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爷饶命啊大爷。”猥琐首领已被吓得屎尿横流,流着鼻涕眼泪,抱着刀疤的裤脚不断求饶。
“滚,不要让老子再看见你。”刀疤一脚将猥琐首领的脸踢得铁青。
猥琐首领,跪在地上,双手合成拳,朝刀疤摆了两下:“谢谢好汉饶命,谢谢好汉饶命。”
说着便带着自己的一众小弟,像过街老鼠般的逃走了。
“刀兄,想不到你还会这么吓人呢。”林誉道。
“哼哼,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你不想看见杀戮,这群人我早就杀了。”刀疤看着他们远去的猥琐背影,恨恨的说道。
“那个寒潭的对面便是传承地了。”秦墨指着入口处碧绿幽森的潭水说道。
“这传承地怎么这么怪?像一个坟场一般。”年陆看着寒潭对面影像模糊恐怖的传承地说道。
“葬王林中处处稀奇古怪。者传承地素来神秘。如此景象倒也正常。”秦墨掏出一张冰竹纸,咬破手指,滴血开始在上面刻画起来。
“哦。”
“秦兄,你这是在干嘛?”年陆看着秦墨的古怪动作问道。
秦墨细细刻画着自己的符箓,不过多时,冰竹纸上变多了一个灵气氤氲的图案,那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色大鸟,大鸟眼睛深沉而犀利,像是要看穿一切似的。
“传承地中间有寒潭隔着,神识无法传递过去,所以我在使用秘法,来探知传承地的景象。”
“先预先了解,免得我们过去了,出什么问题和遭什么埋伏。”
“明月神宗的人可是恨我们恨的要死呢。”说到这里时,秦魔一直平淡不起波澜的眼睛中竟然显露出一点寒芒来。
“秦兄好考虑。”林誉赞道。
“那么秦兄准备如何将神识传递过去呢。”
“看好了,轻狂。”秦墨说完,神秘的一笑,将手中已经折成纸鸟的冰竹纸,运转灵气,弹飞出去。
纸鸟刚一离手,便如疾风闪电一般,飞驰而去,在路经寒潭时,纸鸟重重的颤抖了一下,几缕寒潭上升上来的寒气将它两边的翅膀给冻住了,纸鸟的动作也越来越慢,隐约间有下坠的趋势。
秦魔见状,冷哼一声,双手结印,将一道金色的灵球,弹入纸鸟中,纸鸟金光大作,将翅膀两边的寒冰融解掉,抵抗住了寒潭那深不可测的吸力。
纸鸟如一道闪电利箭般,突破传承地的迷雾屏障,进到里面去了。秦魔神神叨叨的口念咒语,一副陌生的景象便显现在众人的头顶上方。
那是传承地内部的景象,传承地荒芜空凉,人迹稀少。几颗奇形怪状的黄褐色的石头突兀的立在荒漠上,如同古时就存在的巨人一般,传出一股悠久的岁月气息。和外面生机勃勃的景象形成了天壤之别。
秦墨念动着咒语,控制这纸鸟在传承地飞行了一圈,在纸鸟因为承受不住传承地的威压而灰飞烟灭之时,林誉他们看到了传承地靠近入口处的景象。
那里也一同传承地大部分地方一样,空旷荒凉,没有丝毫人迹。
秦魔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地上的草坪:“看来没有人在里面设伏,我们可以度过寒潭进去了。”
“秦兄,你怎么了?”林誉担心道。、
“没事,修为没有达到能施放秘法的地步而已。”
“调养一会儿就好了。”秦墨掏出一张白色手帕擦着血迹说道。
“没事就好,秦兄我们现在就度过寒潭吧。”
“总感觉这寒潭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一样。”林誉眼光湛湛,望着如阴曹地府般阴冷深冷的寒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几人刚一踏入寒潭的领域,便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压迫感,小小的寒潭风云变幻,一簇簇浓厚的魔云笼罩在他的上面,竟将太阳的光线全部遮掩。若不是青流施展了光明法术,众人在里面便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股冰寒邪恶的可怕意志,仿佛苍天之手一般,从寒潭上空中伸出来,好似要将整个寒潭攥在手心。
在场的所有人,只要已经凝聚了神识的,都能够深深体会到那股来自灵魂的恐怖压力。这是在传承地自己在里面施法,限制修士通过。
年陆冲天而起,化为一团紫光,紫剑的剑气凝炼成一道灵动旋风,扶摇直上,似乎是要撕裂这上方的阴霾,重现朗朗晴空一般。
秦墨和刀疤两人,明眸之中都有些惊异,同时仰起头看着寒潭上空,都从天上恐怖的魔云中,感应到了那铺天盖地的强大术法。
“天罡”
秦墨双眸闪烁,借助于他天生的神奇洞察力,她敏锐的从魔云中蕴藏着的惊天法术中,确定了施法者是谁。
“天罡这杂种”刀疤暴喝,惊骇道:“他竟然敢在这里设下障碍阻挡其他修士前去夺取传承。而这天罡小小筑基初期修为,竟敢越过传承地的空间屏障在这里设下法术,他不是在传承地获得大机遇,突破到筑基巅峰,那就是疯了?”
“小子,竟然不怕留下道伤?”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青流摇了摇头,“青雪,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你要小心一点,待会一旦不妙,你立即撕破青灵本命神符,舍去肉身,神识逃离此地。这里不仅有传承地自己设下的屏障,还有其他修士作梗。若他们在我们度寒潭的时候,突然出手,那我们便在劫难逃。”
“那你呢?”青雪不满的骄哼一声。
“本命神符只有一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青流笑了笑,眼中露出一股坚定光芒来:“无论刀山火海,我也要陪林兄走上一遭。”
“没这么简单,里面也有独孤家的人设下的障碍。”林誉眉头紧锁,他刚刚神识探入魔云在里面感受到了一股惊天剑气。
“我还感觉到了其他大门派设下的法术。”刀疤补充道。
林誉望着寒潭周围死去没有多久的新鲜尸体,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进来了,恐怕就难出去了。”
“哼,这群人。”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好好度过这寒潭。”
“进入传承地了,。再找他们报仇也不迟。”秦墨手里拿着描金纸扇不断比划着,儒雅的脸上也重新恢复了平淡如水的神情。
“秦兄说的对。”
“这寒潭水深且寒,我年陆第一个为诸位探一探深浅。”年陆的眼中露出坚定光芒,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即将赴死的悲壮之色,一股必胜归来的信念正在他的身上缓缓展现。
小时候,经历过非人折磨的人,都会走向两种极端。一种是消沉堕落,自暴自弃,终身活在阴影之中。一种是坚韧不拔,越挫越勇,无论干什么事都有一种无上的信念支持。而年陆恰巧就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