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红梅说从搬过来第一天,红梅就觉得夜里好像有人压在她的身上,然后所做的事情,便是让红梅面红耳赤,她不用所,我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那个时候,红梅还以为她只不过是过了一个梦而已,就算是第二天浑身乏力,无精打采,红梅也认为是前段时间她打工太幸苦,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情况越来越糟糕,而且,那清晰无比的触感让红梅清楚的感觉到那并不是梦。
所以,红梅开始害怕,昨晚,她甚至还睁开眼隐隐约约看到一只胳膊,让她不寒而栗。
该死的段凌越,我听完红梅说的,便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想着这个段凌越太无耻了。
居然找上了红梅,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红梅便虚弱的抬起眼眸,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连忙摇头,让红梅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则回到了隔壁隔间里,从柜子里将段凌越给我的铜铃铛拿了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压低了声音呵斥道:“段凌越,你给我出来!”
这个段凌越太无耻了,怒火在我的胸口翻腾着,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想都不想,一把将那冷的如冰一般的手推开。
“段凌越,你太无耻了,你居然对红梅下手。”我瞪着段凌越,原本对他的恐惧,在此刻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段凌越听到我这么骂他,也不怒,这一刻,我更是笃定自己的想法,手中的拳头握的咯咯响。
“不是我做的,那种事,要做也是跟你。”段凌越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淡淡然说道。
他的话,让我的脸颊一阵的发热,立刻打断段凌越:“不是你,还有谁?你还想狡辩?”
我嘴上这么说,但是,看着段凌越的表情,我的心里却莫名的相信他说的话。
段凌越冰冷的眸子从我的脸上扫过,然后缓缓的靠近了我,我吓的想要后退,可是房间就这么小,我早就已经退到了墙脚。
段凌越一把捧住了我的脸颊,目光直视着我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我段凌越唯一的女人,我不会对你说谎,而且,我也早就劝说过你,快点搬走了,是你不听劝。”
“真的不是你,那,那,那会是谁?难道?”我想起了隔壁那猥琐的男人。
段凌越则是又恢复了那阴冷的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还记得跟我的约定吧,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那么,等事情结束之后,就跟我走。”
“什么?”我死死的咬嘴了嘴唇。
“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段凌越,最不喜的就是逼迫别人。”段凌越说罢,就坐到了床沿边上。
我看着他,心中十分的犹豫,不过,如果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我和红梅搬离这里应该就不会有事儿了吧。
想到这,我也不再那般的心慌,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红梅此刻正闭着眼,呼吸都极为的虚弱,我想必须要在今晚之前离开这里。
“叩叩叩,叩叩叩。”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要知道,除了童菲之外,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住处。
“谁?是童菲么?”我在想是不是童菲担心我,所以又折返了回来。
不过,门外却没有应答声,依旧是嘭嘭嘭的敲门。
“谁?”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看着木门的方向。
“嘭嘭嘭,嘭嘭嘭。”
那敲门声非但没有因为我的询问而停下来反而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了,我凝眉,快步走到了门边,透过门缝,我看到外头站着的,居然就是隔壁的那个猥琐大叔。
“你,你,你别敲门了,要是再敲我可要报警了。”我一边说,一边转身准备去拿我包里的手机。
门外的男人这个时候才开口喊道:“不要,千万不要,我只是想让你从这个房子搬出去而已。”
听到这男人这么说,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几次他看到我之后的反应,他确实是反反复复的说让我搬出去。
难道,他真的是纯属好心的想要提醒我么?这么一想,我便放下了手机,悄悄的靠到门前,从门的缝隙朝外看。
看到隔壁的男人也正朝着这里面看,就他那坑坑洼洼的脸颊,和泛红的眸子,我实在是不敢开门。
“大叔啊,你,你,你为什么老叫我搬走啊,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儿?”我不敢开门,只能是隔着门,问那男人。
那男人听到我这么问,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丝极为痛苦的表情,蹙眉犹豫着要不要跟我说。
见他不肯说,我便故意说道:“大叔,我们这地方可是押二付一了,我们都是刚刚毕业的,没有什么钱,不能说搬走就搬走啊?”
