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是现有的,但姜颜还是动了点心思,加了其他的东西让度数减轻了些。
沈修亦端了酒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无端多了几分寂寥,这天,不过是洛淮的生日,那个没告诉缘由抛弃他的女人。
五年,他习惯了这个日子,但是今天却只能自己孤身一人喝着烈酒。
沈修亦常喝威士忌,自然品出今天的浓度不对,不过也没心思去纠正。
“嗨,发什么呆呢。”阮时初拍拍姜颜的肩头。
“啊,小初初,你怎么来了。”姜颜回过神来,又变了一个称呼。
“想你的酒了,我就来了。”阮时初鼻尖发酸,但是说不出煽情的话来,好在现在酒吧有些嘈杂,把她的不正常掩盖过去了。
姜颜笑笑,熟练的调制了一杯度数可以忽略不计的爱恋鸡尾酒,“来吧,这是我新琢磨出来的,你当我的第一只小白鼠。”
“姜颜。”阮时初捏着杯子,蓝色的液体让她有瞬间的迟疑,“谢谢你!”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阮时初确实狠狠的伤害了姜颜,那个只为她好的闺蜜。
“怎么了?拍戏拍傻了?”姜颜沉默了两秒,不解的看着阮时初。
“我知道你一直为了我好,白若溪她只是为了利用我,之前是我识人不清,一直忽略你了。”阮时初一股脑的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才好受了一些。
“就为这?”姜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清楚白若溪了就好,我最担心的还是她会害你。”
两人默契的喝了一杯,阮时初发现几分钟的时间姜颜已经看那个角度几回了。
阮时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熟悉的侧颜……
“现在你们酒吧实行一一跟踪制了?点了你的酒还要全程服务?”阮时初笑着调侃。
姜颜一愣,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撩拨了一下自己的碎发,“你不觉得他有点好看吗?”
连喜欢这样的事情说的这么大胆恐怕也只有姜颜了。
阮时初挑挑眉,明媚的脸上始终噙着一抹笑意,“我觉得,没有我家傅延席好看。”
……
“姐妹儿你走吧,打扰我看男人了。”姜颜眨巴眨巴眼睛,像个迷惑人的小妖精。
以姜颜的颜值本该换了十八个男朋友了,可是二十几年一直单身,阮时初不解,可能是没遇到?
“你说的是沈修亦?”想不到他们这么早就见面了,这让阮时初有些惊讶。
“你认识他?”姜颜有些激动,刚才还打算直接上前去问名字。
只是还没等着阮时初回答,“呲喇”一声角落里传来的声响惊动了闲聊的两人。
“哥哥,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女人穿了齐胸短裙,一头波浪长发,妆容化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刚才沈修亦移动椅子的声音也没把人弄走,“滚。”男人头都没抬,低沉的嗓音带了些怒气。
女人也不恼,有钱的公子哥多少都带了脾气。
曼黎勾了勾红唇,纤细的手指就要勾到男人的脖子。
“阿姨,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姜颜单手拂在椅子后面,没有丝毫逾越,白皙的脸上淡淡的妆容,清新自然。
“小朋友,大人之间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哦。”曼黎笑意未达眼底,素手在下面发送一条短信出去。
阮时初抿抿唇,把一切尽收眼底。
拍了一张照片给傅延席发过去。
沈修亦刚才喝了点酒,已经有些醉意,凉薄的看了一眼姜颜,踉跄的起身。
姜颜眼疾手快,瞬间扶住了差点倒下的男人,沈修亦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姜颜身上。
刚才看的不清晰,可是现在偏头就是男人的容颜,姜颜吞吞口水,睫毛慌乱的都没了节奏。
“今晚这个男人是我的,若是识相的赶紧离开。”曼黎见状也没了好脸色,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进展,被半路杀出来的姜颜给搅乱了。
“啧啧啧,今天这事我们还必须插手了。”阮时初高傲的抬抬头,女王范尽显。
“不知好歹。”曼黎摆摆手,身后出来三个男人,“把这个两个女人给我丢出去。”
丫的,这还来真的?阮时初气的要爆粗口了。
可偏偏这时酒劲正上头,沈修亦直接过去了……
“沈修亦,你要是个男的,赶紧给我清醒过来。”阮时初不知道傅延席什么时候来,只能寄希望于沈修亦。
沈修亦摇摇头,有些在状况之外。
酒吧大多都是看客,这种事情在酒吧常有发生,管也管不过来,所以只要没什么性命之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更何况曼黎身份根本查不到,也没人敢得罪她。
“上前一步,试试。”阮时初眼神冰冷,一只手拿了玻璃杯,只有她自己知道指尖在微微颤抖。
一时间酒吧的人都围了过来,舞池里刚才扭动的身躯都停了下来。
曼黎扶了扶身子,媚眼多了几分不耐,“行了,都别给我愣着了,一个女人还搞不定?”
三个男人缓缓上前,阮时初的气势有几分震慑力,他们也担心酒杯砸自己头上了。
“阮阮,你快跑去叫人。”姜颜扶着人动弹不得,但是她不想连累了阮时初。
阮时初无暇分心,看着一个大汉手里的就要轮过来,阮时初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她又想到了冰冷的手术台,眼前一片模糊。
“傅延席,你在哪里。”无意识的呢喃,却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手里的玻璃杯顺势丢了出去,一阵尖叫也不知道砸到了谁。
“阮阮,躲开啊。”姜颜焦急的喊她。
可是没有预料中的痛感,人儿入了一个怀里,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至阮时初感觉到的是冰凉。
“谁给你们的胆子。”傅延席单手接住了要落下来的棍子,声音如同进了冰窖。
幸好他把车的速度加到了最快,幸好赶来了,差一点点,他的人儿就要受伤了。
“傅延席,傅延席。”阮时初小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衬衫,怕一不小心人就没了。
“我在。”男人手臂收紧了些,在听到她的呼喊时心都被揪到了一起。
三个大男人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眼前的男人强大的气场分明就是他们惹不起的。
本来就是拿钱办事,现在可不能把命搭进去。
末了,阮时初才回过神来,委屈巴巴的吸吸鼻子,“他们欺负我。”
众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说起欺负刚才阮时初随意扔了个玻璃杯把这其中一人砸中了,可这阮时初现在可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