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义救女郎
作者: 儒林书院更新时间:2020-08-29 10:19:09章节字数:2615

第04章义救女郎


一鸣锲而不舍地在曼谷机场闲逛,希望有奇迹降临,他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甘心就此作罢打道回府。这一天大约下午三点,一趟国际班机到来,涌出机场出口的人群很快分流,忽然,一辆疾驶而过的摩托撞倒了走在他前头三米外的一拖皮箱的女郎,不但撞倒而且还挂牵着女郎在地面上拖曳走了七八米。


顿时那女郎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人事,肇事的摩托车乘人群蜂涌挤拢来之际,左拐右拐而逃之夭夭。观察一会儿见四周无人理睬,都只看一看而未有出来救助之人,赵一鸣动了恻隐之心,他赶紧招手叫了台出租车,不管司机是否听得懂中国话,就大喊:“快,开车去最近的医院抢救!”


其实,见此情景,司机既使听不懂也会知道是怎么回事。靠近停了车,並主动拉开车子边门。一鸣将皮箱和掉落地上小坤包捡起塞入车內,抱了那女郎上了车。


的士行驶十多分钟便到了曼谷市立医院,那的士司机也是一个好心人,将车停稳后,还帮忙打开车门,提了箱包,家伟手上挽了小坤包,抱女郎进了门诊大楼,按照导诊人员指引来到急诊外科。


当即一位值班处科医生检查后说:“你女友的伤口在后脑需要清理缝合,腰部撞裂一条口子导致大出血昏迷,所幸骨盆无损伤,倒地时人被拖了十几步,手脚可见多处擦伤!马上安排手术,你去交费吧?”


那医生安排两个护士用推床将女郎推去了旁边手术室,又叫去收费室先付一万五千泰铢作手术和住院费。一鸣此时是好人做到底,按比率他交了三千元人民币,他掏出一百元人民币要付出租司机车费,那司机摇手说道:“我也是中国人,济人危难是咱国人之美德,你能做,我怎么又在乎那么点钱!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联系!”司机不肯接下那一百元钱,递过一张名片掉头走开了。


女郎直到第二天上午七点二十分方才酲过来,见自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穿上的是医院统一的病号服,床上是雪白的被褥床单,自已的皮箱和小坤包静静地摆在床边,打开看是原封不动,坤包里还是在飞机上关掉的手机仍未开啟,她知道开机将会看到的是家人不知多少个问询的电话!她现在最为迫切知道的是谁救了她?她脑子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刚走出场口,站在广场上正准备从坤包里掏出手机,开机后联糸家里派车来接她,手刚摸到手机,她就被疾驶而过的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不省人事……


她按了召唤铃喊来值班医生和护士,迫不及待地询问昨天她受伤后的情况,这医生和护士正是昨天值班处理她受伤急诊,及进行手术清洗缝合的那两位,他们刚好还未下班,听女郎问起,身临其境地告知她是被一个男青年送来医院,“嗯,当时还有一个的士司机模样的人给拿进箱包,那男青年抱着你进来,进来就大声喊:‘医生快救人!’丝毫不顾鲜血染上了他的藏青色西装……对了,你手术及住院的钱都是那青年人付的,昨晚上不眨眼地守了你一晚上,我们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你看,这不是他来了么!”


那值班医生也说:“幸亏他送得很及时,不然出血过多,休克时间过长就麻烦了,重则有生命危险呢?现在你醒来脱离危险了,脑子清楚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但你得好好感谢这位送你来的青年人,真的是救命之恩哪!?”


原来一鸣按医生的意见刚才到结算医疗住院费,他又找补了两千元人民帀,返回病房见到女郎已清醒,正在和医生、护士说话,他招呼一声说:“谢天谢地,你醒来没事就好,我可以走了!”


那女郎的母亲也是华侨,她当然也听得懂华语,见他转身要走,赶忙喊住他说:“喂,不忙走喔,好人做到底,-客不烦二主,请你送我回家,我家里人得当面酬谢你的,再说我头部还发晕呢!你也应该不放心的吧?”这后面-句话近似于有撒娇的口吻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什么酬谢,送你回家也行的,我就走一趟好了!”一鸣反正无所事事便点点头答应了。


见他应允送她回家,那女郎高兴得跳了起来,牵动了右腰部伤口,疼得疵牙咧嘴,女护士上去扶住,悄悄在耳边说:“看你还是未结过婚的姑娘家,眼前这个男人不错,你俩郎才女貌,真正实实有缘份哩?你得抓紧切莫放手啦!”这女护士倒是热心可佳,当众点起鸳鸯谱,当起了牵线的红娘。


几句话说得那女郎面红耳赤,幸亏说话声音小,别人听不到,但从女郎的表情来看,也知道是在打趣调笑于她。


女郎隨即对那医生、护士也表示感谢,一鸣-手拖皮箱,-手掺扶女郎走出医院。在大门外,招手邀了一辆的士,两人坐进车里,在女郎的指引下,驶出市区来到北郊一栋独立别墅前停住。


一鸣付了的士车费,门口两个保安迎上前来管那女郎叫“大小姐!”一个接手拉箱包,一个摆手说了声:“请进!”在前头引领走入大厅。


女郎的毌亲正在厅内坐立不安,她一家人都知道女儿昨天从英国返泰,但航班飞机早到了,也询问过女儿确实上了这趟飞机,人一直未归,打了几十次电话,总是提示:“对方关机!”


如今见保安引领一男青年扶着女儿进来,连忙将手中手机放沙发上,母女见面竟然好一阵抱头痛哭,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眼泪浅,真是说哭就哭,丝毫不需要任何前奏。而且是眼泪鼻涕一齐来,不沾满胸前衣襟不放手。


如此一来,好一会儿都将一鸣凉在一边,再过一会女郎觉察到了,拉母亲来在一鸣面前说:“妈咪,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女儿再见不到娘亲了?!”隨即两娘女用泰语嘀咕一阵孑,不知讲的什么,期间还见到女郎用手指着一鸣向母亲比划着,显然是告知那人如何如何,在什么情况下救了她,並且主动垫付了医疗费,还在医院不眨眼守护了一整夜。


“刚才在医院见我醒来之后,他就讲要走,还是我霸蛮叫他送我回家,才勉强喊了的士送我回来了!妈咪赶快打电话要爹地回来,你们得重谢人家的啦?!”


随即又歉意地说:“你别见笑,我与妈咪也三年未见面了呢?刚才失礼了!你看到现在我连救命恩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呢?我好糊塗啊,恩人莫怪小女子!”


母亲得知女儿这两天渺无音讯的原因,内心大为吃惊,赶忙吩咐女佣去厨房准备午宴,又迅速打通丈夫的电话,不说二话,只一句:“你宝贝女儿回来了,你赶紧回来!”


然后热情地拉一鸣坐到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闲聊,女郎的母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大陆哪里人氏?什么学历?多大年令?成家沒有?来泰国所为何事?”一连六个问号。


很可能这些问号里那女郎也要占几个,因此她在一旁很认真地听,难得地不打岔。三个人都坐到了一张三个座位高级真皮沙发上,一鸣坐在中间,两边是女郎与她毌亲,一个说,两个听众。沙发前面是一个长条红木茶几,女佣早泡好一壶闻起来气味清香的好茶,三个人各斟好一杯放在面前,显然那茶壶和茶杯都是來自中国江西景德镇的紫砂陶瓷精品,看来中国制造的产品在东南亚國家无处不在,世界工厂中国制造並非徒有虚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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