那男人听我这么说,叹息着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你那房子不干净。”
不干净?这三个字让我的心头一颤,红梅那么说了之后,我就已经敢肯定这个房子不干净了,只不过现在听到别人亲口说出来,心头仍然是一怔。
之前段凌越说,我与他冥婚了,那么我就算是半个死人,所以,我极为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这一次,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天,我怎么就没有见过那不干净的东西,反而是红梅夜夜被纠缠?这一点,我想不明白。
“大叔,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你说清楚,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啊。”我望着门缝外的大叔,说着。
那大叔好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点了点头,然后便示意我开门,这种事儿,他不想站在门外说。
这里隔音不好,被邻里邻居听到了,别人都会以为他是疯子。
我想了想,目光再朝着躺在屋子里动弹不得的红梅看了一眼之后,便将门给打开了,那男人之前还说要进来,等我把门打开之后,他却是一脸犹豫的表情。
那眸子里,分明对这房子还带着些许的恐惧。
“大叔,你进来吧。”我对男人喊道。
他回了回神,点头走进了小厅,但是,为了安全,不许我关上门。
“好。”我点头答应,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则是朝着小厅的四周看着,然后心有余悸的站着发愣。
“大叔,这房子怎么就不干净了?”我问他。
他还未开口,段凌越就从屋子里飘了出来,我瞪了一眼段凌越,怕他吓着大叔,可结果大叔压根就没有看到段凌越。
段凌越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我们,就好像是等着听故事一般。
那大叔摇了摇头,眸子变得更加的通红了,说这里头的鬼,其实就是他那个不孝的儿子。
“什么?你儿子?”我有些愕然的看着大叔。
大叔点头,跟我道出了三年前发生的耸人听闻的事儿,这大叔叫陈有财,三年前,这大叔和他十九岁的儿子从乡下到城里打工。
当然了,因为没有钱,大叔和他的儿子只能睡工地,大叔在农村就是做惯了体力活儿,也吃的了这个苦。
不过,他的儿子陈大勇跟现在大部分的年轻人一样,根本就吃不了这样的苦头,在工地不到三天就已经跟他的父亲抗议,不肯再做苦力。
并且要求大叔给他一点钱,他要去学手艺。
大叔那个时候觉得,苦力不能做一辈子,自己的儿子既然想要学手艺,那自然是好事儿所以想都没想,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自己的儿子,还告诉他儿子,工地管饭管住,让他的儿子别操心,好好学手艺。
很快,陈大勇就找到了一家理发店,开始做学徒,一开始挺好的,学徒还有每个月八百的工资,为了离那理发店近一些,陈大勇还在这城中村里租了一个出租屋,也就是我和红梅现在住的。
“那个时候,这个出租屋,就只有一室一厅,大勇一开始还让我搬过来跟他一起住,我嫌远,就没有过来。”大叔说到这里,连连叹息,说是,如果他当时过来住了,或许他的儿子就不会死了。
“那,他搬进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解的问大叔。
大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他的儿子搬进来之后,很快的就跟这楼下的一个女人好上了,其实十九岁恋爱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不过,陈大勇找错了人。
那个女人是城中村里出了名的花蝴蝶,而且,她的男人是一个工地上的包工头,为人暴戾粗旷,在这城中村也算是一霸王了。
陈大勇刚来,什么都不知道,女人见陈大勇年轻精壮,频频的对陈大勇抛媚眼,让陈大勇那懵懂的心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
对那女人有了想法,那女人很大胆,还主动的出击,经常端着一些自己做的吃食给陈大勇,这么一来二去的陈大勇渐渐的就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两个人几乎是夜夜都在一起欢愉,这个女人,让陈大勇是欲罢不能。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强,这件事,很快就传出去了,包工头愤怒的回来将他(她)们抓了一个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