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二大爷刘海中就看见炉子上煮着的鸡汤,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没办法,以前何清风跟二大爷家的关系就没好过。
说起来也是小时候的事,何清风闲着无聊,跑到二大爷家门口小便。
虽然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按理说大人不应该计较这些小事。但二大爷是什么样的人啊?他特别在乎自己的面子,哪怕是刚会爬的婴儿在他家门口尿尿,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毕竟,他可是有朝一日要当官的人。你家小孩敢在我家门口做这种事,传出去我们老刘家还有脸见人吗?
于是,这件事被二大爷记了一笔。
不过平常也找不到机会教训何清风,所以二大爷就把这笔账记在了何清风的哥哥何雨柱身上。况且,何雨柱平时说话就不客气,得罪了不少院子里的人,包括二大爷一家。
所以听到许大茂怀疑何雨柱偷了他家的鸡,再加上看到何雨柱家的锅里炖着鸡汤,二大爷高兴得不行。
这下子不仅能收拾何雨柱一顿,还能捎带管教一下何清风。看他俩以后还敢不敢跟院子里的二大爷作对!
想到这里,刘海中用一种盘问罪犯的口吻对着何雨柱说:“傻柱,这只鸡到底是从哪来的?是不是你偷了许大茂家的?”
听到这话,何雨柱火冒三丈。有这么审问人的吗?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是自己偷的?
可他又不能解释,因为这鸡是他从食堂里顺回来的,根本不能公开说。
这个年代,要是偷公家的东西那事儿可比偷邻居的严重多了。尽管食堂里有不成文的规定,厨子可以打包剩饭剩菜回家,但真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厂里的领导们肯定不会为他出头。
“行,算我偷的吧!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别耽误我给雨水和清风做鸡汤。”
“傻柱,你自己承认了偷许大茂家的鸡。”二大爷满脸喜色,完全忽略了后半句话,转头看向许大茂,“你还不快去叫一大爷和三大爷,准备召开全院大会!”
然后又转向何雨柱,“小子,开始干偷鸡摸狗的事了?等到全院大会,我看你怎么在咱们院混下去!”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还特意看了看屋里的何清风,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在这个年代,家里如果出了小偷,全家都会被人瞧不起。更何况,听说这小子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呢。
现在出了这事,还想分配好工作?能找到活儿干就算不错了。
很快,在二大爷的召集下,院子里挤满了人。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伙都喜欢看热闹,尤其是这种全院大会,只要不是批斗自家的,谁都不介意凑个热闹。
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也是中国人的老传统。
此时,院子正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坐着院里的三位大爷。正中间的一大爷易中海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每月工资99元,虽说光有钱没票买不到东西,但还是让不少人羡慕不已。
左边的二大爷刘海中一心只想当官。至于三大爷阎埠贵,一个人民教师,却总是为了琐事和邻居争吵,连孩子们吃饭都要收费,这样的老师真是让人费解。
这时,二大爷拿起茶杯站了起来,“今天开会是因为咱大院里出了个小偷,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而这个时候,傻柱家正好在炖鸡,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傻柱偷的?”
“为了公平起见,决定召开全院大会,找回失窃的鸡。”二大爷看向一大爷,“一大爷,你也说两句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冲着何雨柱说:“柱子,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立刻反驳道:“一大爷,我又不是小偷,干嘛要偷鸡啊?”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厂里当厨师,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有必要为了只鸡去偷许大茂这个败类家的鸡吗?”
一听这话,许大茂不高兴了,立马回击:“傻柱,你自己才是败类呢!我家鸡才不见,你就在家炖上了,你的鸡哪儿来的?”
“市场买的,你管得着吗?”
坐在一旁的三大爷忽然问道:“哪个市场?朝阳菜市场还是东直门菜市场?”
“朝阳菜市场!”何雨柱随口答道。
三大爷随即反驳:“坐车过去也要四十分钟,时间不对啊?难道是你从厂里拿出来的?”
“哎呀,别乱说!偷许大茂家的顶多赔点钱,偷公家的那可就要受批评了。”
何雨柱脸色难看起来,毕竟鸡就是从厂里顺回来的,要是曝光了,说不定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
“好了,我们现在是说许大茂丢鸡的事。”易中海连忙打圆场。
“一大爷,你得给我们主持公道!那鸡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吃,打算留着下蛋的。”
娄小娥急着插话。
“对,是留给我媳妇坐月子吃的!”许大茂赶紧补充。
旁边有人笑了起来:“你还坐月子?你媳妇能下蛋吗?结婚多少年了,啥动静都没有!”
现场一阵哄笑,娄小娥气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傻柱,你……败类……”
旁边的何清风也被逗乐了。
看电视是一回事,现场更精彩啊。
果然,只有在面对许大茂时,自家大哥才会显得聪明些。
“行了,别提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