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而出,满堂皆惊!
周围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眼神中却带着惊疑和鄙视。
“哪来不懂事的小子,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一个黑色华服的男子皱着眉头,对我训斥道。
我刚想开口怼回去,但刘若萱却在此刻突然站在了我面前,说道:“抱歉,未给各位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皖北江家的江扬,初来燕京,冒犯之处多多担待。”
众人顿时更加惊诧了,他们觉得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刘若萱的未婚夫。
在人群之中,我不偏不倚正好看见了脸色阴沉的王文龙。
但不过刹那,王文龙脸色一变,带着爽朗的笑意走出来说道:“原来是刘小姐的未婚夫,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不过,适才你说此人的仕女图是真迹,但众人皆知《仕女图》全世仅有一张啊!”
王文龙的话意很是明显,不过就是在指我说他的画是假的罢了,我心中暗想道。
但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王公子,你好呀,对啊,唐伯虎的仕女图当然只有一张了,就是现在我手中的这一张了。”我若无其事的说道。
王文龙脸部微微颤抖一下,情绪看起来似乎波动极大,淡淡反问道:“那我的那一张仕女图是什么呢?”
“当然是假的啦!”
我大张旗鼓的说道。
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向王文龙,王文龙此刻脸色已经面沉如水了,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想必全因刘若萱在旁边
还不待王文龙说话,便有人喊叫道:“这位江家后人,你凭什么说王公子的画是假的,你有那个本事辨别真假么?”
刘若萱面色担忧的看向我轻声道:“王家在燕京势力很大,最好不要轻易得罪,如果你没那个本事辨别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我淡淡一笑道:“安啦,刘小姐,不过我觉得你跟这个王公子更般配哦,干嘛还要挺身而出挑明咱俩的关系,只是有婚约在,咱们可没还没订亲呢。”
刘若萱脸色一变,当即沉声道:“不要胡言乱语,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懒得管你了,别给江家丢脸就好。”
我缓缓点头,表示明白了。
再说我心中当然明白了,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怎会去做呢?
“既然这样,不如大家就来一起研究辨别一下真假吧,看看到底谁真谁假,如何?”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文龙呵呵一笑,点头道:“可以啊,不过如果最后证实我的画是真的,你可得向我赔罪啊,燕京王家的声誉可不是谁都能败坏的。”
我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王文龙,看来这家伙已经完全生气了,还大家族的子弟,这心眼未免太小点了吧。
既然人家都不客气了,我自然也得拿出江家的气魄出来,当即说道:“那就任凭王公子处置了,如果我所言非虚,也不需要王公子道歉,当是给王公子上一堂课吧。”
人群中当即响起一道声音道:“大言不惭,这里是燕京,可不是你江东。”
听着这不客气的话语,我冷冽的笑了笑,没做回应,当即来到高台上,此刻另外两件珍宝已经被王文龙令人收了起来。
台上就摆着一张仕女图,我将彭风的另一张仕女图摆放在右侧,但这时彭风却显出了怯弱之意,拉了拉我的衣角道:“要不算了吧,真假也没那么重要其实。”
我当即安抚道:“真假当然很重要了,如果你这个是真的,可是价值连城呢,听说你彭家目前的情况不算太好吧。”
彭风当即愣了一下,便不再说话,我知道,是我的话戳中了他心中的柔软之地。
“好了,说说吧,江家的公子,怎么辨真假?”一个男子朗声道。
不少人仔细的观摩着两张仕女图,但却只觉得一模一样,只是一张保存完好几分,另一张破烂点罢了。
我仔细的用手磨砂着两张仕女图所用的绢纸,缓声道:“唐代的绢粗而且厚,绢长四尺,目前两幅都差不多,再看人物,笔锋劲道有力,浸透绢内,看来这幅赝品仿的实在是太强了,能辨出真假的,想必应该都没有几人吧。”
听到我认真详细的解说,在场不少人都沉默了,虽然在这里的人都喜好古玩,但真正懂得的人却屈指可数,一些专业的古玩名词,有些人都听不太懂。
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
王文龙虽然也有些惊讶,但显然对自己家族收藏的东西信心无比,当即声音骤冷道:“如果不会辨识,就别在这里空口胡话了。”
我淡淡一笑,摆摆手道:“别急嘛,王公子,我只是先说明一下两者的相仿度极高,所以认错假货也是情有可原的,正好我看的时候发现了一点端倪,就这一处,便可以验明真假。”
众人聚精会神的探头看去,人群中又有人问道:“到底是何等方法?”
“谁身上有打火机的,麻烦借来一用。”我伸出手去,朗声说道。
王文龙从口袋掏出了一个银闪闪的东西,递给我说道:“你要火干什么?难不成想烧画?”
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限量定制版的Zippo打火机,这个王公子也真是会玩儿啊!
“那就请大家看好了,这一处端倪只要用火一烧,便能显露出来,真假自然也就出来了,这是我的火辨之法。”我笑呵呵的说道。
人群中当即躁动了起来,就连王文龙和彭风也变了脸色。
“你搞什么,绢纸能用火烧么?”
“对啊,而且这可是《仕女图》,价值多少你懂么?你敢烧?”
“你在逗我吧,江家后人这么厉害的么?”
……
喧闹不绝的议论声纷纷传进我的耳朵,但我丝毫不在乎,说道:“只有此法可以辨出真假,而且对真迹无害,但假货就说不准了,如果毁了真迹,我愿以江东江家做担保,必将偿还其损失。”
“你们可敢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