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龙来当铺做朝奉那件事黄了之后。一个星期内陈浩良收到不少应聘的电话。真是五花八门。
这些人他都不满意,要么就是要求贼高,要么就是没有真本事充大头鬼的。最过分的是一些做过几个月兼职的年轻人都说对古董研究很深。可以来帮忙。
这样看来,崔明贵做事也太随便了。
“哎,妈的……”此时早晨,陈浩良正在当铺里面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呢。
他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坐食山空,虽然爷爷赚回来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但也不能整天这么两手空空的。别人来当东西不能总说不接当吧。
……
直到下午,陈浩良玩了几个小时的王者农药,手机没电了。刚插上充电线,门外就走进一女人:“老板在吗?”
“老板在,朝奉不在。不接当。”陈浩良头也不回,在柜台后面玩着两串佛珠手链。
这女人却自己走到沙发上坐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道:“听说你这找朝奉。”
“嗯?”陈浩良转头望过去,看起来二十出头。化了淡妆,挺漂亮的样子。
见陈浩良两眼看呆,嘴角还流着口水。美女问:“怎么了?”
“哦。没事。”陈浩良在柜台上走下来,坐在美女对面。努力转移在她两条大白长腿上的视线,免得自己看着看着小兄弟就敬礼了。尴尬的要死。
“本地人吗?”陈浩良问。
“香港。吴定欣。”美女搭到。
原来都是在guangdong内的,这样语言就通畅了,陈浩良问了她一些常见的问题,她都能照样回答,看样子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既然你是香港的,那怎么知道我这里找朝奉?”
“我爷爷认识你爷爷。”
听到这句话,陈浩良心里没疑问了,既然是自己人就好办事。
她提的要求也不高,一个月五千,当铺里面腾个房间让她住就行,令陈浩良最开心的是她负责做饭。
“行,那你先回去吧,我帮你收拾下房间。买套新的被子床铺。晚上来吧。”
……
吴定欣回去后,陈浩良高兴得要跳舞,现在有美女陪伴,要求还这么低。
“我带着情谊,一丝丝凄怆吗。许多说话都仍然未讲。”陈浩良一边唱歌,一边扫地。被子床铺早就已经买好。当铺里面有一厅三个房间,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爷爷的,还有一个是仓库。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女人睡仓库吧。他走去爷爷的房间翻了两下,一股子呛鼻的老人味。难闻的要死。女孩都是爱干净的,这种房间更不行。
没办法了,只能不舍的腾出自己那有电视,有电脑,还配空调的大房间。
爷爷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虽然钱多,但爷爷很节俭,大热天的时候开把小风扇就够了。
他把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换上新家具。再去把爷爷的房间打扫卫生,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终于把爷爷那股呛鼻的老人味清除得干干净净。再换上自己的床铺,累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夜晚吴定欣拉着两行李箱衣服到了之后,去冲凉房洗了个澡就睡觉了,一句谢谢都没有。
……
时间到了凌晨,陈浩良正呼呼大睡,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奶奶的。”陈浩良眼睛懵下懵下的样子,本来不想起来,正睡得爽呢,但是那拍门的声音实在令人恼火,只好翻开被子穿衣起床,那寒冷的空气立刻窜进身体里面。那感觉舒服得很。
跟了爷爷十几年,陈浩良心里清楚这么晚来客人是有那种‘生意’上门,之前爷爷时不时都会深夜出去,早晨带着早餐回来。
陈浩良穿好鞋子走到当铺大门,打开后,居然空无一人。
“见鬼了?”陈浩良骂道:“什么脏东西赶紧滚蛋,这里你惹不起。”
刚想进去关门,后面就传来一把阴森森的声音:“陈老爷在吗?”
“谁呀?”陈浩良把脑袋扭回来,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矮仔站在他前面。怪不得刚才看不见。这侏儒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长的就只有自己身高一半。就跟个小屁孩一样。
他蹲下身子,调戏道:“小孩子,这么晚了到处敲门是不对的哟,赶紧回家。不然有坏人抓你了。”
那侏儒推了他一把,骂道:“什么小孩子,老子比你大很多。陈老爷呢?我们有事找他帮忙。”
陈浩良打了个哈欠:“他外出了,我是他孙子,有什么事?”
“孙子?”侏儒抱着怀疑的眼神,道:“家母刚刚过世一个星期,赶着下葬,请帮忙做场法事。”
一个星期才说要下葬?迟不迟点啊。
“怎么不送去大酒店火葬?”
“家乡习俗,农村地带习惯土葬嘛。”侏儒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还请帮忙。”
虽然怀疑,但是有钱送上门哪有不收的道理,况且只是下葬做场法事而已,以前也没少跟着爷爷出去干这种活。还是挺熟手的。
陈浩良思考了一会,答应了,搀着寒冷的身体回到房间,换了一套暖烘烘的衣服,在爷爷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镇妖法器。
他想了想,做场法事要的材料也不多,画几张符,布个坛,像电视剧那样用桃木剑刺着符纸念几遍口诀燎着烧掉就行了。稍稍动动手跟口就能收几千大元。
陈浩良拿了一把桃木剑,一袋朱砂,一矿泉水瓶黑狗血跟一沓符纸就出门。
走到门口,没想到这侏儒是开车来的,还是一辆很大的吉普车。
陈浩良刚打开车门,就想起什么事来,刚好这个时候吴定欣从当铺里面走了出来。
她穿着睡衣,眼神很朦胧,朝陈浩良问:“你去哪?”
陈浩良走到面前,摸出当铺大门的钥匙递给她,道:“我去做点事,你锁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