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放学,我们一行人集合在楼下,我内心挺紧张,不过我看着他们挺淡定,我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我握紧了袖子里的棒球棍。
韦助一行人从另一道楼梯下来,我盯着韦助,韦助看了我一眼,嘲讽的笑了笑对我笔画了一个中指,我瞬间笑了,嘴里喃喃道煞笔。
我们两拨人,他前我后,都走到操场上,操场上原本的人瞬间都离开了,我们一共接近六十人,这一行人可以说是我们高二所有学混子的精髓了,而这一架打的也计入了我们学校的史册!
我拿起一根烟,展越在旁边给我点上,李硕在我旁边小声说道:“韦助差不多就这么多能用的上的人了,应该没有其他的了。这群人能打,也耐打,待会你自己小心点。我想和韦助单挑下。”
我想了下说道:“待会你去帮张天吧,张天我估计他扛不住的,他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死要面子活受罪,帮帮他。”
说完这话,我哈哈笑了声,看着对面的韦助,喊道:“韦助!来吧,成王败寇,你要是输了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蹲在高二别蹦,我要是输了我也一样。怎么样,敢不敢!”
韦助狠狠地抽掉最后一口烟,甩在了地上,握紧了手上的棍子,冲着我喊道:“那就来吧王一尘!”
说完这话,韦助啊的一声就冲了过来,接着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冲了过来,我抓紧了棒球棍,冲着韦助跑去,身后的人像风一样跟着我。
战斗一触即发,我和韦助碰面的时候我一棍子甩了过去,被韦助蹲下来躲开了,接着韦助左手掐着我的肩膀,一脚踹在了我肚子上,我后退了好几步,他力气真大,我胃里死难受,接着他冲了上来,我举起棍子用足了力气打在了他右胳膊上,他啊的一声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我俩来来回回分不出高下。
我周围到处都是叫骂声,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开始有人躺在了地上,我有些分不清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我握紧了棍子,死盯着韦助,想找他的弱点,可这人根本不给我机会,一把拽着我起来,接着一脚踹到了我屁股上,我扑在了地上,吃了一口泥土,我吐了出来,接着站了起来趁着韦助缓存的劲用力一拳打在了他脑袋上,他捂着自己的脸,我趁着这个机会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举起手中的棍子一棍一棍的打在了他身上,我两眼发热,继续打着。
打了将近十几下,韦助啊的一声,一把抓住了我的棍子,借着我的力站了起来,一把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匕首,扔掉了套子,锋利的刀刃任由寒风吹着,我浑身一得瑟,我脸色不太好的看着韦助喊道:“韦助,你他吗玩阴的。”
韦助哈哈的笑了笑,一步步的向我走来,他拿着手中的匕首,两眼通红像极了一个恶魔,他死死的盯着我,嘴里还慢慢的说道:“王一尘,你知道吗,想站在我上面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我要第二没人敢要第一。你这个死废物。”说完他停顿了下,眯着眼打量了我一下,继续说道:“也是一样,我才是这里的老大,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你也不可以。”
我看着他手上匕首锋利的刀刃,我心中开始发虚,很多人开始注意到了这边,他们都盯着韦助看,韦助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啊的一声举起匕首就冲了过来,我想躲闪别被韦助的两个小弟死死的摁住了,他小弟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一丝害怕,因为韦助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所有事情,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啊的一声,使劲的挣扎,展越李硕他们冲了过来,却被另外的人拉住又打了起来。
外面嗡嗡嗡的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我心中想骂人,都这个时候来有什么用,韦助都已经在我面前了,韦助哈哈笑了笑,抓着他的匕首,啊的一声刺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准备应受这一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一个尘哥。接着噗的一声,一丝暖流慢慢的流在我脸上,我睁开了眼睛,我眼中的世界已经变成了红色,我看着面前的张天,他表情非常的痛苦捂着自己的肚子,我直愣愣的看着张天,张天一直捂着,一只手抓着我,很痛苦的说道:“尘哥,尘哥,救我,我不想死。”
我啊的一声,我疯一样的顾不上所有,警车已经开到了这边,车上还有医生,两个人抬这个架子放下手,急忙的给张天包扎,接着把张天搬到了救护架上面开车走了。
我死盯着韦助,韦助两眼无神,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给你挡,这不可能。
我拿着手中的棍子,一咬牙一棍子打在了他脑袋上,韦助啊的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打滚,接着我一棍一棍的打在了他身上,每一下都非常用力,最后被警察拉开。
我们都到了警察局,给我们录口供,我们一致说是韦助先挑的事,然后约架,警察问起因是什么。
我总不能说是我想统一高二吧?我想了想说起初小打小闹,后来延续到这样。
从晚上六点多一直到十二点,我们这边住医院七个,张天受伤最狠,不过还好没有碰到里面的内脏,全靠当时的外套。
我们走出警察局的时候接近一点多,我脑袋疼,我身上挺多血,我不知道是谁的,我们一行人一路无话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就睡觉,我梦里又梦到韦助拿着砍刀来砍我,他一直追,我一直跑。还对我说总有一天会砍在我身上。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身上的骨头都要散架一样,死疼死疼的,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我们这一群人又去医院里看受伤的兄弟。医生告诉我都没什么事。我坐在走廊的长凳上抽着烟,心里琢磨着医药费怎么去弄。
我家里给我妈拿不出来多少钱,李硕他们身上我也了解。都是学生,没多少。
我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展越坐在了我旁边,从我旁边的烟盒里掏出来最后一根烟,开口道:“行了尘哥,我知道你在愁什么,医药费我已经交完了,你别给我讲客气话。听兄弟一句话,钱不是衡量我们之间的标准,我和李硕聊过,他说你这个人讲义气,重感情,所以这点钱没什么,咱俩真正认识时间也不算太长吧,但是我和李硕一样的感觉,能交。”
我听完展越说的话,我叹了口气,接着又笑了笑,心里百味交杂,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