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深思起来:“道咒,就是小胡说的禁忌之咒,是直接打入人体内部的咒印,这种东西,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就算是有二十年道术修为的人,想要给自己施加咒印,恐怕也需要先用水禁忌术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才行。很多人没有什么道术修为,只是依靠书本知识来慢慢习得,虽然比较慢,但很稳当。”
“前辈说的有理。”胡渣男很认同:“可是,那些直接给自己进行道咒注入的人,他们可以将想要的禁忌之术灌入自己体内,再依靠道术进行催发。这种做法可以将禁忌之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可耗损的阳寿就厉害了,少则七八年,多则二十年,真是害人不浅。”
这样说来,我身体里有禁忌道术?怎么来的呢,什么人给我施加的,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张大爷和胡渣男盯着我看,像是在看一个博物馆的展览物。我靠,不用这样看着我吧,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了一会儿,张大爷就摇头了,说啥也看不出来。随后,张大爷表示,愿意教我一招防身术。听到这话,我自然是十分高兴的,而且,我一定要学习点好玩的,类似……嘿嘿,玉女心经的。
“目前,道术中人无法杀死你,但可以伤害你。”张大爷说道:“张天虎想要烧死你,这只能解他的怨气,可他依然无法得到禁忌道术。他如果贼心不死,必定会再次对你下手。这样,我就教你道家的护身之法,五行护身以土为主。”
“佛家土之法为金钟罩,铁布衫,我道家土之法为土遁之术。”
土遁!老子听说过,这种东西可以让自己钻到地底下,像个钻地虫子,突然消失,很牛逼的。
“是不是要行个拜师礼啊?”胡渣男嬉笑着。
张大爷摸摸我的肩膀:“拜师就不必了,我已经退出道家,不属道家中人,最多就是个闲云野鹤。”
这逼装的,开口闭口都说‘我道家’,现在又说自己退出了,明明就是想不正式收徒,带着那些道术进棺材去。这让我一个气啊,连形式都懒得走了。
不走形式也罢,反正我能学习点有用的东西。
张大爷走到神像面前,指着神像说:“你先拜过祖师爷张天师,就算是半个道家弟子了。”
还要磕头,我自己不就是张天师转世么?我居然要给自己的前世磕头,真他妈的够奇葩的。唉,为了学习东西,也不想多废话了。我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问道,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张大爷点点头,说正规的道家行礼不是这样,但我没有拜山门,也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言。接着,他走到神像面前,自己也鞠了一躬,转过身来,脱去我的上衣。
“小辉,我现在花时间教你土法,这需要至少几个月的光景,你和我都消耗不起。”张大爷表示:“我老头也这么大年纪了,干脆就将自己的土行之法全授于你吧。”
所谓全授之礼,便是张大爷移除自身的土行术,灌入到我的体内。这种方法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张大爷也会,而且对我这样照顾,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暗自发誓,我告诉自己,一定会对张大爷像亲爹一样好。
张大爷伸出手指,我猜想,这又要咬出血来了,他的手就是铁做的,咬了一辈子,恐怕也吃不消。
只见老人刚要下口:“呀——疼~”
“……”我和胡渣男同时无语起来。
张大爷来到神像桌旁,利用之前自己研好的血墨,加了点热水进去,让墨重新开始柔和起来。接着,他用毛笔开始在我身上写字。
不是吧,又要写……
这次,不是写全身了,只在我的肚脐眼周围写,写的是梵文,像个八卦符。两三分钟就OK了。但全受道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老人双指顶着我的脑门,口中低喃个不停。
我看着快速流汗的张大爷,有些心中不忍。肚子那里,开始有些气息翻滚。
鼓——我靠,我放了个屁,真他妈的尴尬啊。胡渣喃笑眯眯的说,这是先清除我体内的一些浊气。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事情才算真正结束。
张大爷笑着坐下:“好了,你已经吸收了,还真是天师在帮助你,我在二十多年前曾经用这种办法救活过一个将死之人,可是耗费了足足半个多钟头呢。”
我问:“那我怎么才能使用呢?你传授给我,我也不会咒语啊。”
张大爷写了一张字条,递给我,上面写的是:波勒柯衣,多勒特勒喏。
我拿过来一看,真复杂,念起来都费劲,还要我背下来,我可是连高中都被毕业就出来工作了,背书全校道术无名一定有我。
“光这个还不够吧。”胡渣男也盯着我手中的字条看了看,对张大爷说:“前辈,你教他的是催符咒吧。”
催符咒,很好理解,就是用纸符来催动咒语进行运用。
张大爷掏出一张之符:“起!”
话音刚毕,他手中的纸符已经开始燃烧,冒出一股青烟来。这和张天虎的道术很相似。
“拿着。”张大爷拿了两张纸符给我,说道:“这种东西,你不需要学了,因为张天虎在对你施法的时候,道家的基本入门功法已经传入到你的体内,你只要心中想着就行。”
哼哼,我得意的看着半吊子的胡渣男,心想:哥们也算是个小道爷了,以后可以出去装装逼。
我将纸符捏在手里,大喝一声:“起!”
纸符居然没有燃烧……这就很无奈了,我几乎可以看见,胡渣男的张大爷的脸上多了几个大汗珠。
真不甘心啊,我连喊了好几声起,还是没有动静……靠!什么鸟情况。
“专心一点。”张大爷说。
好吧,那就全神贯注:“COME?ON,BABY!”
嗖!——一团火焰在我手中燃烧起来,我去,还是这口语管用啊。
火势烧的很快,已经蔓延到我的手心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