陈大勇因为内脏出血断气了。
包工头知道自己惹下了大麻烦,于是就想了一个办法,将这尸体给剁碎了,然后砌在这出租屋的墙里和地上。
这么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不过,那只花蝴蝶看到了包工头如此凶残的杀人,害怕包工头哪一天又想起这事儿,跟自己算账,所以悄悄的报了警察。
那个时候,警察从这里的墙体和地上挖出大量的腐烂流着腐水的碎肉块和骨头,但是唯独没有找到陈大勇的脑袋。
对于这一点,警察很是讶异,不过这个案子还是判了,只是那包工头却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风声居然逃跑了,那只花蝴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这件事就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要不是她不检点,我的儿子又怎么会死呢?”大叔说到这里,掩面啜泣。
看到他这样,我立在一旁顿时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抚大叔。
只能是,赶紧的岔开话题:“那,那,您怎么知道,这个房里不干净,而且,您怎么就知道,里面不干净的东西是您的儿子?”
大叔听到我这么问,立刻忍住了泪水。
发紫的嘴唇抽搐了一下,说到:“因为,有人见过。”
大叔的儿子死去之后,大叔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原本是想要回乡下,不想在这伤心地呆着了。
可是,却听人说,城中村里闹鬼,而且,闹鬼的就是他儿子所住的那房子。
几个独身女人住进去之后,都是不到一周就变得皮包骨,并且被裁定是“做作死”也就是在做那方面的事情时,活活累死的。
房东吓的请了道士,过来超度,不过那道士第二天却吓疯了,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无头鬼,然后就跑的没有了影子。
一年之后,房东把这棘手的闹鬼民房给卖了,新房东便把房子给重新的装修,然后出租,这件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被淡忘了。
大叔,原本是住我们这个房间的,一开始因为闹鬼,租金便宜的很,不过房子重新专修了之后,就涨了双倍的价钱,大叔也住不起了,只能搬到隔壁的小间去住。
“那,您住在这的时候,见过您的儿子么?”我问大叔。
大叔摇头,说他住的时候除了夜夜有人来这敲门之外一切都很正常,他的儿子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夜夜有人敲门?”我发愣的看着大叔。
大叔点头:“对啊,夜夜都有人来敲门,可是开门又没有看到人影,也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
我听到这个,心顿时是被揪的更紧了,想着这大叔真的是胆子够大的,说不定是鬼敲门,而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好像是他现在看不到段凌越一样。
说不定,他的儿子当时就跟他一起生活,这么想着,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姑娘啊,我劝你,还是快点儿搬走吧,这里真的不干净”大叔说罢,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我也起身,想着大叔说的这些话,再想想就连道士都斗不过这个鬼,我肯定不是它的对手了,现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搬走了。
“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会搬走。”我送大叔到了门口,自己则是立刻回房间收拾东西。
段凌越就好像是影子一样,一直跟着我。
“让开。”我有些恼怒,这个家伙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却什么都不跟我说,害的红梅变成那个样子。
“你现在搬走也没有用。”当我转身出去时,段凌越突然开口说道。
我的身体顿时是一僵硬,转过头看着段凌越,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那个朋友,她现在已经被缠上了,无论去哪里那鬼都会跟着你朋友,直到她死为止。”段凌越说“死”字的时候,故意加大了音量,让原本就已经有些害怕的我惊的面色发白。
他则好像是目的达成了一般,冲着我扬起嘴角笑了笑:“既然解决不了,那就求我吧,我可以帮你。”
段凌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等着我匍匐在他的脚下,任由他宰割。
我咬了咬牙,对于他说的这些,我觉得自己不能尽信,他也是一只鬼,他说这些,应该只是为了让我跟他一起走。
“我不会求你的,你离我远一点。”我瞪了一眼段凌越,转身就去了红梅的房间。
段凌越并没有阻挠我,只是飘在一旁,看着我见我给红梅换衣服才微微侧过身去。
红梅已经很虚弱了,她靠在我的身上,对我说道:“小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我。”
“好,我知道了。”我扶着红梅站了起来。
现在,想要立刻找到便宜的住处是不可能的,不过城中村车站的对面就有一家旅店,所以我打算先带着红梅过去住下,接下来的事情再慢慢的解决。
红梅听了,也连连的点头,我便带着红梅去了旅店,红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许多,我扶着她丝毫不费力气。
旅店的老板是一个大胡子,一见我们进来,就热情的过来招呼我们。
我要了最便宜的房间,先住一天,老板连连点头,然后帮我把红梅给送到了楼上。
我安顿好红梅,就去拿行李,因为就我一个人,我还觉得有些害怕,不过索性,拿完了行李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在路上给红梅买了一些吃的,就拿着钥匙到了我们的房间。
红梅现在除了吃就是睡,而且,睡着的时候,还一脑门的虚汗,我要时不时的伸出手放在红梅的鼻子底下试探她的鼻息,生怕她突然就没气儿了。
“不要,不要。”
红梅就连是睡着的时候,都是一脸痛苦的表情,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不要,不要,我看着她这样,心也被紧紧的揪着。
“红梅,你别害怕,我就守在你的身边。”我安抚的握着红梅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从未如此恐惧过黑夜,因为外头的天越黑,段凌越说的那句话,就变得越清晰。
他说,那只鬼会一直纠缠红梅,我虽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不相信,可是现在,看着夜幕降临就越发的害怕了。
而且,朝着四周看了看,也没有看到段凌越的影子,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到时候,如果事发突然,想要找他求救,可能都没有办法了。
“小言,小言。”红梅睡了一天,突然,就睁开了眼眸,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怎么了?”我赶紧凑上前去巡问红梅。
红梅惊恐的看着我,问道:“是不是天黑了?”
“啊?是,是天黑了,不过,你别怕,你看看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出租屋了,我们现在在旅店里,那东西不会再出现了。”我说着轻轻的抚摸着红梅的额头,她的额头上都是虚汗。
红梅抬起眸子,朝着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确实是跟我说的一样,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给她弄了点吃的,她吃下之后,又沉沉的睡去了。
我则是坐立不安,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看着安安稳稳熟睡的红梅,再看看这个房间,一切如常。
看来,就是那个该死的段凌越再骗我,索性我没有中招。
这么想着,我便靠着小沙发上,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呃呃呃,恩恩额。”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就听到了哼哼声,这声音让我的大脑立刻恢复了紧绷的状态,我马上睁开眼眸,下意识的就朝着红梅的方向看了过去。
就只看这一眼,我就已经被吓的坐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了。
因为,我清楚的看到,那被窝居然是隆起的,一个东西在被窝里挪动着,而红梅跟前几天晚上一样,发出娇嗔的叫声。
我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目光则是落在了桌上的玻璃壶上,虽然此刻恐惧已经袭上了我的大脑,但是,我还是鼓起勇气抓起玻璃壶朝着红梅的床靠了过去,然后抡起玻璃壶朝着那隆起的被子上打去。
“呼嗤”一声,一股子阴风从被窝里飘了出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手中的玻璃壶就落到了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而那股阴风,将我紧紧的包围住了。
我瞪大了眼眸,此刻,居然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身材壮硕,我现在就挨在他的胸肌上,不过,再仰起头往上看,就会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