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瞳站在原地,仿佛习惯性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木瞳的视角可以看到一团灰色的烟雾被木瞳吸入鼻中,随着那团烟雾的吸入,木瞳眼底也闪过一抹灰色,很快便消失了,木瞳闭上眼静静感受了一番,整个过程如果简单的吸一根烟一般,突然木瞳只觉头一痛,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一男子背对着木瞳语气低沉的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木瞳面色凝重缓缓开口“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而我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男子沉默良久才道“那就去吧,如果失败了,做个普通人也好。”
“记住你的承诺。”木瞳说完立马转身离开。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良久木瞳呼了一口气,刚才是自己的记忆吗?木瞳仔细回忆但什么也想不起来,叹了口气然后蹲下轻轻摸了摸地上的灰烬还微微有些烫手,前后半分钟不到,焚尸炉也没能这么快烧的这么干净吧。
木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那么冷静就好像以前经常碰到这种情况已经熟悉了一般。
回忆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自己似乎也有超乎常人的力量,而且就在面具覆盖到脸上之后,自己似乎对南天的情绪或者说对情绪这种东西特别敏感,嗅到别人散发出来的情绪就有一种像是饥饿的野兽闻到了血腥味一样,控制不住的想要吞噬。刚才木瞳吸的那一口烟雾,就是南天死后还没散去的情绪,对死亡恐惧和绝望的情绪。但是一个活人人的情绪被吃掉的话会怎样?估计和死了差不多吧,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任何欲望,连痛苦都不会感觉到。
南天就是以前见识过被木瞳吞噬情绪的人,感觉活着还不如死去,但被吞噬的人,连自杀的想法都不会有,行尸走肉一般。
除了吞噬情绪,木瞳刚才追南天的瞬移似乎并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模仿或者说复制,在南天释放瞬移能力的瞬间感知到力量波动的瞬间复制出他的能力,但很消耗力量,而最后吞噬掉南天的情绪时,才感觉力量得到了不少补充,不然可能都直接力竭倒地了。
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木瞳却思考了很多,也许那些人真是自己杀的,如果不是经历过这些,自己不可能会这么冷静,还能分析这么多事情。
正在木瞳思考时,手机又响了,木瞳拿起来一看,是阿泽的电话,阿泽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木瞳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
“木瞳?”阿泽那边似乎有些不确定。
“嗯,是我”木瞳平静的回答道。
阿泽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情绪,良久才道“老地方,我在那等你。”
木瞳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漆黑的夜空疑惑道“现在?”
“嗯”阿泽应了一声就挂了。
这个时候给电话加上这么晚出来见面,一定是有要事,而且阿泽一定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木瞳也没犹豫,直接过去了。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木瞳和阿泽以前经常去的一家酒吧,名字起的很文艺叫“君宁”一个酒吧还有宁静可言吗?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木瞳就和阿泽好奇的进去了,是环境和酒都不错的一个个清酒吧,一来二回也就经常去那了。
一路上木瞳无所谓的走在大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木瞳并没有刻意回避,像是正常人一般走着,正常人谁会刻意观察街上哪个人是不是杀人犯,只是木瞳还是下意识的避开监控。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木瞳终于到了酒吧,小心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跟着就直接走进门。
酒吧里面,昏暗的灯光下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阿泽在角落的一个位置对着木瞳挥了挥手,示意木瞳过去。
木瞳走到阿泽那张桌子直接坐下,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木瞳是不知道说什么,而阿泽却好像要把木瞳看个仔细一般。
最终还是阿泽先开口了“这三年你去哪了?干了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木瞳苦笑一声把事情经过和阿泽说了一遍,包括南天暗杀他的事,但隐去了他会吸收情绪和南天会瞬移的件事。
良久,阿泽仿佛在消化这些东西“也就是说,你消失的这三年的记忆都没有了?”
“嗯”木瞳点了点头接着道“你怎么知道我”
木瞳没有说下去,但是阿泽明白意思接着说道“有人托我在今天和你打个电话,并要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
说着,阿泽拿出了一块玉佩,是当初木瞳奶奶送给木瞳的那块玉佩。
木瞳拿过来摸了摸脖子,才发现那块玉佩早已没戴在自己身上了。木瞳急忙问道“是谁拜托你的?”
