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慷慨而善良的神灵,伟大的神说了,这些平民是受到异端的蛊惑,所以只要他们能悔改,能当面发誓虔诚的悔改,去教堂忏悔,那么神可以原谅他们。那么现在你们这些罪孽深重的人,可以向我忏悔,只要你们诅咒这些异端,回到神的怀抱,那么神会原谅你们。”
所有人都看向被绑在火刑架上的平民,可是没人表示“悔改”之意,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呼:“自由万岁,自由万岁,城主会回来为我们报仇,会有千千万万的人们清醒过来,他们会毕生向着自由的方向坚强的走下去,去推翻这残暴的统治,你们注定失败,大陆终会迎来真正自由的光明世纪。”
他们狂笑着,在生命的最后,他们依然坚定的相信他们的信仰,相信给他们带来光明和自由的那个人。他们的眼中有泪,虽然眼睛已浑浊,但在这时刻他们的眼中发出道道精光,强大的精神力量,覆盖曾经的自由城堡,他们清楚地感觉到这些神棍和腐朽的社会在这股力量下瑟瑟发抖。
德比的脸色发白,非常难看,他们所有人被这股力量所震撼,他们从这些即将处死的贱民身上感受到可怕的力量,那是和最虔诚的狂信徒身上一样的力量,他们骇然,他们惊恐,他们汗流浃背。德比颤抖着嘶吼道:“烧死他们,快,上刑”
无数的火光冲天而起,为了让这些异端不能轻松死去,行刑者恰到好处的控制这火刑架的温度,异教徒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火刑柱发出高温烙肉的“吱吱”声,空气中飘出阵阵烤肉香和血腥味。
阿克努被按在刑具上,无数锋利的小刀片插在滚筒一样的刑具上从他身上滚过,他满身伤口,他汗流如雨,他咬碎牙关也没发出一丝声音,两个行刑者端着辣椒水和盐涂遍他的全身。阿克努几次痛晕过去又被弄醒,他的身上已经没有哪怕一寸完好的肌肤,他赤身裸体身上皮肤肌肉成了一层肉糜。
丽莎浑身是伤,曾经年轻貌美的她已经皮包骨头,犹如一具干尸,她不受控制的栾痉,她的十指深深插入竹签,她的指甲已经被拔光,她精神恍惚失去知觉,她微微笑着,她感觉看到了奶奶,妹妹和啸天,她们在一起快乐幸福地站在远处向她招手。
安娜曾经的部下那个可爱的女孩,她一丝不挂地被绑在木桩上,她被浇上辣椒水,一个残忍的骑士用小刀将她的乳房割了下来,并在她额头上划了一刀,慢慢地将她的皮整个剥下来。
广场上鲜血直流,各种残酷的刑法让围观的“良民们”大声呼叫,他们越发兴奋,甚至几人冲破防线亲自上阵摧残那些异端。他们如魔鬼般将异端的心脏掏出喝着他们的心血,并赞美他们高尚善良,纯洁光明伟大的神灵。
“良民”们载歌载舞,奴隶们麻木的看着,贱民们惊恐的看着,那些顽固的贱民不忍地默默流泪,但大多数人依然麻木,就这样在这乌斯河边的城堡中,上演着这诡异残忍变态的画面。
远处的布拉加森林中,阿克努的妹妹伤心欲绝地望向城堡,她想和亲人们一起战斗一起赴死,可她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在城堡被攻陷前,她带着城堡的各族孩子,和一百个男女战士逃进森林,她们的任务就是等待城主的回归,等待孩子们长大渐渐繁衍,最后重新夺回城堡,为大家复仇。
昔日充满繁华,文明,祥和,自由气息的自由城堡如今变成人间炼狱,到处充满罪恶,血腥,残暴,死亡的气息,城堡到处是惨死者的灵魂飘荡,化为呜呜风声控诉着教会的罪行。
在昔日城堡的主人们遭受令人发指的残酷刑罚,无数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命能量急速流失,就在这绝望之时,城堡上空骤然降临两道强悍震怒的恐怖气息,几乎城堡内的所有生命除了那些被折磨的人之外,所有的生命体同时承受不住这惊天气势。
“良民”和那些普通士兵牧师,瞬间被突然降临的气势压爆身躯和灵魂,化为团团血雾;麻木的奴隶被压得跪地不起,身上骨骼发出“咔嚓”的破裂声;被贬的贱民们充满惊惧的自行跪地膜拜,豆大的汗珠不停涌出全身皮肤;高级法师主教以及圣殿骑士,骨骼碎裂全身伏地,他们使出浑身力量但无济于事。
一条千米巨龙周身雷电缠绕,降下水桶粗细的紫色雷电,将幸存的教会人员尽数杀尽,同时降下暴雨将火刑柱全部熄灭。
巨龙头上站着一个白色长发披肩,身穿黑袍,黑眼黄皮肤的强壮男人。他横眉怒目,白发炸起飘飞狂舞,发出惊天杀气笼罩整个城堡。在他身后是一个年轻美貌身躯苗条的金发女子,三人正是从幽冥府返回的余啸天安娜一行。
广场上未死的受刑者们,拼命挣扎着望向天空,他们惊喜的狂傲的大笑,然后同时放声大哭,笑是因为他们的王终于回来了,回来拯救他们,回来带领他们走向自由,再也不被欺压。哭是因为失去了太多亲人朋友,太多太多善良的人们没有等到他们的城主大人回归,他们大都悲愤地离去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余啸天抱起安娜一步从巨龙头上瞬移到广场,安娜痛苦着上前抱着丽莎。余啸天怒极而笑,面容扭曲犹如修罗现世,看着故意留下性命的奥斯卡和德比还有圣殿骑士团长,余啸天用冰冷如地狱深渊中才能发出的声音说道:“谁给了你们在我的城堡伤害我人民的权利?谁给了你们杀害我部下,亲人,兄弟的胆量?”
