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妍最后怎样宋意不知道。
她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最好的就是傅玉妍能知轻重。
就怕她也学到了外面那些普通豪门世家的小姐,嫉妒心强,或许心眼小。
不过冲她刚刚说话的态度,于宋意来说,心机也就一般般的。
离开了傅家,宋岚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回去吧。”
宋意也没别的什么事,她想了想,说了一句:“过两天我要去南北一趟,你和宋秩留在宋家吧,不用跟着出来了。”
“小姐!”
这话出来,宋岚一个猛的急刹车。
她转过头看着宋意,一脸不赞同:“这怎么能行?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好歹那可怎么办?”
宋意挑眉,好笑的反问:“我独自出去过不少次,你看哪次我出事了?宋岚,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需要把我看的那么严实。”
“可是……”
宋意说的有道理,宋岚顿时也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反驳她。
“行了,别可是了,对于我来说你跟不跟着都一样,你不在我一个人反而轻松一点。”
宋意觉得宋岚是过于紧张了,当然她年纪比自己年长许多。
估计就是因为把自己看成了她的妹妹,所以才那么紧张的。
宋岚:“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也不全是,一半一半吧。”
她捏着下巴,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最后宋岚说不过宋意,勉勉强强的妥协了。
宋意拿着手机,点到了傅劲深的手机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后天我有空,你自己看时间吧,我随时都能出发。”
她的手机号码只有指定的号码才能打进来。
最近俩天也只有傅劲深和宋欢打了,所以她才能找到那个神经病的电话。
当天晚上,宋意就收拾行李。
她就带了两套衣服,打算去不超过三天。
不过就是看地,看半天时间就够了,她预算三天还是算多了。
而那边。
傅劲深收到短信的时候刚开完一个六个小时的长会。
秘书把手机拿过来,看到上面的信息,他愣了一下,随后唇角勾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饶是如此,还是被火眼精金的秘书捕捉到了。
秘书推了推眼镜框,仿佛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傅弛去执行别的任务了,不然平时就是他在傅劲深身边的。
现在这位秘书傅廉是负责公司工作的,而傅弛就是经常和傅劲深一起出差的。
两个人是表兄弟,平时关系挺好,没什么内部争斗,毕竟两个人管的事都一样重,谁也没有感觉心里不平衡的。
傅廉就属于那种比较八卦的了,一看到傅劲深笑了,立马舔着脸凑上来:“少爷,什么事那么开心?不如说出来一起分享呗?”
傅劲深在他凑过来的前一刻就收了手机。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狗东西的眼睛能看很远的东西,远视能力可厉害。
他微微侧目:“关你什么事?”
傅廉厚脸皮厚习惯了,一点都不尴尬的开口:“少爷这话说的就不太对了,肯定关我事啊。”
“有你什么事?”
傅劲深挑眉,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和这个二货还能有什么关系的。
“少爷的事那就是我的事啊,您说是不是关我事?”
傅廉满腹歪理,这是众所周知的。
他厉害的也是厉害那张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有的能说没有。
所以傅家有任何官司,傅廉是永不缺席的那一位。
有他在,还真的没输过。
傅劲深不搭理他,迈入办公室直接甩上门,把他拦在了门外。
傅廉直接撞在门上,鼻子都歪在了一边。
而后很镇定的往后退了一步,揉了揉鼻子嘀嘀咕咕的走了。
傅劲深欣赏傅廉的“才华”,但同样的,最烦的就是他张嘴说话。
坐在了沙发上,他捧着手机已经不知道将这条简单明了的短信看了多少遍。
反正……怎么看都不觉得累。
透过短信,仿佛能看见那个清冷又高傲的女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表情。
可……他就是喜欢惨了她那副面孔啊。
傅劲深发觉自己多多少少有点魔怔了。
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牵动他的情绪,除了十年前的那个人。
宋意的出现于他而言意外却又不意外。
失神之际,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进来。”
这个敲门声的规律一听就不像傅廉的。
门开,傅弛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严肃。
傅劲深抬起头看着他,不轻不重的问了句:“什么事?”
“少爷,我刚刚接到消息,傅三小姐去傅家宅子闹了一趟。”
“哦?”
这下傅劲深着实是惊诧了,脸上终于多了一分趣味,好奇的问:“好端端的怎么去傅家闹事?和谁闹?”
是个正常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首先第一时间应该会严肃郑重些,而不是傅劲深这副不上心反而好奇的样子。
傅弛在内心暗暗的骂了一句“变态”,之后才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完了后继续补充:“不过小姐似乎真的做了,而且宋小姐是有证据的,不然老爷子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傅劲深脸上染着兴趣情绪的面庞随着傅弛说的话渐渐的淡了下来,后来带上了些许阴郁。
他许久都没开口说话。
“少爷?”
过了一会儿,傅弛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傅劲深意味不明的开口:“既然傅玉妍那么闲,那从今往后把管家权收回来,每天去傅家祠堂对着傅家老祖宗们跪上六个小时吧,让她好好忏悔,弥补自己做的错事。”
“啊?”傅弛听的眼珠子差点就掉到了地上,反应过来后,结巴开口:“少……少爷,这会不会太重了?想来小姐这会子已经后悔了,也念在她是初犯的份儿上,就从轻处罚呗,毕竟那施夫人也没什么事,就是受了点轻伤,流了点血,少爷不至于罚的那么重……”
“你既然这么说,不如你替她去祠堂跪六个小时吧。”傅劲深看着傅弛,若有若无的刺了一句:“我想不到的是我身边还有那么怜香惜玉的人。”
傅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