阿泽看着木瞳表情古怪的说道“你!”
“我?”木瞳瞪大眼睛看着阿泽
“是的,一年前的今天,这块玉佩出现在我桌子上,并留了张字条,写着要我一年后今天给你,字迹是你的无疑”阿泽回忆着说道“三年前今天,你突然消失杳无音信,一年前今天,你留下玉佩人却依然消失,我多希望这些都只是愚人节的玩笑,但是看到那么多骇人听闻关于你的报道”
“那些绝对不是我做的”木瞳情绪激动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泽拍着木瞳肩道“我相信你,所以才会按你说的做”
木瞳看着阿泽,心中有些感动,只是想到自己和南天战斗的场面,心中还是会忍不住怀疑,但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会是这么残忍。
木瞳默默的把玉佩带在身上说了声谢谢。阿泽想了想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想搞清事情真相”木瞳毫不犹豫的说道“目前有一个突破口,上次一起参加晚宴的法官王境!我得找到他。”
“王境?”阿泽疑惑的问道“星河九路那个法院的法官?”
木瞳看着阿泽的表情奇怪道“是啊,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阿泽低声说道“王境去年就死了,死在星河九路。”
木瞳只感觉脑海嗡的一声“死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他了,居然一年前就死了。
“是啊”阿泽接着说道“不过,死的挺离奇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整个人保持跪拜的姿势,都已经僵硬了,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尸检结果是心力衰竭,因为看到的人太多了,都没办法隐瞒,搞的很多人说是什么邪教组织的极端份子干的。”
“但是”阿泽顿了顿“后面发生的就很少人知道了,在停尸房的第五天,王境的尸体突然自焚,半分钟不到就剩灰烬了,只能对外说连夜火化了。”
听到这里,木瞳马上联想到南天死后的场景以及他背后的那个人,屠夫。
木瞳急忙问道“是紫色的火焰吗?”
阿泽摇了摇头道“不是,就是普通的红色火焰。”
红色,那不是屠夫,还有其他人?木瞳揉了揉太阳穴,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慢慢想办法吧,总会有的”阿泽安慰道“这段时间,你先住我家吧。”
木瞳犹豫的问道“我现在这个情况没问题吗?”
阿泽却笑了笑“关于你的案子都不是在本市的,而且有些案发地省市跨度很大,但几乎是在一小时内同时发生,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认为全是你一个人干的吧。”
“他们觉得这件事就算不是你干的也和你有重大关系,不过因为本市极周围都没有相似案件,加上推测你不太可能回来,所以这边搜查力度不大。”
真的是这样吗?木瞳心里怀疑着,他总是有种预感,这些命案和他有牵连,而且就算自己不可能是凶手,但警方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毕竟那么多有力证据指向自己。
木瞳犹豫着要不要拒绝阿泽的时候,阿泽却主动说话了。
“我一个人住也没有其他人会发现”阿泽得意的笑了笑“还有,我可是里面的人,去年查过几次就算了,怎么会一直查呢,再查他们也怕我翻脸的。”
木瞳到是忘了,阿泽还是个编制人员,也难怪他知道那么多内幕。想来想去自己虽然不能牵连了阿泽但也确实不能漫无目的的乱晃,也就同意了去阿泽家里暂住几天。
到阿泽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木瞳草草洗漱一下就在客房睡下了。
虽然心思重重,但一天发生那么多事的木瞳已经疲惫不堪,倒在床上直接睡着了,而那块挂在木瞳脖子上的玉佩却悄然发出荧光,木瞳被荧光映着的脸上突然显现出小丑面具,面具发出淡淡红光似乎在抵抗着玉佩,但是红光抵挡不住渐渐被荧光压制,小丑面具也消失了,一抹灰色的烟雾从木瞳鼻中飘出,碰到荧光像是冰雪消融一般消散了,而玉佩在那股灰烟散去后也渐渐的平息下去,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