“教会是吧,很好非常好,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们越界了,既然胆敢做出这些事,就要有被毁灭的觉悟。你们可以死了,不会让你们痛快的死去。”余啸天用兽筋将三人穿透脊椎困在火刑柱上。
看着饱受摧残的阿克努等人,余啸天划破手腕,将鲜血洒向天空,用力猛击胸膛,吐出大量心血加上霸天喷出的龙血混合在一起,形成浓厚血云漂浮在广场上空。失血过量的余啸天脸色惨白,慢慢漂升到半空,手掐巫诀,嘴角蠕动呢喃,发出一声声古老神秘诡异苍凉的咒语,犹如上古的巫族祭司念出的祭文。
一股洪荒神秘的气息笼罩在广场之上,那些血云迅速化为团团血光,血光中充满强大的生命能量,瞬间进入阿克努等人的身体,他们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强势恢复,断裂粉碎的骨骼渐渐康复,血肉模糊的肌肉经脉,也在强大的力量下逐一完美修复。而且他们回复的身躯比以前更加强大,充满力量,而所有人几乎都吸收了余啸天的精血,他们真正的成为了血脉亲人。
半空的余啸天,双臂张开,白发乱舞,头颅后仰,双眼紧闭。将血团全部融入广场上的受刑者后,余啸天慢慢地飘落下来,鲜血巫力和生命的透支,强行施展不符自身境界的巫术,让他不堪重负从半空跌落下去。如一片秋风中的残破枯叶,慢慢地飘落在广场上,霸天一个瞬移接住昏迷的余啸天,然后倒地不起。
不得不承认巨龙的恢复力太过惊人,付出了大半本命精血和魔力的雷龙霸天,只是两个时辰就醒转过来,他带领幸存的阿克努等人赶到城门,将驻守的敌人全歼。彻底稳定了城堡的局势,躲在森林的人们也被召唤回城,不多的法师们迅速施法将城墙巩固。
安娜坐在床头,用清水擦拭着余啸天不断涌出的汗水,余啸天仍然处于晕迷之中,年少的迪雷斯忧心忡忡地守在门外,为余啸天祈祷。人们焚香祷告为余啸天和城堡祈福。
丽莎和妇女带着老人孩子,分成几部分去打猎储存食物,去搬运巨石滚木加强城防,用削尖的木桩做成路障和陷阱,整个城堡所有的居民动员起来,包括新来的奴隶和贱民,他们受到了尊敬和平等的待遇,所以不用多讲什么,大家都在为守卫这个自由的城堡这平等温馨的大家庭而努力奉献自己的力量。
在遥远的不知名地方,一个昏暗的地下殿堂中。一个皮包骨头形如枯朽僵尸般老者,一个发黄的蒲团,一张古旧的供桌,一个巨大威猛的盘古巨像,还有一只残破的青铜大鼎就是这殿堂所有的物事。老者犹如死尸般毫无生气一动不动,供桌上的大鼎中有着一副金色骨架,香炉中有鲛人油的万年长明灯发出幽幽火光。
就在余啸天施展逆天巫术拯救属下时,万年不动的老者睁开浑浊的双眼,发出道道精光惊骇地看着大鼎中的骨架。
那金色人骨不停震动,盘古巨像散发出微弱的光晕。老者皱起眉头,低不可闻的说了句;“你终于来了么,多少年了,在绝望中再次出现了异象,不知你能否找到我们……”