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位贾公子,本以为雇佣那个无赖能替自己出气,没想到这个无赖身肥体壮,竟然这么菜!可那位郝家小姐也太张扬了,我怎么才能教训教训她呢?
这日贾公子听到了个消息,说“南麓山”附近,近来出现了一伙盗匪,很是猖狂!这小子坏水一下就冒出来了,他告诉仆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联系上那伙盗匪。
功夫不负有心人,贾公子终于与盗匪取得了联系。他约盗匪密谈,说郝员外是本地的大财主,自己与郝家有仇,如果盗匪能去郝家作案,自己定会奉上大把的银子,并把郝员外家的位置告诉了盗匪。
盗匪一听,好啊!自己就是干这个的,干了还另有赏银,一口就答应了。
于是那个盗匪头目连续几日亲自到郝员外家附近踩点。
郝员外家门前有一块上马石,一块下马石,院内方砖墁地,有花草、水塘、假山,正房五间,另有东西厢房,还有东西跨院,古色古香,黛瓦白墙,青砖门罩,木雕窗棂。大门经常是关着的,仆人不多。
盗匪观察了几日,暗暗窃喜,别说夜间作案,就是白天明抢也能得手啊!
小夏听从方丈吩咐,做了郝家的仆人,郝员外单独为他腾出一间房入住。为保小姐安全小夏也是尽心尽力!小姐在家时一身仆人装束,小姐一出门就换上便装暗中跟随保护。那日小姐书场怒打无赖,其实怎么打得过啊!是小夏使用了法术致使那无赖打不着翠儿只急得哇哇大叫,让小姐沾了便宜。
小夏自从走过那座神秘的桥就没有了觉,听觉也异常的好!所谓休息也只是闭目养神打坐而已。
这天深夜,小夏正在静坐听到远处有犬吠,开始也没在意,后来感觉有点不对劲,起身走出室外,飞身上房,听到墙外似乎有人,悄然接近,看到几个黑影正在摆弄绳索准备翻墙。
小夏想起方丈叮嘱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于是返回,找出铜锣敲了起来,嘴里喊着:“有贼!抓贼啊!”
一家人突然被锣声惊醒,匆忙穿衣、点灯,跑出屋外看个究竟。
盗匪也被突如其来的锣声吓坏了,以为早有防备,听到有人喊:“抓贼!”有的刚爬上房,立即翻身下去,盗匪一阵风似的跑了!
盗匪以为是被贾公子出卖,于是去找贾公子算账,贾公子赔上许多银子,总算说服盗匪信任了自己。
盗匪也觉得那夜太小心了,怕什么?郝家就那么几个人,砍也砍死了!于是又纠集一起准备再干一次。
入夜,月黑风高。几个盗匪蹑手蹑脚接近郝家大院,这次他们不再使用绳索,生怕弄出响声惊动郝家人,欲搭人梯先翻入一人,再开门进入作案。
这盗匪也算身手利落,搭人梯就上。上面的人,手刚搭上墙头,就触摸到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顺手抓起来才知道是条蛇,禁不住尖叫一声:“蛇!”往后一仰摔了下来。
几个盗匪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巧偏偏有条蛇在墙头上?待了良久,也没有听到院内有动静,几个盗匪胆子又大了起来,决定换个位置再翻墙上房。
这次谁都不想先上,盗匪头子骂道:“都是废物,我来!”
搭好人梯,盗匪头子慢慢起身,手也不敢先摸墙头,他摸出火镰石打火,想看看墙上有什么东西?这一打火不要紧,正看到墙头一条大蛇吐着信子看着他,他“哇”的一声摔下去,叫声比刚才那位还惨!心想:如果刚才墙上有蛇是巧合,这次就是有准备了!几个盗匪是真害怕了,撒丫子就跑,就像身后有多少条怪蛇在追他们一样,惊慌失措!
事后这帮盗匪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打听到这位郝员外曾是边关多次击败外敌的大将军。心想:可能是郝大将军有奇门异术,否则怎么会总打胜仗呢?岂不知这是小夏使用召唤术,召来的“特种兵”。
那位贾公子听了那伙盗匪的经历,开始不相信,看到又不像说谎的样子时,也害怕了!从此再也不敢招惹郝家小姐。
你说这人也奇怪,那位贾公子再见到翠儿时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也许是不打不相识的缘故,他觉得翠儿长得越来越好看,越看越顺眼,甚至恨不能再让翠儿打自己一次。
那贾公子知道翠儿喜欢去茶楼听书,他也天天去那里的书场,只是见到翠儿时也不敢正眼相看,甚至还有几分害羞的样子,更是不敢跟翠儿说话。 翠儿依然我行我素,想说就说,想笑就笑,不拘小节。
那贾公子竟然一天见不到翠儿就会神不守舍,他一天想做的事也就是见到翠儿了。
贾公子真心喜欢上了翠儿,时间长了总是心事重重,像得了相思病似的。他的仆从觉得主子近来好生奇怪,却又不敢问个究竟。贾公子整天忧心忡忡,饭吃不香,觉睡不好,竟然真的病了。
其母急忙为儿子请大夫。仆从禀告其母说:“这几天公子总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后来终于问明白是儿子爱上了郝家小姐。
贾知府听说儿子因为看上郝家小姐得了病,心想:我这不正经的儿子也有动真情的时候!虽说看上的是郝家的小女,不过你郝将军毕竟也是过去的事了,不久前不是还来府上陪过礼吗?我是一地之主,去你家提亲也是给你面子,你郝家还有不答应的理由?于是答应儿子择吉日前去说亲。
且说这日,贾知府带着儿子和随从,着重礼来到郝家,说是特来拜会老将军。
郝员外赶紧接至正堂,好生照应。
闲叙多时,贾知府的话绕来绕去终于绕到议亲的话题上。
郝员外方才明白贾知府的来意,感叹道:“虽说婚姻大事皆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我那任性的女儿不和别人一样啊!我能管好千军,单单管不了小女啊!”
贾知府道:“我知道你家小女任性,但是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作主,老将军的小女也不会例外吧?”
郝员外说:“话虽如此,只是小女从不听我管教。”
正在这时翠儿挑帘进来,一脸的严肃,贾公子吓得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翠儿手指贾公子说道:“你来作甚?还不快走!”
郝员外呵斥道:“翠儿不得无礼!快来拜见知府大人。”
翠儿好像没听到父亲的话,手指贾公子冲着郝员外喊道:“我知道他来做什么!看他那个怂样,还来提亲,死了那条心吧,我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他!”说完哭着走了。
郝员外气得身子都哆嗦了,见女儿哭着走了,又觉得心疼。
贾知府见翠儿如此野蛮,心想:就这位嫁给了我儿子谁管得了?太没教养了!想跟我贾家攀亲的有的是,就是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起身与郝员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