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新闻,冷雪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医院,也许是刚醒来的缘故,脑子仍然不太清楚。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既然不是医院,这是哪里?我的天,我可不想刚从一个狼窝逃出来,又入另一个狼窝。”
这时,女佣毕恭毕敬地说“澜少好。”
“嗯,听说冷小姐把我这江家别墅比作狼窝。嗯?这个比喻倒是新鲜,但是贴不贴切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认识你,你却把我带到这别墅,还不让我乱走,说什么会走丢,像澜少的这种圈禁,我真的找不出比狼窝更贴切的词了。”等等,冷雪的脑子逐渐恢复正常运转。刚刚佣人都叫他澜少,而他也说这是江家别墅。这北京城内能有这么大气派的只有江家的长子——江澜,莫非真的是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没错,冷小姐,你很聪明。你猜对了,我是江家的长子江澜。认识你很高兴。”
“认识你真是我的不幸。”冷雪一张脸平静的说。冷雪这时,才注意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江澜其实长得很俊俏,清澈明亮的大眼眸,泛着迷人的浅灰色,堪称完美的五官无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轻轻勾起嘴角,仿佛阳光般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房,让人无法抗拒.如同天使般的温柔,纯净,使在他身边的人都变的柔和,温暖。“太丢人了,居然对他花痴。冷雪你要记住,你这次重生是有使命的,你要努力变强大,强大到无人能及,所以快收回你的小眼神吧。”冷雪在心里默默的说。
“喂,冷小姐,看够了吗?”
“看够了,我也该走了。”
“我救了你,你不会打算过河拆桥吧。说走就走。你别忘了,现在,新闻,媒体都在报道你坠楼身亡的消息。你现在能去哪?回冷家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我们家的事你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的事不用你管,今天的救命之恩,我会报,但不是现在。”
“还是算了吧,冷小姐。你一出这个门,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见你。又如何报我的救命之恩?这样好了,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
江家的长子,有名的腹黑,该不会是在给她设陷阱让她跳吧?“你先说是什么机会?”
“我家里正好缺一个管家,不如就你当吧。你可以住在我家,我每个月照发工资,如何?”她听了这个提议真的想直接回绝,当管家来报恩?那这管家得做到什么时候才算报完啊!不过,又转念一想,现在的她几乎身无分文,出去很有可能饿死在街头,而且既然要报仇,就得好好筹备。也许江家长子的管家,还是一层保障呢。
“好吧,我同意。但是提前说好,我的私人生活,你不许管。”
“可以,我答应你。”还真是一个独立的女子呢,江澜心里想。“能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不多,你算是一个。”
电视一直开着,正在播最新的新闻。江澜朝他的管家挥手说:“你不来看看新闻吗?”
“新闻有什么好看的?你是不是觉得看着那些关于我,并不属实的消息,我很开心?”冷雪满是不屑。
“正在报道一条最新消息,冷氏集团千金冷思琴小姐于本周六在北京举行葬礼,愿这位小姐可以早日入土为安”主持人还在不停的说着,但冷雪好似都没听见,她只想着那条信息,冷思琴还真是迫不及待了,才“死去”多久,就又是开发布会,又是准备葬礼的。冷雪决定那天自己一定要亲临现场看看“死去”的自己。
“这周六,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一天就回来了。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管我去干什么。你说过不会管我的私人生活的。”
“是啊!这话确实是我说的。但你是我的管家,周六不放假,所以你还没有人身自由。”
“你,无耻。”“我告诉你江大少爷,你管的也太宽了,在我这里,你周末必须放假。我会把我的本职工作做好后,再出去,周六我是一定要走的,但我会先把家里打理好,您看行吗?”气势由强到弱,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笑话,要是周末不让她出去,那她还怎么布局,怎么复仇?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等自己强大了,不会再向任何人低头了。
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这冷氏千金还真有意思。“好,我答应你周末可以出去。”“谢谢。”
终于盼到了周六,越接近葬礼的时间,冷雪越显得平静。她今天的打扮很特别,她身穿黑色的皮衣,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故意把帽檐压得低低的,这身装扮再配上干净利落的黑色紧身裤以及活动方便的黑色运动鞋,最后好像还有哪里不妥,对了再戴一个深褐色的墨镜,嗯,冷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这下应该连亲生父母都认不出自己了吧,她可以放心地出门了。
她去之前,先到花店买了几朵蓝玫瑰,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花。买几朵蓝玫瑰也算是告别以前的自己吧,她想告诫自己过去的那个自己已经死了,这里的死了并不是去世了,而是性格变了,变得更独立,更强大。
刚到葬礼现场,就听到一片呜咽,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都来了,满是压抑的气氛,冷雪决定速战速决,实在不想在这种地方多逗留。
黑白的相框里,她的照片赫然立在那里,燃烧的蜡烛,娇艳欲滴的花朵衬托此时已经“死去”的人。她默默地把花放在墓碑前,在心里冷笑:冷思琴,叶柏然,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的决定是一个错误,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不经意间,就又看到了,冷思琴和叶柏然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年迈的外公,装模作样地用手帕擦眼泪。看着明明自己没有死,却不能照顾从小最疼自己的外公,冷雪有些内疚,不忍在看下去,她就转身准备走了。走之前她尽量压低声音对冷思琴说:“我们后会有期。”
冷思琴听见她这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有些莫名其妙,扭头问旁边的叶柏然:“柏然,你认识刚刚和我说话的那个女生吗?穿黑衣服的。”“不认识啊。你认识?”“我也不认识,所以才问你的。”“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对咱们威胁最大的人已经死了。”“也对,听你的。”
从葬礼现场出来后,冷雪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她在想怎样才能快速战胜冷思琴,叶柏然,夺回冷氏集团董事长的位子,那可是外公毕生的心血啊,她怎么能轻易的拱手让人。
冷雪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天边的血色残阳映照着不愿带走它剩下的那几抹余晖,街道的另一端传来几声归雁的叫声,辽阔的天际仿佛只剩了它们掠过的身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