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窝在L先生的怀里,舒适安全,惊喜的发现仍是昨晚睡着时的姿势。
转了转头,白色的窗纱被风吹得飘起,阳光漏进房间里几缕,用手背抹了一把脸,脸有些生疼,才想起,我们结婚了。
原来我跟你的十年,过得这么快。
手指摸索着无名指的戒指,一个环,套着的不只是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翻过身,拉了L先生的手,抚摸着他那枚与我戴在相同位置的戒指,很安心。
这个男人以后就只是我的了。
翻出床头柜的手机,把自己的手搭在L先生手上,相机对准聚焦。
“老婆玩好了吗?”L先生声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与笑意,我闻声抬头看他,他长臂一挥,我又重新回到他怀里。
蹭着他的体温,我问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唔,第一次啊,那还真是得好好想想了~”
第一次见面时,我刚过了15周岁生日,L先生16周岁零四个月。我是准初三生,而L先生已经离校几年。
那年五月,帮别人代买了一个快递,但对方迟迟不拿走快递,也不肯还钱,无奈之下,我只能去对方的社交圈里找找有没有可以找到对方住址的线索。
很幸运我找到了共同好友孟涵,同样因为厌学而入了社会的朋友,通过他和他的朋友我找到了对方,但是因为耽搁时间过多,他们工作要迟到了,只得带我去他们工作的地方。快到的时候,还好心提醒我不要跟别人搭话,当时内心感激涕零啊!
但是不搭话的我在他们工作地上蹿下跳,活像一只猴,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被捕获。
“你是不是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觉得我像个猴儿,上蹿下跳的。”
“唔,是啊,当时我就跟我朋友打赌,这女的绝对属猴儿的!”
于是,L先生成功的被踹下床,不能静静地享受美好的晨间时光。
但那晚,孟涵约我出去,我推脱不下,便出去了。于是开启了美好的撸串和侃大山时光。
与孟涵一起帮我找快递女的地址时的朋友齐卿大着舌头恬不知耻的与我聊着我爹妈和他爹妈给我俩定“娃娃亲”的事。
孟涵抱着手机,不停地发着语音,企图能诱骗几个妹子出来,但忽然一阵阵电动车狂飙的声音在我们大排档旁响起,当时的场面有些夸张,十几个人加人手一部的车围着一个小摊,老板倒是很淡定的与他们聊天,似乎认识。
孟涵看见此情景,收了手机,上前与他们交流,而我仍是固执的坚守着餐桌这片战场。
撸串完毕,我要求孟涵送我回家,他欣然接受。
但是他开车的方向与我家完全相反,并且那十几个小青年也一路开车跟着,嗡嗡噪声不绝于耳。当时心里那个着急害怕啊,就怕他们对我干什么,当时已经想好了一千种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办法,但才过了几分钟,众人都停了下来,我赶紧观察周围地形,一条笔直的大公路,周围商店林立,我脑中却想着各种抛尸案,于是自作聪明的跑到电线杆旁,拿出包包里曾经随手记事的小本子,悄悄撕了一页纸,揉团,扔下!
做完这个,我又走近他们,他们正商量着什么,但碍于语言障碍,只依稀听懂了“去哪里玩”这样的话。
我正努力的辨认他们说话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逆光下,一个穿着正常发型正常比较干净的一个男孩子递给我一瓶酷儿橙汁,表情冷淡,咽下嘴里的果汁,问我:“美女要吗?”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子又在飞速运转着,他一定在里面下了药,不能要啊!于是果断摇头说不要。于是他将果汁递给孟涵,在他们即将交接完成的时候,我却立即出手,抢过开屏盖喝一口,一气呵成。
突然记不起L先生当时说了什么话,跑去找正在刮胡子的L先生。“老L,第一次见面你给我饮料的时候是不是对我说‘美女要吗?’”L先生停了手下的活,说:“没有。”“可我记得你就是这么说的!”L先生转身挑眉淡淡的看着我,“老婆你要知道,美女这个词是你高攀不起的。”
我去!
这婚能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