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钱家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就听下人来报,宫里来人了,一家人赶紧放下碗筷,出去迎接。
来人正是皇上贴身的李德福李公公。只见李公公夹着屁股,一扭一扭的来到了前厅,那妖娆的身姿,连钱芊芊都自愧弗如。
李公公一脸傲娇的小表情,双手翘着兰花指打开了手中明黄色的圣旨。
“圣旨到~钱将军接旨~”
公公的嗓音和语调,一如钱芊芊以前在电视里听见的那般……额……妖娆。
“臣钱腾江接旨”钱腾江一家子呼呼啦啦的都跪下跟着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护国将军钱腾江之女钱芊芊,贤淑大方,温凉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
“今彧王爷已临适婚之期,当择贤女婚配。值钱芊芊待字闺中,与彧王爷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钱芊芊许配于彧王爷,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终于在最后一个字昂扬上去后,李公公唱完了圣旨。
不过也是难为这李公公了,整个京都,谁人不知钱家有女钱芊芊,貌比无盐,身赛母猪啊!
这皇上拟旨的时候也是真能下去笔,这把人夸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自己宣读圣旨的时候心虚的都直冒冷汗,甚至还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呢,这皇上拟旨的时候得是什么心情?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钱藤江伸出双手恭敬的把圣旨接在手里,忽闻自己的女儿就要出嫁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待到所有人都听完旨站了起来,唯有钱芊芊还在那跪着,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恐怕会让人认为这是一座雕像。
钱夫人赶紧上前把女儿扶起来,而此时钱芊芊脑子里回想的都是一句话:老娘被赐婚了!老娘竟然被赐婚了!
而且还是那个臭屁的俊美王爷!!!
钱芊芊觉得皇上一定是突然脑筋打结了,不然怎么会给她赐婚,而且对象还是彧王爷?
貌似除了自己的家人知道自己已经慢慢瘦了下来以外,没人知道啊,难道彧王爷和皇帝有仇吗?
看着呆若木鸡的钱芊芊,钱藤江知道女儿以前是很喜欢彧王爷的,只以为女儿是高兴坏了才呆愣在原地。
送走了李公公,钱藤江语重心长的说“乖女儿大了,终于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爹知道你高兴,你放心,爹一定会给你备很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钱悠悠听完圣旨险些咬碎一口银牙,面上却还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恭喜姐姐了,姐姐以后就是彧王妃了呢”
“那个德芙……刚才说的是啥?”从接完旨后钱芊芊还是刚开口说话,因为她严重的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我的宝贝女儿,是不是都高兴的傻了,你啊,被赐婚给你最喜欢的彧王爷了”钱夫人满脸的笑容,真心的替女儿能嫁给心上人而高兴!
钱芊芊在心里咆哮:次奥!谁高兴了!谁特么的高兴傻了!老娘这是吓懵逼了好嘛?
虽然撇开别的不谈,自己是挺喜欢那个俊美的王爷,但是她没打算在一棵歪脖子……不对,是直脖子树上吊死的好嘛?
毕竟人家彧王爷也是俊美无俦,怎么也得算是一棵直脖子树!这话可是钱芊芊摸着自己的良心说的。
本姑娘活的真是太委屈了,呜呜……这才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刚要有了泡帅哥的资本,还没等自己寻个美男子呢,老娘就要嫁人了?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想想办法!
一家人回到饭厅,菜都冷掉了,下人赶紧把菜热了热,算是凑合着把晚饭解决了。
钱芊芊打从听完圣旨,就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了,连往常最爱吃的红烧肉也无法下肚,钱氏夫妇只以为她是高兴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直到秀儿服侍着她躺下,钱芊芊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怎么突然就给我和龙彧赐婚呢,这不合理啊,皇上最近也到更年期了吗?”
越想越郁闷,钱芊芊也躺不住了,干脆起身就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
这要怎么办,那个彧王爷虽然说长相如谪仙般俊美,可是太傲娇了,而且还总是招蜂引蝶的,不安于室啊!
最重要的是!他武!功!高!强!这以后两口子打架,肯定打不过他啊,这可不行。
本小姐的理想型是要个宠妻狂魔,每天没事就要秀秀恩爱,惹我生气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这龙彧除了帅,没有一样符合本小姐的要求,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说什么也不能嫁给他
钱芊芊心里打定主意,走上了床,准备养好精神,好计划她的逃婚大计。
第二天一早,钱芊芊晨运过后吃完早饭,把下人全都差遣了出去。
自己一个人静坐在椅子上,前面的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钱芊芊想要把她的逃婚计划书给制定下来!时间不多啊!
首先就是这个地点问题了,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认出来了。
而且古代的人眼睛都那么瘸,女扮男装肯定更没人认出来啊。
所以嘛,留在京都就好,省得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消息不灵通。
秀儿是一定得带在身边的,毕竟自己虽然穿过来的时间不短了,但是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减肥上了,不带着个熟悉这里的人,面对这里的人事物,自己脸上肯定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再来就是金钱问题了,钱芊芊搜了搜被自己藏在各个角落的私房钱,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赶脚。
都怪自己平时管不住嘴,所有的私房钱加在一起还不到二百两!
算了,还是先逃了要紧!
钱芊芊正想的出神,连秀儿端着饭后茶点进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秀儿看着自家小姐怪异的拿着毛笔,皱着眉头一副纠结的模样,当下好奇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朝着自家小姐身旁走去,边走边偷瞄着桌上的宣纸。
不看还好,看了反倒也纠结上了,这纸上是字还是画啊?到底是个神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