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怎么做到,层层云烟般的白雾从地底缠绕出来,像是在天宫,白雾中,还有一股好闻的花香。
怡红院共三楼,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设计,螺旋的木质楼梯,直直通往三层,中间,一个半层楼高的舞台,用栏杆拦着。
更让人觉得妙的是,用长长柜台围主的酒柜,还有那透明的杯子,里面装着颜色各异,据说是酒的东西。
试着浅尝一口,奇妙的口味还带来的快感令他们啧啧称奇,又忍不住的再喝一口。
慕思站在二楼一个隐晦的角落,手里端着一杯红色的酒,好笑的看着楼下不停惊叹的人。
要是有穿越的现代人,就能看出,她这怡红院,正是融入了二十一世纪酒吧的经营方式。
“咦,不对啊!”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老鸨还有姑娘们呢?怎么全是男的?”
厅堂瞬间炸了起来,面面相觑,入眼的果然都是男的,就连刚刚给他们调酒的,也是一个男的。
这怡红院是什么鬼?
慕思笑了笑,是时候了!
“小三儿,快开始啊!”慕思催促了声,一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小三儿扭扭捏捏的从暗处走了出来,怨念的看着罪魁祸首慕思。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逼着男扮女装还要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这下,脸可丢大发了!
“老大,真的要这样吗?”小三儿继续怨念的看着慕思,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慕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忍不住捏捏他圆润的脸,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才使的他的皮肤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小萝莉。
“小三儿放心,我保证没人知道你是男扮女装的!”慕思安慰道,小三儿穿着粉红色的裙子,喉结又被她以奇妙的手法遮掩了起来,就算是他妈来了也只会以为她啥时候多了个女儿。
小三儿委屈,最后,迫于慕思威胁的眼神,一步三回头,看着慕思飞上了舞台,像是小仙子降临。
众人惊艳的看着台上突然飞出来的粉红色衣裙的小萝莉,看样子,她只有十六岁。但内行人都看得出,这个萝莉的轻功了得。
慕思摸着下巴,赞赏的看着台上一脸冷冰冰的小三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即使是男扮女装,也是游刃有余。
小三儿扫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即使还没有说话,但全场已经安静下来。不少人已经开始色眯眯的打量着小三儿,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这小萝莉是不是没发育好,胸怎么那么平呢?
对于这点,慕思也很是无奈,小三儿能穿粉红色裙子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无论她怎么逼迫,他就是不愿意在胸前塞两馒头!
“欢迎大家今晚能来怡红院,我是今晚的主持萝莉,首先,跟大家申明一下,我们怡红院跟别的青楼有些不一样!”小三儿冷冷的说着慕言教给他的开场词。
“第一,咱怡红院虽然也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但是,咱院里的姑娘谁也不能强迫,愿不愿意跟你好得经过她本人的同意!第二,酒水钱现买现付!想要哪位姑娘跳舞弹曲子啥的,拿银子买!第三,闹事者后果自负!”
说完这三点后,小三儿又补充了句,“今晚怡红院开张第一天,酒水免费!”
这几点,倒也没有引起大家的反感,反而,对此充满了新鲜感,早在之前,他们就略了解了怡红院。
慕思无语的看着冷冰冰的小三儿干巴巴的说着那些开场词,台下闹哄哄的场面,貌似,还漏了两句话啊!
而且,小三儿像尊雕像一样,站在台上一动也不动。
无奈,作为老鸨的慕思只能自己上场,不同于小三儿轻功极好飞上台,慕言是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了上去。
“各位,安静一下!”慕思清冽的嗓音,不算大声,却能让每个人听清。
几乎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看着台上清秀的女子,她不算美,但却有一股气质,莫名让你的视线只跟着她转。
“我是怡红院的老板,大家以后叫我老鸨就行!”众人又是一阵哗哗,老鸨好年轻。
“相信大家都了解点我们怡红院的经营方式,我长话短说,我们怡红院还有一点,就是可以带女伴来!”
喝酒怎么可以没有美女?深深了解这一点的慕思,看着下面一脸不敢置信的人,朝小三儿做了个手势。
“下面,请大家玩的开心,顺便欣赏下我们怡红院的姑娘!”说完,一股铮铮的琴音响起,明亮的大厅暗了一半,只剩下台上被灯火照耀着。
众人痴痴的看着这一切,台上突然升起了白雾,朦朦胧胧,却开始出现道道曼妙的身姿。
如痴如醉,似在梦中……
白雾又慢慢消散,众人痒了半天的心这才看清,那曼妙身姿的脸,却又被金色的狐狸面具遮住了一半。
被金色纱裙裹住的曼妙身姿,实在引人浮想,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眼睛不停地跟着她们舞动的身躯转来转去,手里的酒倒了也毫无知觉。
小三儿跟在慕言身后,见前后都无人,这才说道:“老大,你刚才出现不怕被别人发现……?”后半句,小三儿没有点明,但慕思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来怡红院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不少人都见过慕言,也就是半个月前逃婚的慕将军。
慕思一脸看智障的看着小三儿,“我说你脑袋瓜子怎么不想事呢?我,叫慕思,是怡红院的老鸨。”谁会想到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慕言会在红尘中做个老鸨?
小三儿嘴角一抽,看着那慢慢走远的身影,心中暗道好像是那么一回事,谁能看出,眼前这个清秀窈窕的女子,会是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威风凛凛杀伐果断的慕将军?当初,怎么也就没人看的出慕将军其实是个女人呢?
慕思不知道的是,从她一出现开始,就有一个人盯上了她。
“一月,查查这个人!”二楼包间里,斜躺着的男子淡淡吩咐着,凭空传来一声“是”,却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